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的熏陶,让幼年的柴灵秀懂得了什么叫做和气生财,那时她被父亲带到
省城的鱼摊铺子前,看着他和过往行人面带微笑做着生意...当年念初中时,
文体老师李萍就曾对着她私下里念叨过一句:「这人情总是大于王法的」,虽不
太明白,却记在了心上...到了高中之后,柴灵秀越发体会到了个中滋味,直
到参加工作,也始终秉承着一个原则,不把路儿堵死了,堵死了别人就等于堵死
了自个儿。
结果,应验了自个儿心里不好的预兆。
老爷们奔波于学校、县城、省城三地,暑假都没消停,这且不说,他在回家
的路上给人劫住挨了打,打得个头破血流。
虽说后来事儿查到了结果,找到了元凶,可老爷们都给人家打了,这罪谁来
替受?并且说来,自个儿这差事本身就是个不落好的职业,要是再不去为人,处
处招惹事端,还怎么干,怎么立足?不得处处被动,让人家报复!柴灵秀发觉自
个儿改变不了老爷们的性子,这半年来便时刻警醒着把握着儿子的方向,因为儿
子到了青春叛逆期,她是绝不允许儿子出现任何偏差的...夜个儿晚上做那个
梦就不是好梦,又发觉儿子脱离了自个儿的掌控,柴灵秀能不急吗?她心里越想
就越憋闷,偏偏儿子还不理解自个儿的那份苦心。
刹那间柴灵秀憋在心里头的怒火彻底爆发出来,她一边抓住杨书香不放,一
边怒斥着:「翅膀子硬了!?跟我都敢还手,你咋不抄家伙打我呢?」
这句话深深刺伤了杨书香的心!杨书香的心里也是极为痛苦。
前后之间他挨了别人的辱骂又被班主任批评,本来心里就挺窝闷,这他都能
忍。
为啥要躲避到琴娘家?还不都是揪着心怕妈妈嘀咕,怕她担惊受怕,这心思
琴娘知道,自个儿又怎么能张嘴跟妈说出来:妈,你儿子不是小白脸子!但凡能
过得去我绝不惹是生非!我自个儿的妈妈让人嘴上肏来肏去的,就算闸刀架我脖
子上我也得去玩命!该死的许加刚,该死的赵永安,我谁也不怕,天王老子来了
都是屁泥!「我没错!」
吼了一句,心里一肚子苦水没处诉说,杨书香也是犯起了混。
事到如今他也喝出去了,狗急跳墙之下杨书香一推柴灵秀的肩膀。
柴灵秀哪想到儿子会来这么一出,摘歪了一下身子就让儿子挣偎着站了起来。
脚盆统共有多大地界儿?杨书香的脑子里已经没那个概念了。
那猛然间的起身站立,他摇摆着身子「啊」
了一嗓子,感觉狗鸡似乎挣脱了某种束缚,有些疼,有些凉。
出于本能反应,杨书香只顾得前后摇摆着身子,可下面依旧被妈妈攥着,又
只得拱起了屁股,来回错动,嘴里夹杂着几句「我没错」,强硬地和柴灵秀顶撞
着。
「反了反了,你个混球,还敢跟我犟嘴?」
柴灵秀是真急眼了。
她手上使劲捏着儿子的身体,感觉好像滑动了那么几下,但听儿子的叫声越
发怪异,心说我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眼里就没有我这个妈了。
为了保持身体平衡,杨书香把手搭在了柴灵秀的肩膀轴子上,当他看到柴灵
秀那张因为生气而涨红的脸时,耳边又响起了妈妈的叫嚷声:「还敢还手,还敢
跟我还手!?」
「啊~妈~」
胯下的那只嫩手劲头实在不小,与它死命对抗着,渐渐不是对手,杨书香就
像那小羊羔一样,张着嘴巴冲着母羊咩咩个不停,原本打算先摆脱妈妈的控制再
跟她进行一番理论,适得其反之下,稀里糊涂就弄成了现在这样的僵局。
不管儿子如何摇摆身体,柴灵秀就是死抓着不放,今儿个无论如何也得给儿
子掰掰性子:「叫你越大越不听话,还死不悔改,我叫你硬,看咱们到底谁硬!」
「妈~妈呀~」
杨书香的脸有些扭曲,当然了,那表情也可以称之为滑稽。
他的这种反常最终让柴灵秀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自个儿攥着的地界儿
似乎有些不妥,可当她看到儿子那张固执而又倔强的脸时,怒气冲冲的她已经有
些失去理智:现在我不管你,将来我就得后悔...杨书香被柴灵秀捏得苦不堪
言,整个一根硕挺挺的阳根直杵在那支嫩滑的小手里,它欲挣脱枷锁和束缚,倒
也给了机会,在反抗中挣脱了出来,只不过挣脱的不是那小手的捏攥,冒出的头
儿只是摆脱了包皮的箍裹,彻彻底底把个鸡蛋大小的脑袋伸了出来,带着一丝灰
白腥臭的污垢,以猩红耀眼的姿态在柴妈妈的五指帮助之下,冲出了困惑着它阻
挠着它整整十六年的包围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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