年轻漂亮,还有几分淘气的俞春红虽然不让廖承东反感,但要让她跟自己同去鑫流,他不会同意,因为他的身边有了沈海云。
准备去鑫流古城头一天夜里,廖承东对沈海云说:“海云,我有一个想法,带你去我老家,我们就在老家结婚。”他还有句话没说出来,要是在鑫流古城找到妈妈,他一定会邀请妈妈参加他的婚礼。
沈海云知事懂理,如果说多年前廖承东走进她视线的那会,跟他成为一家人只是一闪之念,那么现在的她早把自己整个身心都交给了廖承东。他是男子汉,是一家之主,自己自然要听他的。她点头说:“我都听你的。”瞅着眼前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她真的想上前拉一拉他的手,但是她不好意思,还放不下心。
她放不下心是因为俞春红,但又不好意思开口说出来,就问廖承东:“就你我二人去吗?”
廖承东知道她说这话背后的意思,说:“不带俞春红去,就算是郭队长安排的,我也不带。”
沈海云幸福地点了点头。
这时,俞春红进来了,笑着对沈海云说:“嫂子也太大意了,门都不关,两口子怎么亲热?”
沈海云红着脸说:“你嫂子是故意的,就是想让人看到。”
俞春红说:“我喊错了,没结婚就不能能喊嫂子。”看了一眼廖承东,说:“你说对吧?”
廖承东说:“喊嫂子没错,对了,你嫂子今晚就交给你了,要对你嫂子好点。”
沈海云说:“我睡哪里都行,你们是一人一间,我都为你们收拾好了。”
廖承东说:“这祠堂看着大,厢房没几间,我的意思是你跟俞小姐睡。”
俞春红笑说:“他们这样安排不合理,你们本来就是一家子,为什么要把你们分开,我看嫂子还是跟你一块睡吧。”
沈海云红着脸说:“净胡扯。”
俞春红扑哧一声:“跟你们开玩笑的,祠堂嘛,不敢胡来的。”又瞟了一眼沈海云,上前贴在廖承东耳边轻声道:“不过,正合我意。”
廖承东躲开她,说:“都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俞春红问:“早起干嘛?”
廖承东说:“去鑫流古城呀。”
俞春红说:“你我就这么回去,行吗?我们跟许家什么关系?人家会理你吗?廖承东,我告诉你,许怀家可不好对付,只怕你去了,不但见不到他,还会招来危险。我的意见是,等郭队长派来的人到了,我们才动身。”
廖承东想想她说的在理,只得同意。
以后的两天都是在等待中过去了,但就是没见人来。
看着廖承东跟沈海云在自己眼皮底下恩爱相伴,俞春红不愿意了,就来找廖承东。
廖承东说:“还是我先去探探路子。”嘴上虽这样说,但心里没底。
但俞春红给了他一个奇怪的思路,俞春红说:“现在不是个乱吗?你我就乘乱扮成商人直接跟许怀家接触,买他的工厂,许怀家见钱眼开,这事准成。”
廖承东摇摇头,说:“你本来就是逃婚出来的,回去被人抓着了,怎么办?”
俞春红说:“这个你就放心吧,日本人快来了,谁还在乎我啊,再说我出来有些日子了。我在想,这个时候去许家时机最好,我料想他许怀家也在想出路。”
廖承东说:“想法可以,可是没钱啊。”
俞春红说:“走一步看一步,先谈着,日本兵快打来了,他没机会算计。”
廖承东说:“这太冒险了。”
俞春红说:“你听我的,我有办法对付许怀家。”
廖承东问:“你认识他吗?”
俞春红眨巴眼睛说:“算是认识吧。”
廖承东开始怀疑俞春红是逃婚才出来的,他怪自己跟她同道时并没认真听她的叙说,就问:“你真是从鑫流古城逃出来的?”
俞春红看着他,反问道:“你说我从哪来?”
“真逃婚还是假逃婚?”廖承东问。
俞春红觉得,事到如今,没必要把一切都瞒他,瞒得死死的,只会让他生疑,就跟他说了一些实话。
俞春红说:“我还真的不是逃婚出来的,逃婚的女孩叫何琴音,我们是同学,也是好朋友。我是为了追你们的队伍才逃出来的。”
她富有激情地说,那天傍晚,当她亲眼看到你们的车队浩浩荡荡进入鑫流古城,当她亲耳聆听郭队长站在广场中间向市民宣讲抗战形势时,她心潮澎湃,就动了念头。回家对父亲说,她要参加这支队伍,但被父亲当即一顿臭骂。第二天,她一大早就起来了,瞒着父亲偷偷出了门,可你们出发了,她忙跑回家骑上自行车追过来。
廖承东相信了。
其实,俞春红并没将实情全部说出来,当下,令俞春红柔肠百转又热血沸腾有两个原因:一个为了爱,一是因为恨。
那天在公路上,当她见廖承东第一眼时,她就对自己说,他是廖辉。他那高挑俊逸的背影,那眉宇之间散发出来的英气,曾经让她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她一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她一步步接近他时,她对自己说,没错,就是他,好久没见他了,这个只远远看过几回的男孩,这个梦里常梦到的人,原来参加了抗日队伍。当她看到那张轮廓俊朗的脸庞时,她对自己说,真的就是他。她的心像是跳到嗓子眼了。
她是在校园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爱上了他,可是她又不好意思打听。她看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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