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楼梯口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秦羽还没有看清这个人,他就已感觉出这个人身上的散发出的威严与气魄。
这个人看上去已年过半百,头发已略显发白,但那黑中发白的头发却让人又感到他严肃的魄力与对任何事的精明。
那额头上被刀刀岁月刻出的道道皱纹非但让人觉得他没有苍老,反而更有种成熟男人的魅力,那每一条皱纹都是一个让人回味唏嘘的故事,那故事或甜或苦,或酸或辣,但无论是怎样的滋味,都预示着他人生命运的迂回曲折,以及他对人生的领悟。
他穿着件宽大的黑色大衣,犀利的眼神直射楼下,让人说不出的敬畏。
他也注视着秦羽,缓缓走下楼,每一个脚步都是那么平稳而有力,隐隐透着一股震慑人的气势。
秦羽背后那几个西装立即底下头,齐声道:“陈先生!”
“陈先生!”秦羽大吃一惊,口里喃喃道,“难道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陈正义。”
陈正义,这个名字别说c城,几乎整个西南各省的商界,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他白手起家,他历经艰辛,他大器晚成,他的背景深不可测,他的财富富可敌国,他的产业,足以引发这个城市所有的经济危机。
难道,他是这里的主人?
难道,他是她的父亲?
空气忽然开始凝固起来,林一有种预感,陈正义的出现并非是件好事。
陈正义走到秦羽面前立即停住了,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全身湿漉漉的秦羽,打量着他的破旧的衣服与牛仔裤,打量着他颓废而纷乱的眼神。
而他的眼神却让秦羽受不了,让他胸口闷得发慌。
那眼神分明是种居高临下的眼神,只有将军看待俘虏时才会有的那种轻蔑眼神。
但秦羽必须面对他。
他可以不面对世界上任何人,但面前这个人,他必须面对。
因为他是陈正义,他就是陈欣梦的父亲。
陈正义忽又转身,坐到了大厅茶几旁的沙发上,随手拿起了茶几上的一份资料看起来,口中振振有辞念道:
“秦羽,男,1997年08月30日出生,现年19岁,身高1米81,体重70公斤,中国国籍,c城正阳县人士,其父秦政,通过近20年的奋斗,2007年时已经拥有不少产业,旗下有3家外贸公司,4家金矿,2家运输公司,并出任一家大型企业的董事长,2010年,秦政因贪污受贿,经济犯罪,蓄意伤人等多项罪名成立,被c城第三人民中级法院依法判处无期徒刑;林亚男的儿子却和他不同,秦羽为人正直,性格坦率,是一个凡事讲求原则讲求良心的人,长期以来因父亲的种种生活作风而导致父子感情不合,秦羽16岁时被逐出家门,在外边求学边打工,进入社会较早,高中就读于正阳县第二中学一年级四班,白天上课,晚上打工,先后在街头摆地摊为人修理自行车,后因无法忍受黑社会每天收取保护费而停止,再则到正阳县垃圾回收站收垃圾为生,又到当地金龙饭店做洗碗工,嘉汇干洗店做清洁工,矿山做挖矿工人,建筑工地做搬运工人,生活漂浮不定,为生计疲于奔命,但在学校却成绩优异,品学兼优,出任正阳二中学生会组织部部长,足球队队长,深受老师和同学的喜爱和尊敬,2013年被正阳二中保送到c城大学中文系。”
陈正义说到这里忽然顿了顿,瞟了一眼秦羽,秦羽早就愣在原地呆住了。
自己虽然失忆了,但是自己的身世来历被人一点点道出,这种感觉让人惊悚不安。同时自己心里也在怀疑,这真的是自己曾经的经历吗,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这该死的失忆。
陈正义又道:“总体说来,你还算不错,2013年9月,你和梦儿在c城大学认识并开始恋爱,这是你第一次恋爱,你是个正人君子,你们恋爱半年,你连梦儿的手都没有牵过,但缺点也不少,你酷爱游戏,爱好写作,登山,音乐,从不抽烟喝酒,性格冷漠,古板,做人黑白分明。你有一个姐姐,名叫秦静,秦静,女,1996年9月14日出生,现年20岁,身高1米68,体重47公斤,中国国籍,c城龙水人士,林静并非你亲生姐姐,而是你母亲钱惠收养的养女,姐弟两从小感情深厚,但秦静此人天生丽质,追求者无数,爱慕虚荣,你父母亲离婚后,秦静由秦政抚养,后就读于c城师范大学,并接受华夏银行总裁长子王松仁的追求,1998年与其结婚,婚后定居于上海;2011年1月,秦政被c城公安局依法逮捕后,你为你父亲的事多方奔走,积极出力,曾找寻求秦静帮助,但秦静并未施助,具体原因不详,但自你上d大后,秦静不只一次联系你,希望你跟随她到上海生活,你断然拒绝,至今秦静也未放弃。”
此刻,秦羽的思绪早已陷入了那些往事中,好半天他才开口道:“想不到区区一个秦羽,竟然劳烦陈先生动用如此精力来查我的背景,真是让我感到不好意思。”
陈正义微微一笑,就凭这个年轻人的这句话,他就已经知道秦羽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气势上,秦羽已经输给了他,整个事情的发展,一定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姜到底还是老的辣。
陈正义缓缓道:“我若是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即使我没有今天的江山,我也会感到骄傲。”
秦羽淡淡道:“承蒙你老人家看得起。”
陈正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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