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长大人气喘吁吁地点点头,说:“是的。你看,我这不正在穿盔甲吗。”
“好,那就好!议长阁下,现在您就是王都城的最高指挥官了。我们教会一定会全力协助您的!”
“感谢主教大人一直以来对罗曼王国的支持。”议长大人命人摊开城防地图,简单地介绍说:“草原人从西北两个方向攻入王都城。大量的平民和贵族们都被压缩在东南城区的狭小区域。同时,大量失去联络的近卫军还在王都城各个地方进行着零星的抵抗。”
“那需要我们教会做什么呢?”
“首先,我需要教会安抚群众。我会亲自到朝天宫码头,指挥市民撤退。但是,没有教会的帮助,仅凭元老院的力量很难与这么多的平民沟通,毕竟我们全是贵族。第二,我需要两支军队,成建制的军队,在西北两个方向狙击草原人。让你们教会去组织平民吧,我们贵族则去重新召集被打散的守军。”
主教大人说:“组织市民撤退没有问题。但是,议长阁下,您去哪里找两支成建制的军队呢?在来元老院的途中,我极目所及的所有近卫军士兵都已经溃散,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
端木赐挺身而出,说:“爷爷,我愿意率领护卫元老院的六千近卫军狙击西面的草原人。”
端木恭梁拍拍端木赐的肩膀,热泪盈眶,不无愤恨地说:“没想到,危急关头,夏藤家族的江山竟是靠我端木家族来站这最后一道岗!”
“议长大人,我愿意率领五千北燕军队狙击北面的草原人。”
议长大人喜出望外,说:“你父亲虽然是王国首相,但是,北燕毕竟是外藩军队,没必要承担我们内藩贵族的责任。”
主教大人解释说:“议长阁下,国难当前,就不要分什么内藩外藩了。”
议长大人激动得语无伦次,连说三个“好!”
萧淑静也穿着盔甲,右手搭在腰间的剑柄上,说:“外公,我愿意率领手下的三百人的卫队和北燕军队一起狙击北面的敌人。”
“不行!”议长大人断然拒绝,说,“淑静,你是迦南公爵的独女,也是我端木家族侯爵头衔的继承人,你身上肩负着更加重大的使命,怎么可以以身涉险。你带上独孤豫,保护这些元老们,尽快南渡。”
“可是,就算我想要渡江,也没有办法呀?我们手上并没有控制船只呀。”
“什么?没有船只?”主教大吃一惊。要是没有船只,不管是平民还是贵族,都只能在江北等着被草原人俘虏。
端木恭梁羞愧地说:“开战前,君上命人凿沉了所有的商船后,就严格控制了所有的官船。君上匆忙离开后,江南岸的官船也被特意凿沉。因此,元老院没有能够掌控任何船只。”
独孤豫这时候得意地环视众人,说:“哈哈,难得我有先见之明,赶在军上凿船前就买下三艘商船。怎么样,感谢我吧!”
“真的吗?那太好了!”议长大人激动地说,“你那三艘船一次能载多少人?”
“一艘船五十多人,三艘船应该有一百五十多人吧。”
“好!我代表元老院宣布,你这三艘船被我们征用了!”
“啥?征用!”
“根据王国法律,出于公共利益的需要,政府可以征用任何平民或贵族的个人资产。”议长大人解释说,“独孤豫,虽然你是贵族,但是,我现在作为王都城战时最高长官,有权征用你的财物。”
主教大人也劝道:“独孤豫,要以大局为重。交出你私藏的商船。我下次考试给你一个a+。”
独孤豫一脸狐疑地望向主教大人,说:“上次我告发西门直作弊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说的。可是,我依然挂科了。而且,我突然记起来,哪里有什么商船啊,哈哈,早就被君上凿沉了。唉,你们看我这记性,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居然还记错了。”
议长大人脸一沉,说:“独孤豫,这都什么时候了,哪里还容得你耍小孩子脾气!要是你再不说出商船的停泊位置,我就以妨碍公务的罪名逮捕你!”
独孤豫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嘴硬地说:“议长大人,您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呢?我都说过了,我没有什么商船。所有的商船都被君上的近卫军凿沉了。如果,您一定要以什么莫须有的罪名逮捕我,我也没办法。不过,元老院外面还有五百名宣誓效忠我父亲岭南公爵的骑兵。相信,议长大人还得花些心思,好好跟他们沟通沟通。要知道,他们都是些粗人,急性子,恐怕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议长大人气得直瞪独孤豫。萧淑静见独孤豫软硬不吃,急忙跳出来打圆场,说:“好了,好了,国难当头,大家理应求同存异,共度难关。独孤豫,你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独孤豫说:“大姐大,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清心寡欲,从来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这样好了,所有商船都必须由我岭南的军队控制。所有贵族的渡江名单和顺序都必须由我同意。”
“也就是说由你全权负责贵族的渡江事宜?”议长大人询问道。
独孤豫笑容灿烂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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