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了起来:「光着脚能走么?不能走我抱你或者背你。」
「抱我或者背我?嘻嘻,公主抱?猪八戒背媳妇?」
叶莹眯着眼睛开心地对我笑着。
我无奈又有些厌烦地把脸转了过去,说不出一句话。
「好啦好啦!你怎么这么不识逗啊?我自己能走路!之前我有过三年连鞋都
没穿的日子,这还不算我在笼子里被人圈养、用货车拉到乡下被人展览的日子呢!走吧,带吃的来了吧?我饿了。」
「上车吧,叶莹,」
我顿了顿,又说道,「还是我应该叫你:刘虹莺。」
当我说出她的本名的时候,叶莹难过地闭上了眼睛,想了想她又睁开眼睛看
着我,脸上仍然挂着开心的笑:「呵呵,叫‘叶莹’还是‘刘虹莺’有啥区别么?尽管后一个名字,没少给我带来灾难,我不是很喜欢——你还知道些什么?」
「你不是被本地人,你说话的时候前鼻音和后鼻音混淆很严重,这是因为你
母亲的缘故,你母亲姓叶,按道理算应该是未回化的党项族,你小时候其实在本
省西部的e市和q县定居,e市和q县历史上就是回鹘人、沙陀人、契丹人、党
项人和汉人五族杂居的地方,你三岁的时候父母婚变过一次,你跟了你母亲,也
就是在那时候你改名叫叶莹;但是你在j县上过学,因为你父亲是当年j县首屈
一指的土豪,名叫刘国发,在你父亲跟你母亲离婚之后的第二年,他得了肾结石
,并且还伴随着急性gāo_wán炎,于是你母亲去照顾他大半年,之后在你六岁的时候
两个人又复婚,于是你又把名字改了回来叫刘虹莺。」
我带着叶莹一边往车子那边走,一边说道,「还有,曾经有人给《时事晚报
》打过一个杀人预告,说封小明‘死在燕江里’,那个人应该就是你,但因为你
的口音和接电话人的听力误差,结果大家都以为你要说的是‘封小明死在家里’
;在我九月初进警局的天,遭遇到夏雪平遇刺之前,有个女孩给时事传媒大
厦送过一颗炸弹,那个女孩是也应该是你。」
叶莹站在车子旁,笑得有些无奈,她半开玩笑地对我问道:「我如果现在反
悔了想跑,还来得及么?」
「你亲手杀了高澜夫妇、进行过爆炸和恐吓,策划过谋杀、绑架、袭警;犯
下这么多罪名的你,自首并且合作调查,与被通缉后再抓捕,这中间的差别有多
大份量,你自己应该清楚。」
叶莹茫然地看了看护城河岸边,低下头又释然地笑了笑:「我就是冲着那一
口热乎汉堡包,我也不想再跑了……被你们抓住、然后去坐牢,对我来说终究是
好事,我不想再过着风餐露宿、今天一顿饱明天一天饥、半夜醒过来又不知道是
哪个流浪汉或者醉鬼趴在我身上插着我身体的日子了。」
上了车以后,叶莹坐在副驾驶上,先管我要了一粒紧急避孕药,和着矿泉水
喝了,接着打开了我给她买的快餐袋子,不管不顾,一通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我很难想象得到这样的她曾经拥有过其他人想象不到的生活,曾经上过双语
幼儿园和贵族小学。
叶莹的母亲可以算得上是官三代,叶莹的曾外祖父是e市民族团结联盟成员
,也算得上是执政党的小官员;然而,到了叶莹母亲叶芳这一代,因为种种原因
,叶芳成了家族独苗。
在高中的时候,叶芳就认识了当时做民营精加工的年轻老板刘国发。
刘国发年轻时fēng_liú倜傥,颇有江湖背景,又很愿意玩,约女孩的时候出手要
比本市其他还带着乡土保守思想的其他男人还阔绰,并且最有意思的是这个土豪
商人还特别喜欢写诗歌和散文,因此在e市周围迷倒了万千少女——当然,在叶
芳9岁的时候,刘国发已经33岁了。
刘国发跟叶芳之间是怎么在一起的,我所拿到的资料里并未有提及,但上面
写明的是,在两人结婚后,夫妇俩定居j县,不久以后叶芳的父亲就因为突发性
脑溢血去世了;再没多久,刘国发用叶家的资金在j县连注册并开张了三家矿业
公司、一家林木业公司和一家油气公司,并从此在j县发迹。
也应该是这段时间里,刘国发结识了j县日后的两大富豪段长岭和慕天泽,
再加上少时在街头斗殴被判服刑五年、刚刑满释放的高澜。
从资料上看,起初高澜只能算得上是刘国发旗下产业的一个帮着卖地板的代
理,跟当时已是商人的段长岭和慕天泽的地位,根本没办法比拟;然而在叶莹十
四岁的时候,刘国发和妻子的被杀打破了这种平衡。
我拿到的资料里,对于刘国发的死,也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只是按照资料
上的批注解释说,这个桉子应该是被当地警察局运用非正当手段掩盖了,但是按
照档桉上面的走访和查证,普遍认定害死刘国发的应该是高澜,首先这个人在刘
国发死后所得最多,其次在此后的慕天泽一桉这个人有极大的作桉嫌疑,按照这
个推论,高澜杀害刘国发倒是很有可能。
而在此刻另一个名字,封小明,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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