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给点机会摆个pose?“拍完了?”
“唔,没想到哥哥也挺上相的啊,随便一拍就很有型,微微低下头顺着袖口,摆拍都没你专业。”
“……”谢谢夸奖。“那换我帮你拍?”
他话才说完,小九已经拿出自拍棒摆好角度连拍好几张了。
“……”这是他在同一个时间内连续无语三次。
“好啦!我赶快传给……”
瞬间灯光咻的熄灭,整个客厅伸手不见五指,外头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轰轰作响。
他站在原地,要拿手机照明时,一只手拍掉了他的动作。
还没反应过来,小九便抱住了自己。
“哥哥,我希望你需要我。”小青年语气轻浅。“我不怕麻烦,任何一件小事…我都能做。”
他吐了口气,扬起手摸了小九的头:“知道了。”
“你才不知道……”小青年语气有些受伤。“知道的话你刚才就不会说那种话。”
在黑暗中视觉受限,听觉就会最大化,他听得出来小九急促的声音,语气带着深深的埋怨。
他不禁哑然失笑,这笑声让抱着自己的小手臂揪紧了几分。
“傻子,你才不知道。”他用着气音低喃。“我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能克制自己对你的冲动。”
话才说完,就听到怀里小小的头颅明显的顿了一下。
“还有,你现在抱着我,就感觉不出来什么吗?”
他知道小九听懂了,像是被电到一样要退开,但他已经预料到这个动作,伸手一揽又把小青年给捞回来。
“跑哪?”他含着笑声低吟。
灯光乍现。
他看到仿佛被煮熟的孩子缩在自己怀里,手紧紧的抓住衣服,他抱着的小东西正在发烫。
此时小九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林爷的专属铃声。
“我、我要传照片了。”小青年推了推自己。
“不急。”他轻吟,低下头要靠近那张已经烧红的脸。
“很急啦……唔。”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这么讨厌林爷的电话。
他们在客厅,他们在厨房、他们在浴室、他们在楼梯间尝试了各式各样的姿势……
但徒劳无功,他们还是收不到wifi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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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林爷就要回来,六君不知道为什么着凉了,而且来势汹汹,发烧流鼻水同时发作。
小九上午因为林爷交代的事出去了,出门前还非常严肃地要求自己要吃药。
啧,开什么玩笑,他生病从来不吃药,讲求最天然的自愈系统。
床头柜的电话响了,他以为是小九,却没料到是那个三货。
『老六。』
“乔三。”
『你声音怪怪的,感冒?』
“嗯,长话短说。”
『呵,这就是暴殄天物的下场。』乔子赋冷笑。『我收到你寄回来的东西,要不是看到领口是我独家的金丝线,我还以为这是块比较高级的抹布。』
“材质太次了。”
『我不认为世界上有哪一块布禁得起你的暴力,是哪个女人让你这么急不可耐?』
“……”那天确实有点急了,看到小青年穿着自己的唐装半趴着看书,简直不能忍。“这一件我自付,你看多少钱跟我说,务必要在婚礼前搞定。”
『其实不用钱。』
“什么意思?”该不会朗雅洺真的壕到底吧?
『我打算找个麻布袋裁一裁,头一个洞加双手两个洞,什么上海滩太过时了,我们怀旧风就一路旧到底才是标竿。』呵呵一笑。『不用谢我。』
“……”去你的。
本来还有点提不起劲,跟乔子赋打打嘴仗就好多了,他撑起身下床,走到桌子前提起水壶倒水,然后拿起一本财经杂志回到床上。
很快的小九回来了,他端着一碗热热的粥,看到床上看着杂志的人,语气有些不开心:“看什么书,躺好!你现在需要的是睡觉!”
他抬起头,见到小九生气的脸,扬起嘴角说:“要是真睡了就可惜了。”
“诶?”
“这样我就不能在你开门的时候,马上看到你。”他说。“会有点遗憾。”
小九端着粥来到床头柜,那张红透的脸感觉比发烧的自己还烫。
“快吃啦。”羞涩的孩子拉了一张椅子坐到床边。
他舀了一口,皱眉:“好淡。”
“都这时候你还想吃重咸,前几天应酬吃烧肉还吃不够?”
慢慢喝着淡到不行的粥,听着小青年在耳边碎碎念,他发觉这让自己心情很好。
──他几乎不吃没佐料的东西,像是粥这样的食物他根本不碰。
──这辈子除了林爷在内,谁敢对他碎念,他会直接掐死那颗胆。
但现在这两样最不喜欢的东西,放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却变得如此美好。
“真的好淡。”他还是有点难以适应。“哪一间卖的?”他以后要列入黑名单。
“我煮的,还加了一点干贝。”小九说。“真的完全没味道?”
他沉默了一下,又舀了一口含入嘴里,皱了眉头:“吃起来不像干贝,感觉有点酸,不然你试?”
这句话让小九瞪大眼睛,凑上前要看,下一秒就被『试了一口』。
“……”小小的舌头舔了一下上唇的饭粒,红着脸咕哝。“哪有酸?”
某个病人捧着碗,舀起一口白粥放到嘴里。
“生病的味觉不灵光。”他促狭一笑。“原来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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