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突如其来的话带着浓浓杀气袭向守卫士兵,他不禁一呆,眼睛就注意到了她失神无光的右眸,更是一惊!
可是钟蓝仅仅嗤笑一声,便撇开守卫,往里走去。
“啊!勇者光度你终于回来啦!菲菲等了你好久了!”
迎面直扑来一个满脸委屈的女孩,菲菲嘟着嘴巴就指责道:“你的小伙伴死回城了,现在精神状况很不对劲呢!我好担心你出意外呀!”
“我没事。”钟蓝停下脚步,“告诉我引导者在哪里。”
菲菲撅嘴,一脸不开心。“勇者光度你难道就没什么和我说的吗?你可是我引导的第一个人哎!菲菲可担心你了!”
“……”钟蓝无声地瞥了她一眼,稍稍拉开距离。
不得不停止聒噪的菲菲这才发现钟蓝身上全是血迹,乃至小小的脸都被血糊上了一层,不免惊讶地捂住嘴巴:“勇者光度,你看上去好惨!你……你这是从吸血鬼手下逃生了吗?好厉害!”
无话可说的钟蓝只有保持沉默,她径自绕开菲菲,一手扯紧身后男人的衣角,就往贫民区走去。也许是他们的组合太过奇怪,也许是她的样子看着太过惊悚,一路上她倒感知到不少玩家的目光打量过来。
而自己就像待价而沽的商品,被放在屠宰场上评判着价值。
如此想着,她毫不犹豫,扭头就冲着周围的玩家狰狞一笑,配上血迹影响果然深刻,“刷”得一瞬间大家的头便扭了回去。
“啊,妈妈,那是姐姐!”
徘徊在帐篷边的干瘦小男孩一看见钟蓝过来,竟然就一下子辨别出她的容貌,忙拉着帐篷中女人的手,不停摇晃道:“妈妈!我就说姐姐一定会回来的!姐姐回来啦!”
帐篷里的女人重重咳嗽几声,才露出一张枯黄暗沉的脸来,女人无神的双眼已经看不到一点对生活的希望,她顺着儿子的手看向钟蓝这边,瞳孔一下子缩紧。
“孩子他爹……”
“哎?妈妈你说什么?”阿远疑惑地扭头。
女人拼命咳嗽着,努力挣脱了阿远拉住她的手,踉踉跄跄地就从帐篷里钻出来。
“孩子他爹!”
钟蓝自觉让开,任由女人扑向男人,已经瘦弱不堪的女人连走上这几步都已经吃力到不行,好不容易抱住了男人,眼泪鼻涕就要下来,声声带着眼泪:“孩子他爹!你总算是回来了!我们娘俩!我们娘俩就快活不下去了!”
可是男人费力地从自我的世界里拔出头来,貌似困惑地打量了一眼女人,痴傻地笑出声,指着她就“哈哈”道:“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啊,你别过来!啊!你别过来!”
女人一愣,完全没想到男人会是这样一个反应。
她慢慢松开手,脸上的皱纹就像一下子挤在一块。
后退了几步,慢慢道:“孩子他爹?你……你这是怎么了?”
男人见突然出现的就抱着自己哭泣的不明生物终于放开自己,乐呵呵地就钻回脑袋,继续咬着手指,吃吃地发出奇怪的笑声。
“妈妈,你在喊什么?”阿远好奇地扯了扯女人的衣角,“爸爸不是出去有事了吗?你怎么叫这个疯子啊?”
“疯子?”女人呐呐重复道,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她就散乱着头发再次看向男人,这次终于注意到他的不正常行为,她张开口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妈妈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阿远不依不饶地问道。
女人脸上的皱纹几乎全部挤在一起,口舌讷讷地张着却不知说些什么,眼神是愈发的惨淡,她突然转头看了看钟蓝好像是要求证什么,但是得到的只有她没有波动的表情。
仿佛再凄惨的表情也不能使她有所动容。
而这仿佛又是另一种肯定,女人一下子瘫软下来,被病魔折磨得不堪入目的面孔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还好阿远眼疾手快,忙接住倒下的女人。
“怎么会这样……”女人咬紧下唇,眼眶里的泪水已经蠢蠢欲动。
然而,纠结了又难过,疼痛了又无奈,她怜爱地看了眼抱着自己一脸担忧的阿远,已经凄惨到无可比拟的神色忽然燃起了一丝光芒。
“阿远,没什么。”女人稍稍笑了下,安抚道,“妈妈和姐姐有话谈,你先回去好吗?”
提起姐姐阿远才开心地一蹦起来,忙道:“好的!姐姐没事就好了!我的球已经找到啦!”
“找到了?”钟蓝突然出声。
“对呀!”阿远挠挠脑袋,憨厚道,“原来没掉,后来我在妈妈床底找到了!”
这样啊。钟蓝瞥过神神叨叨的男人。那么这就是……既定的结局?
女人一脸慈爱地等待阿远回到帐篷后,整张脸就像维持不住一样,猛地垮下。她捂住脸就抽泣出声,过分瘦弱的肩膀不停颤抖着,好像还在忍耐着什么。
钟蓝没有出声打扰的意思,只是静立在一边等待着女人情绪的稳定。
毕竟是真正经历过生活苦楚的人,她只是忍耐着、又忍耐着,忍着哭完内心的绝望后,她才慢慢抬起脸,这时候嘴角已经噙了一抹温柔的微笑。
“我从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女人微笑。
她轻轻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就专注着看着不远处痴傻着沉迷在自己世界里的男人。
“原本想着,就算是在末世,只要一家三口还在一起,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哪怕后来遭遇了太多的磨难,只要我的孩子还平平安安地长大,丈夫每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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