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涛掳走也是因此物引起。当时众人都猜测,贼王猫爷便是季莫寒生父,若是得
此人相助,说不定事有转机。
季莫寒与南宫诗泉私定终身之时,南宫诗泉将少主令牌交于季莫寒,季莫寒
身无长物,也只有这块金猫令是母亲所赠,她并无去寻生父之望,便将此牌赠与
了南宫诗泉,今日正好派上了用场。
江少枫知道事情紧急,这就要动身,南宫诗泉又拉住他,「稍等,稍等!我
去去就来。」
南宫诗泉又出去了,这次很快回来,手里拿着一块黑黝黝的铁牌,也交于江
少枫,「这是南宫家的令牌,你拿着这块令牌,凡遇南宫家买卖商号,便可要他
们准备干粮马匹。我家耳目也多,入了关西,你可向他们打听猫爷的住处,肯定
有人知晓。」说完又告知江少枫如何识别南宫家商号的办法。
江少枫将两块牌子仔细收好,出门滚鞍上马,扬鞭飞奔。
一路之上,换马不换人,遇到南宫家商号便更换坐骑,片刻不停直往关西,
入了关西境,果然有人知晓猫爷栖身之所,一路询问,一路找到了猫爷居所。
江少枫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名震天下的猫爷竟然居住在如此简陋的地方,
一条破败不堪的小巷,地面上污秽不堪,边上水沟里一条死狗已经生蛆。巷口几
个赤膊的大汉,正在耍钱,为了十几文钱争地脸红脖子粗,口中污言秽语不堪入
耳,还有个躺在地上的赤脚男人,用个破草帽遮住面孔,睡得正香,只见他那脚
上尽是黑泥,也不知多少日子不曾洗过。往巷子里看,阴仄仄的昏暗无光,歪三
倒四的也有几个泼皮模样的汉子,有的蹲在墙角冲盹儿,有的找把破椅子一边抠
脚一边和边上的人闲扯。
江少枫还以为走错了地方,可他观察一番,才智此地竟然卧虎藏龙。泥腿汉
子脚趾都已经变形,翻卷的裤管露出两条异于常人的粗壮小腿,此人若无几十年
腿上功夫,谁也不信。
那赌钱的几个汉子,嗓门大的中气十足,太阳穴高起,内力不凡;瘦小枯干
坐庄掷筛子的,出手快如闪电,江少枫都难看清他如何下的手,几枚筛子就到了
他手中。
箱子里的几位因光线缘故,看不太清,但江少枫相信,那几人绝非庸手。
江少枫在巷口下了马,正要往里走,就听正在酣睡的泥腿汉子的破草帽下面
发出声音:「嘿!出门前没看看黄历么?有些地方去了可就出不来了。」原来此
人并未熟睡。
江少枫道:「我是来求见猫爷的。」
破草帽下慵懒的声音又起:「猫爷是想见就能见的么?」
泥腿汉子和江少枫一问一答,那几个赌钱的一眼都不朝这边看,仿佛江少枫
和他们毫无干系一样。
江少枫也不答话,从怀中取出金猫令来,道:「烦劳通禀猫爷,在下带金猫
令来了。」
此言一出,几个耍钱的也不赌了,目光齐刷刷投向江少枫,巷子里面,连打
盹儿的都站了起来,目视巷口。
那泥腿汉子,身子不弯,膝盖不屈,竟然只靠脚腕之力,直挺挺地立了起来,
几步走到江少枫面前,紧盯着他手中令牌,看了又看,又上下扫了一遍江少枫,
忽然躬身道:「恕小的无礼,您请。有此令牌可直接面见猫爷。」
江少枫举着金猫令,所遇之人无不侧目,一路畅行无阻。到了巷子深处,才
有人拦住了他,「这位爷,稍后,容我去通禀。」
传话之人进了一个珠串做门帘的房间,也就是一句话的功夫,那人一路小跑
出来了,「猫爷有请!」
进入房间之后,江少枫眼前一亮,这个房间和小巷破败景象竟有天壤之别,
目所能及处,雕梁画栋。脚下一片柔软,不知何处巧匠织造的地毯陷及脚面。整
块玉石打造的桌案上,一株血红珊瑚巨大无比,旁边茶具俱是水晶制成。一排春
秋椅上,铺着整张的白虎皮。
再看百宝格,所陈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金枝玉叶的盆景只是陪衬,犀角、
象牙雕刻的精巧摆设不过尔尔,几颗硕大的夜明珠将室内照得一片明亮,更映得
旁边一颗拳头大小的稀世钻石散出七彩光芒。房间四壁挂的都是字画,江少枫深
精此道,不看落款就知道必是大家手笔,联想和屋中陈设,价值定然也非同寻常。
屋中只有一人,不用问便知是威名赫赫的贼王老猫了,老猫不到五十的年纪,
身材魁梧,腰板挺拔,鬓角已经花白,虎目狮鼻一部虬髯,全身散发出不容侵犯
的霸主之气。
只是,霸主眼中露出的目光透着焦急、渴望和期盼。
「金猫令怎么在你这里?」贼王猫爷声若洪钟,几步迎上江少枫,一把抓住
他的手腕,握力之大,换做常人,腕骨早碎。
「猫爷莫急,听我慢慢道来。」江少枫暗运内力和贼王老猫相抗。
贼王老猫也知失礼,猛地放开江少枫的手,粗壮厚实的手掌微微抖动,擎在
半空竟然忘了放下,「你讲,你讲,你告诉我,娇儿到底在哪里?」霸主声音颤
抖,眼中期盼之色更重。
江少枫心知多瞒无益,连本名都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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