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林浩用手挡住眼睛,隔着狂风喊道,“老爷爷!看明白啦!您停下吧!”
老头子脚步减缓,身体周遭的没了牵引都纷纷飘落在地上,露出里面的老头。此时的老头虽然衣衫褴褛,但身上的衣服无风自鼓,满面红光,眼中精光烁烁,仿佛不是一个老头而是一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巨人一般。数息过后,老头眼中的精光才渐渐隐去,气势也回到一个平凡的老者模样。
再看那棵树,树上只有已然光秃秃的树杈,一片叶子也找不到了。
“老爷爷,您太厉害啦!”林浩兴奋地说。
“怎么样?这功夫稀罕得紧吧?这回诚心像学了没?”
林浩急忙回道,“想学想学,爷爷教我!”
老头子喝了一口酒,又坐回那山坡上,悠悠然问道,“娃娃,我问你,刚刚的步伐看清楚几分?刚刚的口诀,你记住了吗?”
林浩大眼睛闪着灵动,掩嘴笑道,“世人皆醉我独醒,那跟世人皆醒我独醉不是一样?反正是喝醉了酒乱走,自己都不记得怎么走的,别人怎么记得,还用记吗?”
那老头子原本正自得其乐喝酒,准备等林浩说看不明白也记不清楚来求他问他,此时听他这话,直接惊得从山坡上跳了起来。“娃娃?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林浩见老头子模样,吓了一跳,怯怯说,“老爷爷,我不懂事说错了,您别生气。”
老头子反复打量面前的孩子,面色有些黝黑,但眉清目秀,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大大的透着灵气。
老头子这一惊绝对是真的。他纵横江湖数十年,心中其实早已到了波澜不惊的境界。能让他惊的事情,已经几乎没有。
但刚刚,他听到一个九岁孩童,只看一遍,一句道破他这“颠倒乾坤游龙步”的最高精要,不由得他不惊得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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