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一阵“咳嗽”“冷哼”不止, 在他幽怨的目光下,段新钰顺应改口为“父亲”。
在她心里,蔡娘子与蔡老三是不可代替的,他们永远是她的爹娘, 但是段大人与段夫人同样是她所依赖, 亲昵的长辈。
从她改口那一刻起,终于彻底融入了段府。
段新钰不再拘泥于芷涵院, 景林院与这两个院子中间的小花园, 闲来无事, 她就闲逛整个段府,段府面积不小,亭台楼阁, 小桥流水, 无一不缺, 有时候走累了, 随便就哪个小亭子坐下, 丫鬟们将携带的糕点茶水摆上, 闲坐在亭子里, 观赏亭外的风景,别有一番风味。
更多时候,她上完课,来到正院,看段夫人处理内院事务。
这时候段夫人就会教她,什么隶属什么,遇到什么该怎么做。
不知不觉中,她来到段府已然两个月了。
肚子已经挺得老大,段夫人不再让她轻易出门,连早晚膳也不让她过来了,就在自个芷涵院用,课业也减为只上午上一个时辰,等她顺利产子后再重新捡起来。
就在这样悠闲的步调中,蔡娘子他们悄无息来到了衮洲城。
时段新钰正靠在软塌上看话本,几个丫头蹲在旁边给她捶腿捏肩,这几日,她腿和背部涨得酸疼。
帘子一掀,喜鹊脚步匆匆走了进来。
她看起来比之前稳重多了,虽眼底泛滥喜意,但仍稳着步子,快步上前行礼。
那日醒来之后,听说喜鹊等人被罚了,段新钰心里又是焦急又是难受,是她悄悄溜出去的,关这些丫鬟何事。
第一次,段夫人给她普及了主子与下人的区别。
她的每一个主意,每一次行动都与身边下人息息相关,若她有什么不好,错的自然不是她,而是身边这些没有及时提醒她阻止她的下人。
所以,她将这些丫鬟当成小姐妹,当成二妮和青豆的想法是完全错误的。
当然,段夫人知道她一时接受不了,遂并没重罚她院子里那些丫鬟,在她的求情之下,更是让还跪在院子里的那些人起来了,只是喜鹊却在床上养了大半个月才好。
她心里过意不去,喜鹊却万分欣喜感激,她原以为小娘子会恼怒她,便是不恼怒也不愿意留着一个长时间养伤的丫鬟,谁知,她不仅没不要她,还给她求了上好伤药,处处对她嘘寒问暖,喜鹊当时感动地眼泪都流了下来,自此对她忠心耿耿,说一不二。
这边,喜鹊欢喜雀跃走进来,朝她行了个礼。
“小娘子,夫人唤您去过去一趟。”
段新钰抬起眼,好奇,“怎么了?”
她肚子已七个月大,等闲无事,母亲不会传唤她去正院,若真有什么事,一般也是她亲自过来。
“听说,小娘子您家人来了。”
段新钰脚步匆匆赶到正院,见到熟悉的四个人影,她眼泪刷的就落了下来。
“爹,娘,青豆,黄豆。”
几人转过头,黄豆高兴地跑过来,眼泪汪汪想抱住她,但看到她挺着那么大个肚子,又不敢,只好缩在原地,眼泪汪汪望着她。
段新钰牵着黄豆的手来到蔡娘子他们跟前,神情激动,“爹,娘。”
蔡老三与蔡娘子俱激动万分地打量她,观她气色良好,前呼后拥,刚刚她冲过来时,旁边两个丫鬟脸色焦急地护在一旁,就知她过得很好,段府也对她很好。
蔡娘子抹去眼泪,握了握她的手,笑道:“傻孩子,还不快给你母亲问安。”
段新钰这才回过神,忙转身,神情自然又亲昵地给母亲问安,“母亲安好。”
段夫人笑道:“你家人千里迢迢过来看你,你将他们带回芷涵院说会话吧。”又叮嘱一声,“回去切莫忘了喝鲫鱼汤,你昨日就贪闲忘了喝汤。”
段新钰不好意思笑笑,点头,“我知道了,那母亲,我们就先告辞了。”
离开正院,几人朝芷涵院走去。
一路上,蔡娘子一脸温和又复杂地盯着她,段新钰疑惑,转头问:“怎么了,娘?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蔡娘子摇头,笑笑:“看到你这样,我就彻底放下心了。”
见她仍旧不解,蔡娘子摇摇头,没有解释,看到她与段夫人相处良好,或者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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