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懒得再理他,自顾自动起手来。
屋外的撞钟声铿锵作响,夜里的寺庙越显庄严肃穆,弥漫在寺中的檀香经年不散,在这样清肃的地方,厢房里的巫山云雨越显淫靡,在那些夜课诵经的掩盖下,谁也没注意到这靡靡之音。
当然扰乱寺里清修,又岂会没有报应,虚生一早起身要稀疏,两脚刚下地,人还没站直就坐在地上了,腰间的酸软无力,腿都觉得不是自己的。
“小色鬼。”虚生随手拿起棉被往怀明墨脸上扔,扒着床榻要爬起来。
虚生骂自己时,怀明墨已经醒了,听那数声“哎哟”的哀嚎,觉得格外动人。
顺着突来托扶自己的手臂看去,虚生忍不住骂道:“你个小色鬼。”紧接像孩子一样撒娇道:“我腰酸,帮我捏捏。”
怀明墨这一揉大有添柴点火的嫌疑,吓得虚生翻身滚下地,很快门外传来急切的扣门声和关心话。
“没事,我不小心绊倒了圆凳。”怀明墨低笑扶起虚生,轻声道:“你要不反应再激烈点?”
虚生恶狠狠瞪了他眼,听到沉香质疑声,担心她会没头没脑地闯进来,声音略哑地开口:“沉香,去柳县问问,有没有宫先生的信。”
第93章 第93章
从少林出来后,虚生自灌整整三壶茶润喉,可声音仍旧沙哑没见好转,他下颚搁在软垫上,头随着马车颠簸起伏不停,一下一下的节奏像是和尚在敲木鱼。这事忍上半个时辰还好,可连续颠几个时辰,虚生实在是有些受不住,下巴磕得疼也罢,胃里翻江倒海得难受。
虚生看到在旁饮茶的始作俑者,抬起脚就踹去,谁知怀明墨一把抓住,还在他脚尖轻吻了下,随后说出让虚生恶寒地话,“你的腰不酸了?”
“哎哟,我的腰……疼。”虚生柔柔弱弱地轻呼,乍听像那么回事。
怀明墨松开虚生的脚,轻轻帮他揉着腰,忽地一用力,“你特意让沉香在马良镇备车马,是打算与我分道扬镳,独自敢坏事去?”
虚生松开捂住的嘴,气到忘记自己不适,翻身急道:“我哪里是要去做坏事。”
怀明墨听到虚生起身急造成的轻咳,忙不迭帮他抚背顺气,“你倒也承认打算抛下我往京城那大染缸里凑了。”
“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就该知道,这事成不成难以预料。事成未必能得到好处,事败那就是抄家灭族的祸。”虚生劝道:“我大不了留到西蜀去过我的逍遥日子。可你呢,隐世山庄呢,都折里面?”
怀明墨没做考虑扬声对车外道:“辛里,去京城。”
自己的苦口婆心换来冥顽不灵,虚生气岔地语噎,“你……”
“你什么你?我问你,如果孟广亨或孟英桓登基,季家能得什么好处?”怀明墨稍改坐姿,好让虚生靠的舒服些,手不自觉揽住他腰,缓缓开口:“你还有地方去,季家能去哪里?贵妃娘娘能逃出宫?你不想把季家拖下水,可那位子上的人未必是这么想。”
虚生懒懒往怀明墨怀里窝了窝,嘀咕道:“跟我同行,祸事肯定不断,而且他们必定会把你归到三皇子一派。且不说他俩,你那太子大哥会不会原谅你也未可知,你到时候别怨我。”
“没事,我会加倍跟你讨回来。”
虚生一阵冷颤,想起初见怀明墨的时候,只觉自己眼瞎,心底忍不住感慨,您老真会装。
不过这回完全超乎虚生的预料,他们顺畅无阻的到京城,根本没遇到任何的阻挠。等他到京城后安顿下来才知道,是宫先生派人盯住了几座官宅,换来的太平。
虚生刚走进季家在京城的宅子,后面阿虞就送来宫先生查出的名单,匆匆扫过眼纸条,虚生随手扔进院里煮水的炉子里,“安国侯府……看紧些,还有让宫先生派人去阳明派传句话,让我那老哥哥别识人不明。”
说罢,虚生大摇大摆就往宅里走,好像这不是别人的宅子,而是自己的枯草庐,只是他还没跨进前堂,差点撞上里头出来的季铎瑞。
季铎瑞伸手护住倒仰的虚生,连拍他两下肩,笑道:“甥媳小心。”
虚生尚没反应过来,怀明墨差点被自己唾沫呛到,羞恼道:“三舅舅!”
这一吼倒把季铎瑞有些弄糊涂,接嘴就说:“还没吃干抹净?小明墨不能啊,就你这性格,扮猪吃老虎也不是一两回了。”
季肃善平时惯装斯文,闻言忍不住给季铎瑞一脚,“少说几句,没人当你哑巴。”
季铎瑞两步稳住,瞟上眼虚生那张像煮熟虾子般的红脸,又看眼怀明墨,立刻露出满脸贼笑,可还没等他继续揶揄,季肃善又插嘴道:“进屋说,贵妃娘娘有事来托。”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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