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像个小孩子似的瞒过军医带着几个亲卫和重伤的身体,连夜赶回京城,竟仅是为了去见玲珑阁的人。
图门想起自己刚得到消息的时候,气的浑身发抖,只觉得萧景尧莫不是疯了。若非知道自己承受不起萧景尧的盛怒,他真想派人去抹了凤朝阳的脖子。
“你尽最大的努力替侯爷稳住军中,侯爷的身体就交由我照顾。”
但是如今,图门看着眼前的凤朝阳,终于明白他们主子从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值得的。
“对了,侯爷受伤的时候你可在身边?”
图门听了神色一暗:“未在,侯爷知道世子身陷重围,带了一队死士杀了进去,留我去指挥守备在丘冢的阆中军从外围杀入,内外夹击。”当时他若是在萧景尧身边,哪怕是拼死,也不会让他受重伤至此。
“那谁在侯爷身边?阿阳?随风?”
图门皆摇头,若是阿阳随风在侧,萧景尧可能不会昏迷。
凤朝阳重重的叹了口气:“许太医说侯爷伤到了头颅,所以才迟迟未醒,我问过世子殿下,他说当时场面混乱,他只知侯爷是因为替他挡了致命的一刀才昏迷的,至于是否伤到头颅,他也不甚清楚。”
“夫人可是有什么疑虑?”
疑虑她心中确实有,她检查过萧景尧身上所有的伤,头上并没有什么重击而留下的伤口,他也没有坠马,按理说只要身上的伤口愈合了,不应该昏迷至此不醒的。
而且两生镜碎了一面,难道真的是两生镜的原因?
只是这种疑虑,她无法向旁人开口。
“你先帮我找个人。”
“何人?”图门问。
“一个道士。”
凤朝阳从天一阁拿走为萧景尧新研制出的外用药,随后带着白启回了平南王府,到了昭阳居,小福子正整理着萧景尧的衣物,见凤朝阳回来,俯身行礼:“夫人。”
凤朝阳点了点头,随后目光落在小福子怀中捧着的衣物上,小福子见了回答道:“深秋了,奴才将侯爷夏日的衣服收起来,换成冬日的衣服。”小福子如此准备,好似萧景尧并未昏迷,还要每日换上应季的衣服外出。
凤朝阳听了扯了扯嘴角:“有心了。”
小福子笑着低下头,随后捧着衣物退了出去。
凤朝阳的目光落在敞开的衣橱里,上面还有小福子未换掉的夏日,她与他离别时还是酷暑难耐的夏日,有荷香有蝉鸣,夜晚幽静,伴着灯花她与他坐在窗前闲敲棋子,那时的光阴很是惬意,他还与她说,等离开外京别墅要先带她去一趟江南,那里的风景美如诗画,是与京城漠北皆不一样的风情。
她当时只骂他变着法的想将她拐走,她才不上他的当呢。但如今他却是变了另一种方法将她彻底拐来了。凤朝阳压住心底泛起的阵阵酸涩推开内室的门,走了进去。
这个时辰正是敷外用药的时候,凤朝阳拿出天一阁新配置出来的药,随后俯身坐在萧景尧身边,伸手解开他中衣的扣子,一粒一粒的,随着她的动作,他的胸膛彻底裸露在了空气中,那上面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凤朝阳的小手不自觉的抚上那一条条凸起的、比他原本肤色要浅的、长长的伤疤。
凤朝阳的呼吸一滞,她看着他紧闭的双眸,和略微发白的薄唇,颤抖的小手从他的胸膛移开,慢慢的抚上他英俊的侧颜,她看了许久,随后慢慢俯下身,柔暖的唇瓣贴上他略带粗糙干涩的薄唇。
凤朝阳为萧景尧涂好药,随后将他的中衣穿好,盖好被子,检查炉火,一切无误后,凤朝阳留下小福子照看萧景尧,自己带着子衿和海棠向怡和居而去。
今早用膳时,平南王妃的精神有些不济,早膳也不如昨日用的多,凤朝阳留了心,便让留下来的子衿和海棠炖了汤,想着从天一阁回来后拿去给平南王妃用些。
刚踏入怡和居,却闻到浓浓的汤药味,凤朝阳心中一紧,快步走入内室,正碰见提着药箱子走出来的府医。
“王妃怎么了?”
“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夫人不必忧心。”
凤朝阳听了松了口气,屏风后传来平南王妃的声音:“是朝阳来了吗?”
凤朝阳绕过屏风走了进去,只见平南王妃穿了一件浅紫色的中衣半躺半靠在床上,身边的大丫鬟云裳正在侍候汤药。
王妃的面色苍白了许多,但是精神看着还不错,凤朝阳放下心来,她走到床榻边接过云裳手中的药碗亲自喂给平南王妃。
平南王妃见了,漂亮的眼睛红了红,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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