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江天鹤必然在近期也要有所动作,留给江少枫的时间并不多了。
行至一处密林,江少枫忽听林中呼喝打斗声传来,江少枫弃了马匹纵身形隐
入树冠,从树顶蹿跃到了打斗之人的近前,只见七八个道士围住一名青年,打斗
正急。
江少枫躲在树冠之中看得分明,那青年手持一口长剑,剑法不弱,只是双拳
难敌四手,被群道围攻,情势颇为不妙。眼见那青年已经满身鲜血,衣衫不知被
开了几道口子,随时都有被毙命的危险。
群道武器不同,招式也明显并非一派,只是那一身道袍形制一致,江少枫觉
得似曾相识。那日太乙门参加江天鹤寿宴,江少枫是见过太乙门主的,只是当时
他心不在焉,未有太多印象,此处接近太乙门,这群道士恐怕便是太乙门徒。
太乙门徒作恶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且这群道士一个个嘴脸凶顽,口中污言
秽语不断,哪有出家人的样子,即便不是太乙门徒也要管上一管,那这青年只怕
也是受害者之一了。
想到此处,江少枫飞身形从树冠跃出,爆喝一声:「恶道,休伤人命」
那群恶道看到有人挡横,手上攻势慢了些许,有一看只有江少枫一人,又满
不在乎,分出三名道士直去江少枫,口中不干不净道:「他娘的,太乙门的事也
敢管,老爷我这就送你上西天!」
怎会有道士自称老爷,这群太乙恶道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转身行,欺身而上,避过当头一刀,在那一名恶道肋下一掌,卡啦一声肋骨
碎裂直插心脏,血沫子历时从口中涌出,不带恶道倒地,顺手接过了恶道手中钢
刀,黄泉刀法施展开来,随后两名恶道一个身首异处,一个被连斩七刀,刀刀入
骨。
剩下四名道士眼见不过瞬间就有三名同伙毙命,一个个心惊胆战,有心来攻
江少枫,可又不敢,就连向青年发出的招式都有些混乱,青年剑法不弱,腿法更
是凌厉,见机双脚连环,飞踹两柄袭来的刀剑,反手一剑刺入另一名恶道心口。
还有一名恶道,不待青年拔剑,挥刀斩向青年手腕,青年迫不得已缩手退避,失
了长剑,退让间又被一刀劈中右臂,鲜血长流。
江少枫得手后,抢攻上前,这一下高下立分,长刀所指,鲜血飞溅,掌风到
处,筋断骨折。幸存的三名恶道不到瞬间就被江少枫斩尽杀绝。
一场恶斗结束,那满身是血的青年刚向江少枫走了两步,道:「这位……」
话没出口,脱力昏厥。
江少枫上前查验青年伤口,未伤及筋骨,只是有些伤口太深,失血不少。江
少枫取出金创药,帮青年包扎了,暗运内力渡过一丝真气。
青年悠悠转醒,对江少枫千恩万谢自不必提。说起家事来,青年垂泪。
青年姓谭名青,家住兴南镇中。这兴南镇里太乙门所在的太乙观不过区区数
里,太乙门扩大势力,首选便是兴南镇。谭家也算武林中人,家传剑法在江湖上
争锋不足,自保有余。谭父善经营,在兴南镇上开得酒肆赌坊,也算是腰缠万贯
的富贵人家。同为武林一脉,相距又近,谭家和太乙门还有几分交情。只是一年
多前,太乙门主登门拜访,话里话外说要入股谭家生意。谭家自己买卖做得好好
的,当然不允。
此后太乙门不断挑衅,最后不得不兵戎相见。几场恶斗下来,太乙门和谭家
各有损伤。谭父终是以生意为重,不愿多起争端,向太乙门提出议和,愿拿出五
千两银子化解仇怨。可太乙门贪得并非银两,而是谭家产业,一口回绝。此事消
停了数月后,太乙门忽然再度发难。不知从哪里来了一群武艺高强的道士,血洗
谭家满门。谭父力战而亡,只留得谭青逃出生天,流落江湖。他本想请江湖正派
主持正义,可谁知历尽千辛万苦,逃到外面,才见了一家大派就被指摘成了cǎi_huā
淫贼,被拘禁起来,九死一生才再度逃离。
谭青一面说着,一面已经是泪流满面,一场无妄之灾,已经让他家破人亡。
江少枫闻言也是怒极,岂料太乙门竟然明目张胆到了如此程度。霸人家产,
灭人满门,便是黑道也不过如此。而这被栽赃成淫徒的手段,他自己就见识过,
他也是受害者之一。江少枫道:「谭兄,你这次可是报仇不成,反被追杀么?」
谭青本来因失血过多的脸上忽然变得血红,身子也开始发颤,沉默许久,才
咬牙道:「恩公,实不相瞒,我娘被他们捉了去……」
不用想,江少枫也知道一个女子落到这群人手里会有何下场,太乙门壮大定
然和江天鹤有关,而江天鹤行事淫邪,他的门众喽啰怎可能是善男信女。
江少枫一时不知该如何劝导谭青。
谭青忽然跪倒在地:「恩公,您武艺高强,求您再帮小人一次,帮小人救出
娘亲,小人此生愿为奴为仆,为恩公牵马坠蹬。」说罢磕头如鸡啄碎米。
江少枫一把将谭青拉起,道:「谭兄,你这是何必……」谭青只是垂泪,抽
噎不止。
江少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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