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没有一点响动。舒隐叹了口气,这里是郊区,又是个废弃工厂,一般都不会有人经过,他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伊诺克身上了。
想到这里,舒隐不仅泛起了困惑,伊诺克应该不会一天一夜都联系不上,难道出什么事了?
在完全封闭的空间里,舒隐的感官似乎有些弱化,不仅对外面一无所知,就连暗中观察的某人都没有察觉。
卫淇澳打了十多个电话给舒隐,都是无人接听的机械音,一阵莫名其妙的烦躁涌上心头。他收拾了一些东西,背上黑色背包准备去季絮那里。
他刚到季絮家门口,门就开了,一个穿着白袍人从里面走出来,他们说了些什么,然后白袍人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两人四目相对,卫淇澳狐疑地问:“你不是和教会没有瓜葛了吗?”
“我是裁决所的人,自然要手机各大势力的情报。”季絮回答得天衣无缝,随后话锋一转,“我说你这大包小包的,是要去抢银行还是肇事逃逸?”
“舒隐出事了,一晚都联系不上。”卫淇澳义正言辞地说。
季絮被他的模样逗乐了,“什么情况?我说大兄弟,你不是巴不得人家出事吗?”
卫淇澳面无表情回复道:“他如果死在别人手里我还怎么动手?”
季絮啧啧称奇,一脸“你就作吧”的表情,“所以你来我这干嘛?”
“帮我找他。”
季絮冷笑一声,“上次你可没留情面啊,踏进我这破房子,也不怕脏了你的脚?”
“所以我不是来找你的。”卫淇澳不予理会季絮的阴阳怪气,走到卧室把正在午睡的莫茉拎了出来。
季絮:ex?????
“众所周知精灵族的感官十分发达,我想知道她治愈能力这么强,其他方面会不会有所欠缺。”卫淇澳理直气壮地说明理由。
“我帮你找他,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莫茉眼巴巴地望着卫淇澳,他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无赖,放开了莫茉。
季絮扶额,说真的如果让莫茉一个人生活,她被卖了都会美滋滋帮人数钱。
“放心,她也加入了裁决所,我不会伤害她的,况且我不对弱者动手。”
莫茉:这位自然人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能嗅出他的气息吗?”卫淇澳把季絮带到自己家门口,昨天舒隐把他送回来才去找的绑匪,他并不知道是那个方向。
莫茉点了点头,指了一个方向走了过去,卫淇澳紧随其后。
兜兜转转,他们来到了一间破败的屋子前,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莫茉不知感应到了什么,她打了个寒颤,留下一句“就是这儿”一溜烟跑远了。
伊诺克感受到了有人靠近,目光一冷。还未等他有所反应,门外传来卫淇澳的叫唤,“里面有人吗?”
“有!”舒隐和江沅沅异口同声地回应。
“好,我看下怎么把门弄开。”
伊诺克来不及细想,按下开关,卷闸门轰隆轰隆地慢慢卷起,当门打开到半人高的时候,伊诺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去,把卫淇澳撞翻在地。继而飞快地跳上屋顶,消失在夜幕中,自始至终没让任何人看清他的模样。
他在树林里穿梭,忽的心生一计,伸出锋利的指甲刺入胸膛,划了几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出来。
他捂着血流如注的胸口,吃痛闷哼一声,马不停蹄地回到家里,疲惫不堪地倒在门口,他一天没喝血,放了点血给舒隐解馋,现在又大量失血,已经没有力气躺到床上去了。不过,这样的反倒更真实。
苦肉计是感情短时间内升温的最佳途径。
卫淇澳一脸懵逼地坐在地上,还没从刚才那一幕中回过神来,刚才那是个什么东西!
舒隐毫发无损地走了出来,相比之下江沅沅就十分狼狈了,舒隐见状,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然后弯下腰平视还在愣神的卫淇澳,“你怎么了?”
“绑架江沅沅的人和你们待了一天一夜。”
舒隐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和作俑者共处一室这么久,江沅沅作为人类没发现也就算了,他居然都毫无所觉。
“我们先回去。”舒隐找到了自己的车,打开车门让江沅沅先进去,然后低声对卫淇澳说:“别在她面前说太多。”
卫淇澳点头进了后座,一路无言。
看着江沅沅进了屋之后,舒隐才收回目光,“去你那边还是去我那儿。”
卫淇澳心想,我和你家那个吃白饭的相看两厌,去你家不是给自己添堵。
“当然是我住的地方。”
家里的陈设一成不变,只是少了生活的气息,窗帘紧闭,即使是白天,屋内的光线也十分阴暗,桌面上都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垃圾桶里没有任何污秽,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住人了。
“你这段时间到底干嘛去了?”舒隐神色认真地问道,语气看似质问实则关心,“除了这栋公寓你还能住哪?”
“精灵族被血族袭击了。”卫淇澳潦草带过,并不想详谈。
“军队?还是偷袭?”
“偷袭。不说这个了,你有受伤吗?有没有内伤?”
一提到这次的绑架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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