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你谁啊?”
方安惊讶过后,哈哈大笑。
少女正是阿弥,她过来揪住方安的两根“胡子”,说:“哼!外面是不是有人了?敢假装不认识!”
方安这下被问着了,他内心是不愿意欺骗阿弥的,一时却又不敢说出口。
阿弥瞧他神色,本来一句玩笑,未想真有其事,松开手,怔怔说:“我们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吗?”
方安一把拉住她的手,说:“对不起!当时**熏心,没把持住。”
阿弥一把甩开他的手,说:“我不生气,一点都不!告诉我是谁?她,比我好看吗?”
方安无法回答,感觉这季节似乎有点冷,从双臂冷起,冷过整个身子,耳朵却有些发热。
阿弥问道:“你准备跟我说分手吗?”
“不!”方安脱口而出。
“那是打算脚踩两船喽?”阿弥微笑着,脸上露出一丝决绝,说,“我不会跟你说分手,不过我要回总部去。你什么时候心里只存下我一个人,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不要!”方安冲过去抱住她。
阿弥冷笑着挣开来,腾身而去,双臂火焰迸射,烧枯了一路花花草草。
“盘古了……”方安呢喃道,心想她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才在短期内将实力提升了两级——应该是为了来找自己。想到她为自己放弃圣女身份,苦练异能,千里来寻,初再会就是这般结局,忽然感觉心好痛。
他曾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这世界上不会有比随时会死的处境更让自己痛苦的了,然而这一刻,他感受到了。
方安面色惨白,咬咬牙继续往瞽巷走去。决定无论如何,先帮伊什坦尔找到医生再说。
一路行来,靠着好心的竹城人指路,方安顺利抵达瞽巷入口。蹲在路边茫然看着行人,挨到两点,王雍容、伊什坦尔和“套中人”蓝焰准时出现。
“怎么,病了?”王雍容见他面色苍白,关切地问。
“没什么,进去吧。”方安手一挥,率先进入巷中。
瞽巷实际是个算命卦师集中的地方,随处可见黄色的帘招,写着“铁口神断”、“先天命理”、“数理化厄”、“八字运势”、“易卜一准”、“风水相宅”、“风鉴称骨”……
方安摇摇头,说道:“大灾变怎么让这群人活下来这么多呢?莫非真的有所灵验?”
“信则有,不信则无。”王雍容来到他身边,说道,“有些人正因为从浩劫中幸存下来,才分外信这些,他们的生意自然就好了。”
“那个医生,怎么找?”蓝焰问道。他戴着姬僚的脸谱面具,明黄主色,倒是配这街景,想必是王雍容买的。
“我也不知道,说实话,我之前也不知道这里有个什么医者。”王雍容说道。
“笨法子,一家家问过去吧。”方安说,“你们左边,我右边。”
“失恋了吧。”
方安走进门来,就听得屋里桌后坐着的卦师说道,不由得一愣,说:“这么明显?”
卦师微微一笑,说:“命里该有此劫。”
方安微微一笑,转头出了门去。
卦师不由得一愣,摇摇头,趴回桌子假寐。
接连数家,都是职业性开场白,勾起你对自身命运的好奇,然后准备把你带沟里,钩走你口袋里的金币。
方安都是听得三言两语,便果断转身出门。
都不是医者,只是些臆者——诱你对未来犯臆症。
连出十五六家,方安笼袖正准备进入下一家,忽然抬头看去,这家没帘招!是出于自信,还是纯然的骄傲?
走近深棕的木板门前,才发现门框一侧镶嵌着一根铜条,红铜上浮雕着小指甲盖儿那么大的六个字:“不好吃食品店”。
不好吃,食品店……
还做不做生意了?
方安推开门,嚷道:“为什么不干脆叫‘有毒食品店’?”
刚进门,他就歙张了几下鼻翼,一屋子火锅佐料味儿。
“工商局不许的唻!”
方安循声移步过去,只见店老板趴在柜台后面涮着火锅,八碟各色蘸酱如八卦一般圈列阴阳锅四周,靠里边一架四层竹木餐车上,摆着一层红肉,一层海味,一层蔬果,最下一层是精致点心。
方安见过一红一白的鸳鸯锅底,却没见过这一黑一白的阴阳锅底,不禁好奇,拉开门挡走入柜台后。
“覅进来!”老板急忙阻止,却未停下手中筷箸起身阻拦。
方安就当她是欲拒欢迎了——没错,这是位女老板,一头青丝烟火味,满面红光汗如雨。瞧她身材,倒是苗条得紧。
方安拉把凳子坐她左手边,忽然想起什么,跑去货架上找了双筷子回来,拆了包装,就往黑锅里探去。
“咔!”女老板的筷子夹住了他的,只听得她说:“火锅礼仪:谁涮谁吃!有没有教养!”
方安点头表示接受教导,趁她收回筷子时,飞快夹起里面的羊肉,松筷,让它掉了回去,然后说:“现在是我涮进去的了!”
说完,在她惊愕间,夹起羊肉塞入嘴里。
“覅!”女老板见他把肉往嘴里塞,出声阻止,却是晚了,低头叹一口气。
方安的筷子伸在嘴里,僵住不动,表情亦是僵住——犹如石化一般。
三秒过后——
“好辣!”方安慌乱着把一口羊肉吐到碗碟上,放下筷子冲出去找了罐竹节水,磕开蜡封,灌入口中,又吐了出来,连清水尝起来都是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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