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景锐不知道,他家师祖其实特别不爱与人交流,所以收了徒弟后才选择闭关不出,也不爱见他们。
“拜什么拜……”陈清酒一个头两个大,一想到这膝下再缠着一个,不觉打了个哆嗦,问道:“可取好名字了?”
景锐摇头,笑道:“莲熙说了,请师祖赐名。”
陈清酒摩挲着下颚想了想,又偏头问他:“随谁姓来着?”
“师祖你犯什么混?自然是随我。”景锐极其恶劣地瞪了自家师祖一眼,撇嘴道:“难不成跟着这王三胖姓?”
王琰瑜当即原地炸死,指着他鼻子骂:“好你个混账泼皮猴!说谁胖!”
“好了好了。”陈清酒抬了抬手,安慰下两人,瞪着景锐,道:“你已为人父,还不稳重些。说了多少次,琰瑜不是胖,他就是有些壮罢了。”
王琰瑜嘴角一抽,寻思着该怎么欺师灭祖。
陈清酒掩唇,思忖道:“他母亲姓沐,于夜间而生,不如便叫沐月好了,至于字,以后长大了由你们夫妻二人取吧。”
景锐挑眉一笑,双手抱拳,“多谢祖师赐名。”
陈清酒摆手,无奈起身,“今时若不同你们两人走一遭,我这灵均阁过几日怕是要易主了。”
两人背地里各自踩了一脚,闻言,正经作揖,淡淡道:“师祖说的有理。”
“有理个屁。”陈清酒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宽大的绣袍内藏着修长干净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人敲了一下,笑道:“行了,带路吧。”
王琰瑜乐呵呵地走在了前面。
修仙一界,正派散乱,邪道唯绛灵山一家,虽为邪道,却与正派井水不犯河水,也就名门内几个混账想要立立声威,吃饱了撑着挑事情。
老一辈人走的走,废的废,陈清酒从前在赋剑山时便不常出来走动,能与外界扯上关系的,撑死一个赤城山,而且自那人走后,他也没再去过赤城山。新辈善折腾,能出息的却不多,大多都是毁坏了老一辈人的根基,就像如今没落的赋剑山一样。
陈清酒不无情,不会因为自己被赋剑山除名了便不管它,但自从赋剑山师父身死之后,那些人便越发肆无忌惮,物竞天择,陈清酒开山立派刚启,自家门内事都没处理多少,整日就往赋剑山走,他自以为仁至义尽,后来便不再露面,由着一群新人自生自灭,毕竟谁也不认识谁,早该如此。
绛灵山外十里,寸草不生,y-in沉沉地,小辈们也算是有胆量,居然敢闯这里。
陈清酒看着那光秃秃的黑山,又回头看着情真意切的两位弟子,叹道:“你们何时过来了?”
“十四日前。”王琰瑜推了推景锐,悲痛欲绝道:“这绛灵山不知是什么结界,邪乎的很,我们两人合手没过半柱香时间就被打的头破血流,问题是幕后使者还没露面。”
陈清酒眉头一皱,向前走了几步,王琰瑜担心道:“师祖小心,别伤了身子!”
景锐同王琰瑜站在后面,只见陈清酒微微抬掌,而后以他掌下为中心,黑红色的铭文密密麻麻蔓延至天际,笼罩了整个绛灵山,两人大气都还没敢出,突然瞧见自家师祖身影一颤,随后竟一言不发地强行破开了结界。
“师祖!”
两人上前,一道罡风袭来,将人打在远处,景锐一翻身,吐出一口瘀血,抬头哪里还见得到那位水墨画中的仙人玉姿。
进入绛灵山境内,陈清酒衣袖已经被划开了数道裂痕,他抬手,手背抹掉嘴角的鲜血,眼前陡然升起一堆木牌,错综复杂地排列着。
这种东西,他见过。
赋剑山上,那人曾半夜私闯,只是抱了一堆木牌,前来论谈道阵,说要以天地立法,逆灵脉,束诸恶。
他当时听得荒唐,又嫌弃那阵法里面净是肃杀之意,还三更半夜让人从被子里拖起,二话没说就把人赶跑了。
陈清酒红了眼,什么法力招式忘了个干干净净,硬生生地闯了进去。
苍穹山巅,青衫男子拉拢了身上的黑披风,眼前漂浮的九枚竹简突然一一粉碎,落在了棋盘之上,他眼睛一眯,神色中带着嗜血的危险。
面前白影一晃,看到那人时,青衫男子一怔,随后慌慌张张地起身,打翻了面前的棋盘,一盘黑白子落入山涧,没个声响。
陈清酒右手捂着左臂,鲜血源源不断地涌出,他苍白的嘴角总算是挂出了一抹温润的笑意,“儿茶,我就知道……”
你没死。
他们都骗我,说你死了。
儿茶心仿佛被人紧紧握住了一样,他手忙脚乱地将人拽了过来,看着他浑身上下都淌着血,吓白了脸,“你这是疯了吗?都说了天地阵不能硬闯的,那些木牌都有毒!之前不是教过你了吗……”
“没办法……”陈清酒吐了口气,身子重重倒入他怀里,“一想到这里面的人是你,我就,只会冒冒失失……”
“清酒,酒酒?”
儿茶面色一变,将人拦腰抱起,火速下了山。沉寂的宫殿内,往来侍卫只觉得眼前一阵风掠过,继而就没影了。
“方才那是……绛灵君?”
“这速度,绛灵山能找出第二人……”旁边的守卫搓了搓,贼嘻嘻道:“不过我瞧着绛灵君怀里还抱着个白衣美人儿,果然,情网恢恢,伟岸的绛灵君也是逃不出。”
身旁的另一名护卫白着眼,足尖点着冰凉的地面,“我觉得绛灵君可能没那个兴趣?”
那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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