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驱散浑身的寒意。
御膳房的宫人惊恐的看着薛大将军又是宰鸡拔毛,又是亲手炖汤,下巴掉了一地。
薛朗捧着碗七拐八拐回到了秘密关押凤宿的地方,这里是宫内最偏僻的地方,他将凤宿关在这里之后,周围还派了守卫看守,严密的滴水不漏。
在薛朗热情的注视下,凤宿喝完了汤,却仍觉得身上有些冷。
或许是今时不同往日。
薛朗往凤宿身上搭了一件衣裳,“越来越冷了,得把碳点起来。”
凤宿把空碗往桌上一放,随手从旁边抽了本书来,“你怎么还不回去”
薛朗道“我就在这看看你。”说着把凤宿手里的书抽走了,“天都黑了,灯太暗,别看书。”
凤宿莫名其妙的看薛朗一眼,“那做什么,我去睡了。”
“说说话呗。”薛朗笑道“你怎么不骂我了”
凤宿似笑非笑,“你想听我骂你”
“你要是高兴骂我也成。”
“”凤宿无语道“你是狗吧。”
“汪。”
“”凤宿扯了扯嘴角,“你要是真想让我高兴,就把链子给我解开。”
薛朗已经认定了当年之事是有隐情,是以轻松道“你把第二个答案告诉我,我就给你解开。”
凤宿扯了扯嘴角,不说话了,心说等把答案告诉你,你能给我解开就奇了怪了。
自此以后,薛朗便时常在凤宿处待很久,凤宿经常在看书,或者睡觉,并没有多搭理他,薛朗也并没有不自在,凤宿看书,他就在一旁研究行军作战图,凤宿睡觉,他便吹了蜡烛,在地上打个地铺,刻意与凤宿保持了距离,手脚规矩,听着凤宿均匀的呼吸声入眠。
几日后,与凤宿商议改动几遍之后,薛朗终于做完了与突厥人的战略。
现在就等着阿史那岱钦宣战了,他们只能等到阿史那岱钦宣战再动手,因为如果他们先开战,便是他们违反盟约,无论是军心还是民心,都不占优势。
薛朗集结好兵马,就等着阿史那岱钦宣战的那一刻,立刻出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塞外寒风凛冽,帐篷里依然温暖如春,阿史那颜前几日忽然染了风寒,一病不起,凤容锦焦急的不得了,陪在阿史那颜的病床前,就是不见他有所好转。
赫珠在旁边咕咕叨叨,“您该去休息一下啦,这几日您一直吃不好睡不好,对身体不好的啦。”
凤容锦摇了摇头。
帐子被掀开,冷风刮了进来,来人是阿史那岱钦身边的侍女。
侍女轻声道“王妃,可汗传您过去一趟。”
☆、63.找茬
帐内声音喧嚣, 凤容锦走到门口,隐约能听到里面不知谁说了一句, “本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可惜还有十年盟约, 贸然毁约只怕不好”
“想打就打了, 就一张纸而已, 怕什么”
“咱们草原男儿言出必践, 跟那些阴险卑鄙的汉人可不一样。”
凤容锦心中一跳, 门口的侍卫掀开帘子,凤容锦略有些忐忑的走了进去。
宽敞的帐子内碳炉烧得通红,阿史那岱钦坐在主位上, 怀里还抱着一名妖娆的舞姬, 底下坐了十余名突厥将领,酒喝得正酣,衣着暴露的舞姬们扭着水蛇似的腰, 或是在厅中起舞,或是依偎在将士们的怀里劝酒, 整个帐子里一派热闹的景象。
凤容锦一进来, 所有将领的目光便都不怀好意的盯在了凤容锦身上, 瞬间哄笑出声,凤容锦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阿史那岱钦跟舞姬亲了个嘴,看也没看凤容锦, “大启公主, 我这些弟兄们还没见过汉人跳舞, 想看看大启公主是何等舞姿,公主可否赏脸一舞”
凤容锦扫视一眼众人,将士们以轻佻的目光打量着她,有人开口,“公主跳一个给我们开开眼。”接着又是一阵哄笑。
凤容锦怒道“你弟弟还生着重病,你便让你弟弟的妻子xxxxxxxxx”
“我相信伟大的狼神一定会让我亲爱的弟弟大病痊愈,康复如初。”阿史那岱钦浑不在意道。
凤容锦冷冷道“那就托狼神的福了,我该回去照看我丈夫了。”
凤容锦转身便要出门,门口侍卫将刀一横,将她拦在了门内。凤容锦回过头,阿史那岱钦唇角谢谢勾起,正笑吟吟的望着她。
账内一片静寂,所有人都看着她,凤容锦抿紧了唇,冷冷的盯着阿史那岱钦,手上动作飞快,将狐裘扯下来,露出内里的红色袄裙来。
她是在嫁给阿史那颜很久之后,才知道阿史那岱钦和阿史那颜的关系并不和睦。
阿史那岱钦当年为了夺得可汗之位,杀了除阿史那颜之外的所有弟兄,而阿史那岱钦之所以没有杀阿史那颜,一是因为对方身有残疾,突厥人最崇慕身体强壮之人,是以残疾的阿史那颜在突厥人眼里如同废人;二是因为阿史那颜智计过人,又对阿史那岱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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