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律法,最轻的就是杖责四十,确定你受得了?”低声的询问,那放置在她后腰的手也缓缓下滑。
“喂,这种事只有我能做,你不许做。”反手把他的手抓住,孟揽月边说边冷哼,眼神儿却是有些闪躲。
微微歪头凑近她几分,“这么霸道。”
“哼。”躲开他的脸,那呼吸吹得她痒的不得了。
“既然什么都是孟大夫说了算,那你说说,咱们怎么休息?”唯一的床被高斐占用了,而且那起居室一塌糊涂,地上都是水和碎石,还弥漫着熏人的味道,白无夜宁可站一夜,也绝不会去起居室里休息。
闻言,孟揽月想了想,然后环顾这炼药室。
“住在这里也不是不可,就是在这儿炼药,会有毒气,你能受得了,但是我不行。不然,咱们俩去外面的通道里睡吧。我看咱们带进来的东西里面有几套新被褥,就暂时应付一下吧。待得高斐的身体可以了,你就把他送出去。”高斐那个样子,孟揽月怎么也是不忍心把他扔到地上去睡。
看着她,白无夜缓缓点头,“好吧。”
“委屈五哥了,想必你还没这般谦让过呢。那时回帝都,你让我睡了好几天的软榻,那柔软的大床始终你一人独享。”他这性格,倒是改变了不少。孟揽月心里也诸多安慰,自己的功劳。
“我那时又不知你、、、、,是担心你玷污了我。”眼含笑意,他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无言,“那你现在怎么不说玷污了?我孟揽月的传说还流传在大江南北呢,不信你就去帝都逛一逛,肯定还会有人说你是绿帽子王。”
“哼,背着我说,我听不见也就罢了。若是日后谁敢当着我的面说,必把他舌头拔出来。”冷哼一声,提起这事儿,白无夜可不是一般的生气。比那些人说他是阉人,还让他生气。
笑出声,孟揽月抬手拍拍他胸口,“行了,再气就变成青蛙了。走吧,咱们去布置布置,总是不能这么站一夜,我会变成大象腿的。”拉着白无夜往外走,起居室里不成样子,孟揽月单单是看着也头疼。她也绝不在这里休息,简直和狗窝一样,受不了。
其他的物资都在通道里,孟揽月和白无夜动手,将那几套崭新的厚重的被褥拿出来,铺在了通道里一处较高的地方。
被褥厚重,全部铺在上面,竟也很高。又拿出两个厚重的披风来,就将这两个披风当成被子,这样将就将就也就度过了。
转身坐下,孟揽月动了动屁股,“还成,不硬。”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入鬓的眉微扬,“还真是能苦中作乐。”她也笑得出来。
“不要忘了,我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住的可是你大营中最破最破的帐篷。那床动一动都吱嘎作响要散架了似得,可我都熬过来了。现在这环境,比那时好太多了。”将鞋子脱下,孟揽月直接躺下,除却有些冷之外,还是很舒服的。
“我若那时就知你不是你,也不会不管不问。”也坐下,白无夜淡淡道。
“算了吧,你要是在那个时候知道,非得把我一把火烧了不可。”她还不了解他,心狠手黑着呢。
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白无夜猛地一手扣住她两只手,另一手则在她肋间搔痒,孟揽月瞬时痒的缩成一团。
笑声求饶声回荡在甬长的通道中,使得起居室里那躺在床上昏睡的人也不由得皱起眉头。
翌日,当孟揽月和白无夜回到起居室时,再看高斐,他发烧了。
烧的很厉害,那苍白瘦削的脸都烧的发红。
翻找出药来塞进他嘴里,孟揽月便拿着浸了冷水的手巾给高斐擦了擦脸和手,随后拿出卷镇,四指取三针,然后快速的下在高斐的肩颈各处。
高斐无意识的发出一声叹息,看起来他应当是舒服了些。孟揽月看了看他的脸,随后检查他腿上的伤口。
因为骨头有断裂,所以她昨日便用竹板和纱布给他做了固定,眼下他的腿不能动弹,但想必疼痛不已。
“挖出来这通道眼下用于通风了,这里的味道都散了很多。只不过,这不再是一条缝隙,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东西爬进来。”处理完了高斐的伤口,孟揽月扭头看了一眼那开凿出来的通道,怎么看都有点危险似得。
“我一会儿去把里面堵上,不用担心。”白无夜看了一眼,其实即便有东西进来也无需害怕,他在这儿,任何东西都伤不了她。
“我倒是好奇那外头是什么样儿?五哥,一会儿咱俩出去看看吧!以往杜先生自己在这里不敢离开,是因为暗无天日也不好计算时辰,估计他连睡觉都不敢睡太久。这回有五哥在,计算时辰什么的完全不用我担心,出去转悠转悠,应当是可以的。”有白无夜在,孟揽月当真是省了不少的功夫。
“你若真想出去,那就去看看。不过,还是要尽快封上的好,这里的温度有所上升,可能会对炼药造成一些影响。”白无夜对于温度的变化还是很敏感的,尤其自身温度低,温度有所上升,他总是会第一时间感觉到。
“是么?这温度升高的确不行,毕竟这药需少见阳气。唉,应该有个温度计的,否则只凭五感,太不严谨了。”她是没感觉到温度有变化,还是一样的冷飕飕,恍若深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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