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啟,别以为爸爸赏识你,你就可以肆意的欺负我!爷爷会给我做主……啊——”
叶微澜话没说完,就听到骨骼错位的“咔擦”声,叶微澜痛得低呼了一声。
尽管这一声很短促,贴身保镖还是冒了出来:“叶小姐!”
“干什么?”叶微澜偏着疼痛的下巴,却面不改色的笑道:“没见过夫妻恩爱么?这是我自己的事!谁也不准过来!”
保镖:“……”
保镖只得悻悻退开,却一直紧紧注视着沈天啟。
像是担心沈天啟一不留神,就将手下滑,掐断了叶微澜纤细的脖子。
沈天啟自然不会在公众场合跟叶微澜动手。
金枝玉叶的叶小姐,有叶老这么大的靠山在,谁敢碰?
沈天啟一把丢开叶微澜,还嫌恶的将手指在t恤上擦了擦,冷冷盯过去。
“我警告你,不准动沈清心!”
沈天啟头也不回的走了,却不是立刻进去宴会大厅,而是去了另一个方向,并没有失去理智。
叶微澜摸着自己指痕红红,疼得浸骨的精致下巴,“呵”的笑出了声。
似嘲讽,又似苦涩。
沈清心真有那么好?
殷政爵和沈天啟都将她护若珍宝。
不准动沈清心?
呵呵,凭什么?
沈清心和殷政爵的到来,即使低调,还是成为了全场期盼等待的焦点,特别是沈清心。
这位所谓的殷太太,已经在换衣室里面吹干了裙子,梳好了头发,还补好了精致妆容。
浅蓝色的百褶礼裙,脚下踩着白色细高跟,编织秀气的微卷公主头,像个漂亮精致的洋娃娃。
如百合般清丽脱俗的女孩儿,初看不会一目惊艳,却是越看越是让人移不开眼的那种。
如宝玉华光绽放。
这样一个女孩儿,只要不是被羡慕嫉妒冲昏了头脑,都能明白她能被殷政爵看上,成为殷太太的理由。
然而他们看到的只是表面,当沈清心微笑得体的将礼物送给白艳萍,在白艳萍让女佣随意打开之后,更是叹服。
那是一幅大气磅礴的水彩画,勾画的是意境。
大海与高山,碧蓝与青绿。
高山上有繁花盛开,海面上则天鹅成群,茫茫的金色沙滩上站着一抹女人窈窕的背影。
黑色的长裙,金色的丝巾,被微风扬起而袅袅缥缈。
明明是渺小的背影,却有种一眼望去就不容忽视的存在。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谁。
这幅画,甚至连那高贵优雅又端庄的气质都勾画了出来。
画这画的人,该废了不少的心思,画功了得,连知名画家都不过如此。
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宾客们纷纷评论,询问,想要找那位画家来为自己画一幅画。
是恭维,也是出于真心。
可白艳萍却嗤之以鼻,在沈清心温柔亲切的祝福词中,故作不经意的撞到了桌上的茶杯。
“嘭”的一声,青花瓷茶杯碎裂在地。
红色的茶水混合茶叶,乱七八糟的泼在那副水彩画上。
那一幅由沈清心精心绘画,又精心保护的水彩纸上,被茶水给渲染,模糊了静谧柔蓝的海水。
那是她静坐四个小时一步未动的结果。
殷政爵还记得他回去的时候,女人白皙的小手和脸颊上沾染的颜料,像个惹人怜爱的小花猫。
所有人都在此时此刻倒吸了口凉气,惋惜那幅画就这么被毁了。
连叶老也睁开眼看了眼那幅画,对白艳萍此举微微的皱了皱眉。
叶老此生除了煮茶品茶,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爱好,那就是绘画,特别是水彩。
不管人如何,画是好画,不该为了人而连累了画,浪费了一幅好画!
叶老的不悦,让时刻注意着他的白艳萍不由脊背一僵。
这个时候,她才猛然记起叶老这个已经二十年没有再碰过的爱好。
但白艳萍很聪明,立刻道:“是谁把茶搁在这里的?坏了一副好画!给我赶出去!”
白艳萍的女佣成了替罪羊,哭着喊着想要留下来,能在叶家里面做工,是他们一家的荣耀。
可白艳萍心如铁石,自然不会留下那只替罪羊,直接叫保镖轰了出去。
那些宾客这才没那么诧异了。
本来以为殷夫人和殷太太婆媳不和,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场误会,暗暗庆幸没看到叶家的笑话!
不过替罪羊虽然哄了,但白艳萍还是不愿跟沈清心说话,反而只对宾客们说话。
对那幅毁掉的画不再看一眼。
沈清心扯了扯嘴角。
自从茶水倒下去就没有再说话,现在终于抬起藏着水雾的双眸,看着身边揉着她小脑袋的男人。
“殷先生,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沈清心是很难受的。
她费尽了心思想要讨好白艳萍,她的婆婆,可是白艳萍油盐不进。
白艳萍到底有多讨厌她这个儿媳妇?
可即使再讨厌,她都也已经跟殷政爵结婚了啊。
她不过是想要家庭和睦,为什么就容不下她呢?
非要赶走她,他们才肯善罢甘休么?
沈清心心里凉凉的,男人握住她紧紧抠在掌心的小手,感受到里面微微的湿润,微微蹙眉。
“不喜欢这里,不要勉强。”
殷政爵牵住女人的小手,薄唇冷冷的勾起,对白艳萍道:“我还有事,先走了,生辰快乐。”
殷政爵牵着沈清心就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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