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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问多了,清楚了,她心里的结就永远打不开了。
她闭上眼,轻轻一叹,良久,道:“哀家知道的也就这些,太子,现在皇帝病重,你是监国储君,不论朝政还是后宫,都是你的责任,找到那位大师救治皇帝的重任,也就交给你了。”
相益彰恭身行礼,“是,孙儿领旨。”
出来宫殿,三人沉默走着,都有些心事重重,遂一时间都没有人开口,眼看又到了分叉路口,相益彰神色淡淡,根本没想跟他们打招呼就径自离开,但留王突然叫住了他。
“我也会派人手出去寻找,待找到人就通知你。”
相益彰不疑有他,多一个人手当然更好,他点点头,看他没有其他事就转身走了。
留王垂下头,转身欲走,突然,他顿住,冷淡地抬头看向挡着自己的人,声音更加冷淡,好似掺了冰似的,“何事?”
陈王扯起嘴角,似笑非笑,“三皇弟,你好似对太子当年的事情格外感兴趣?”
留王撩起眼皮,冷淡道:“难道皇兄不是吗?”
说到这个,陈王脸色狰狞,这件事就是他的一个心病,难道他不该关心吗?
更何况……他冷哼一声,“我是指从前,从前太子还没回来的时候,你就十分关心他的动向。”
那个时候,他们一同住在皇子所,他的院子出来就是留王的院子,他在那边安插了人,自然清楚他的动向,也清楚明白他一直在调查太子的事。
当时他以为留王想要借太子的手来对抗他,毕竟留王虽然受宠,但他身子不好,又没有得力的外家,其实在朝堂上的势力不如他。
他没有多想,再加上想到太子他就想到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但父皇的意思却好似从来没有更变太子之位的想法,当时他就不待见太子,遂对关于太子的事就没那么上心。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再回忆当初,他蓦然发现,留王好似知道些什么,他和父皇,甚至皇祖母间都有一种难言的默契,相互隐瞒又默契地调查着当初的事。
他上前一步,逼近,眼睛微阖,流露出凶光,“说,你究竟知道些什么?父皇究竟隐瞒了什么?”
留王望着远方,许久,回到神,望向他,讽刺一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跟你很熟吗?”
陈王被堵得嗓子一噎,片刻,他冷笑着开口:“难不成,你怕我知道什么?”
留王讽笑两声,看着他的眼神恍若看着一只傻瓜,他心里一怒,还没来得及开口,留王已经转过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陈王目瞪口呆,过了会,他突然反应过来,怒极伸出脚,一把揣向了旁边的假石,下一刻,他捂住脚,神情狰狞脸部抽搐地捂住了脚。
望着他痛极控制不住发怒的神情,正准备过来请安的几个太监宫女默默绕了道。
回到东宫,段新钰迫不及待问起太后娘娘叫他们去的具体事情,虽然心里已经大致猜到,但她还是想听他说说具体的内容。
相益彰揽住她,将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段新钰惊讶,“意思是,皇祖母也不知道那位大师的具体落脚点。”
相益彰摇了摇头。
沉吟了会,段新钰安慰他,“没关系,只要那位大师还健在,定然能找到他,救回父皇。”
找那位大师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救治陛下的病,至于当年的事情,只是这件事情的一个附庸。
相益彰笑笑,道:“四年前,我初次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位大师还在,当时小师傅跟我说他师父打算去云游四海,就叫他将我送回京城,至于现在……既然那位大师能力如此不俗,我相信他定然也还活着。”
段新钰大力点头,“嗯嗯。”
相益彰再次笑笑,伸出手,揉了揉她脑袋。
过了没两日,段新钰收到消息说,太子,陈王还有留王都各自派出了人手,太子和陈王派出的人手她都不认识,总归是他们的属官,而留王派出的人员则是白林。
看来,白林在留王那里真的很是受重用。
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段新钰愣了很久,她突然想起来回京这么长时间还没回府拜见,也没召见过清钰和慧姐儿等人。
不是她故意忘记,也不是她记性不好,而是这段时间陛下卧病在床,她每日来往于东宫与后宫各大宫殿,还要照顾圆圆,太后,皇后和随遇安,根本就没时间关注其他的事。
更何况,陛下病危,随遇安和太后已经下了戒严,此时整个皇宫恍如一座严密的牢笼,平日里但凡进个蚊子也要查询生辰八字,祖宗八代,更特意嘱咐了这个时候若非必要不允许召见宫外人员进宫。
因此段新钰才回京这么长时间都没召见过母亲和妹妹。
当天晚上,她犹犹豫豫地将这件事说出来,末了,犹豫道:“我就是觉得,自回来京城,我还没拜见过父亲和母亲,也没召见过清钰,我想他们了。”
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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