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的模样,所以早有下令官员皇亲的车马不得在街道横冲直撞,若有违令者皆得重罚。
可今日宫里的马车在中央大街疾行,有两回差点撞到来不及闪躲的百姓,偏偏李如并没当回事,仍没让马夫慢下速度来,虚生见状便知是孟帝授了意,心底不免发出冷笑,又有些感慨,这孟帝是真的爱重绾妃,如此不管不顾。
如熹宫中一片混乱,木杖打在肉糜上的“啪嗒”声,拿起板子时顺板滴下那细微的血滴声,还有满宫院宫女求饶磕头声,宛若人间地狱般,让人闻之却步。
“草民向卫夫人请安,卫夫人……”
卫夫人忙托起虚生,脸色沉重地盯看如熹宫里,“虚先生进去小心,皇上生了大气,下旨要杖毙院里所有的宫女。现在他还在殿里陪着绾妃,你去见时说话切记谨言慎行,别无端徒惹杀身之祸。”
虚生感激拜过,眼望向跪成一排的宫女,生不出半点怜悯,“草民知道。”
“恩。”卫夫人也朝里看去,因为曾听绾心提过身世,不禁有点可怜那些宫女,感慨道:“宫里宫外要不太平了。”
“宫外?”收回目光,虚生略有不解地看向卫夫人。
卫夫人接触虚生不深,但前些日子大抵听来不少关于虚生的事,便挑明道:“合欢斋。”
卫夫人的话犹似萦绕在耳,虚生已经来到如熹宫殿外,静等李如进殿禀报完,才跟着出来请他的李如进殿。屋里有两个小宫女在忙碌,这些个是卫夫人身边秋夕所带,而秋夕则在绾妃的榻边服侍。
如熹宫的寝殿规制原就不大,而今一群伏地发抖的太医占了大半地,越发显得屋中拥挤。虚生进屋时就瞧孟帝坐在榻边,哄着绾心入睡,像是在哄孩子般轻声细语。
三两步到太医身前,虚生伏地参拜,孟帝眼珠只动了下,威严道:“虚先生起来吧。”
虚生闻言方起身,急切问道:“娘娘她……怎样?”
“中毒。”孟帝接过半干半湿的巾帕,小心翼翼的给绾妃掖额上冷汗,半晌掷出帕子,打歪伏在前面的太医官帽,“这群不中用的东西,个个号称千金圣手,却一个都不知绾儿的毒。”
“臣无能,请皇上恕罪。”太医闻言个个抖得厉害,冷汗如珠低落在手边。
孟帝懒得多看这些个太医一眼,直盯住虚生道:“朕听绾儿说,虚先生擅长毒理?对合欢斋的毒甚是了解。”
虚生肯定地点点头,微屈背恭敬道:“还望皇上让草民为娘娘诊个脉。”
“准。”孟帝沉声应允,稍稍让开些足够绾妃伸出手的位子,“秋夕,赐坐。”
虚生用丝帕盖住绾妃手腕,两指搭脉许久,站起身说:“娘娘中的毒是合欢斋的幽欢盅。”
“合欢斋,幽欢盅。”孟帝握着绾心冰冷的手,冷哼道:“李如去把孟英桓宣来,朕要问问他做的好差事!”
忽然伏在后排有个太医颤颤巍巍开口:“皇上,娘娘的毒世间罕见,未必是虚先生口中所说的合欢斋的毒,还是查清为好。”
虚生冷笑站在床边,朝那太医看去,只见他头低伏贴地,根本看不到脸,遂问:“虚生请教高见,您认为娘娘中的是什么毒?”
太医还没来得及回答,一药碗已朝他飞去,砸落他头顶官帽,“那叛主的脏东西亲口说自己的是合欢斋的人,得人命令来下毒,你还敢说这不是合欢斋的毒。包藏祸心,朕瞧你也是拿了好处,来人,压下去交给卫夫人发落。”
“皇、皇、皇上饶命。”
人被拖到如熹宫门外时,殿中还能听到那惨厉的求饶声,如此再没太医敢胡乱发话。
绾心的脸色十分难看,唇色煞白像是将死之人,孟帝越看越心焦,立刻对虚生道:“虚先生既知绾儿中的毒?可有解毒的办法?”
虚生连忙躬身献上解药,“草民恰好在月余前得了解药,给娘娘服下应该就能解毒。这幽欢盅的毒,毒性霸道,会让人整日在昏昏沉中,不过毒解清后,也会有长时这症状,时间长就会好,皇上不必担心。只是娘娘横遭毒祸,必已伤了根本,恐怕要调养很长时日,才能恢复。”
孟帝挥手招来在边上静侍的秋夕,吩咐道:“你带人去腾个偏殿出来,供虚先生以后在宫里久住。”
“皇上这千万不可。”虚生说得急,在孟帝变色前整理措辞道:“这不合规矩。”
绾心柔柔弱弱地接口:“皇上,宫里规矩多,臣妾知道哥哥住不惯。他既不嫌麻烦,让他时常进入宫里就是了,也省得流言蜚语,全说是臣妾恃宠而骄,岂非都是臣妾的错。”
孟帝听绾心这么说,倒也没多坚持,让身边大太监取来块牌子给虚生,准他能随意出入宫中。孟帝陪绾心吃过解药,和她说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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