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温柔地要拥吻我,当贴近我满是泥汗的脸颊时又止住了,“天哪,托利奇卡,你一身是灰尘,快去洗洗,换身衣服再吃午饭吧。”她收回揽住我的腰的胳膊,发现两隻袖口已经蹭上了灰尘。母亲皱了皱眉,“哎呀,我也要换一条裙子了。”她拿起手边的一个小铃铛摇摇,瓦莲京娜便应声从厨房裡跑了过来,可怜的姑娘在热天正午还要在灶火边劳作,就像刚从水裡捞出来一样浑身透湿,一边跑一边把萨拉凡的肩带拉上胳膊,从这件衣服还很乾爽,我猜测瓦莲卡应该也是耐不住酷热,tuō_guāng了下厨,临出门才穿上衣服的,发现她从不离腰的钥匙串没有系在裙子外面,而是吊在裙摆内叮噹作响时,我已经确信无疑了。
这下可糟了,瓦莲卡那健美的、常年汗淋淋的身子一下子从我的脑海中跳了出来,我对这具ròu_tǐ可以说是最为亲近,那轮廓分明的肌腱,劲头十足的抚摸,还有飘出麝香气味的腋窝和下身——那在少女时代从下腹下萌发出的一小撮红豔豔的,如火苗一般的毛髮,现在大概已经蔓延成一团蓬勃火球了吧。在我抑制不住从脑中展开的画卷中,精赤的瓦莲卡快活地迈开步子走过田垄,和贝科夫一家聚在一起,他们轻轻热热地拥抱寒暄,彼此袒裎详见,无拘无束地裸露着身子。他们都是我所见过的最能干,最强健,心地最善良人,无论是迫于一时的乏匿还是为了劳作的方便,他们都在日常生活中捨弃了蔽体的衣衫,并享受到了由此带来的舒适和便利。长此以往,这些好人们从心底完全消弭了对锦衣华服的虚荣和对肉身的羞耻。我们这些凭藉一点财力的富馀(而且这大多数不是我们通过自己的汗水赚得的),就强要讲究衣饰得体的人,有什么资格指责他们不知羞耻呢?土耳其人的羞耻感比我们的民族,他们的妇女简直要把自己从头到脚包裹起来,难道她们就比能在人前展露美妙容颜的俄罗斯妇女更高尚吗?。要真是把我们苍白的身子从富华的衣衫中剥出来,面对一条条劳动炼就的优美的身形,我们又有什么资格指责他们行为丑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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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瓦莲京娜叶梅利亚诺夫娜,午饭前把我的水绿色裙子拿出来吧,不要着急,我可以多等一会儿。”母亲和蔼,稍稍带些地主夫人很难摆脱掉的造作口吻吩咐着她的侍女,言下之意就是“瞧瞧,你的主人是多么随和,你该感恩戴德才是。”
“我真的非常感谢瓦莲京娜,”瓦莲卡曳着铜制钥匙的叮噹响声离开后,母亲回过头来动情地说:“我儘量不会让她太忙碌,你也不要太累着他,因为事实上,她就是我们唯一的亲人了。”
“您说瓦莲卡是亲人,可是您光是各式夏装就有十多件,瓦莲卡只有一条萨拉凡呐!”我心裡想着,没敢对多愁善感的母亲说出来,不知怎的,心裡竟对母亲生出一丝丝罕有的埋怨。
按照母亲的吩咐,我快步跑向浴室,刚一避开母亲的视线,我就迫不及待地吧紧裹在身上的髒衣服一件一件扒得精光,被又黏又湿的织物捆缚已久的四肢、胸膛、腰胯全部彻底暴露在稀薄透亮空气中,我感到汗水终于自由酣畅地全身的每一个毛孔淌下,在夏日微风的轻抚下,无数清凉的细流从头顶缓缓蔓延至足跟。我放慢脚步,闭上双眼,尽情让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自由舒畅的呼吸,慢慢享受脚下细腻的泥土和周身柔和的气流沟通製造出的爽快酥骨的颤慄。迈开步,肌肉、骨骼和筋腱的屈伸清晰而有力,身子不由自主的挺立绷紧。我的手掌不由自主地抚向全身柔滑的肌肤起伏有致的肌肉。平生次,我如此亲切地感知着上帝赐予我的健康结实的十三岁ròu_tǐ,由衷地喜爱和礼赞它的每一个部分,而非像大部分世人一般以其为耻。
我将湿透的衣服扔进盛炉灰水的大锅,正要走进浴室。看见冒着厨房的烟囱冒着一阵阵炊烟,房门紧闭,门把手上却搭着一条破旧的粉色萨拉凡。
一个顽皮的主意从我的头脑裡冒了出来,我把萨拉凡拿下来藏进了澡堂裡,又跑来敲打厨房的门,“瓦莲卡!帮我洗洗澡!”
门被一隻湿淋淋的胳膊打开了一条缝,瓦莲京娜汗津津的脸和一边赤裸的肩膀从门缝裡探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蒸腾的热气,虽然正午的庭院裡已经烈日炎炎了,但烧着灶火的厨房裡还要闷热许多。我顺势用力又把门扇扳开了一点,只看见瓦莲卡颤动的浅玫瑰色rǔ_tóu一闪,机敏的姑娘又迅速缩回了一截身子。
“在院子裡就脱成了光屁股,城裡的老爷少爷们都是这么干的吗?”瓦莲卡谨慎地藏在门板后面,一对猫一般的绿眼睛俏皮地斜睨着我,一隻手出其不意地从门板后刺出,使劲在我的胯下掏了几下,我猝不及防,向后退出一步便滑到在地上,收到强烈刺激的“小山雀”勃然竖了起来,挺得高高的。得逞的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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