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
又转向同样惊慌的安静,
“安静!”
姐妹俩释然的松了口气,相视露出笑容。
“你们是我的女儿对吗?”
我弱弱的反问了句,因为在我的记忆中我的女儿们还是十岁的小女孩,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已经长得这么大了,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她们刚才确实叫了我妈妈,而且我们又有着相似的容貌,所以才勉强自己接受眼前的情形。
姐妹俩面面相觑,震惊的说不出话了。
忽然感觉头晕目眩的厉害,我不愿再想太多,便躺下了,闭上眼睛,让脑子放松些。
她们三人无声走出门,我听到她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小阿姨,我妈妈到底怎么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啊?她怎么把我们都忘了?”
“对啊!医生到底怎么说的啊?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你们听到别太难过!你们的妈妈脑子里~长了~长了个肿瘤,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肿~肿瘤?怎么可能?可以动手术取出来吗?现在医学那么发达,这~应该不难吧!”
安静急切的询问。
“我咨询过很多医生他们都不建议动手术,现在肿瘤的体积很大,压迫了很多神经,暂且不管肿瘤是不是恶性的,手术的危险都很大,而且~而且~”
女人的声音颤抖着,断断续续的没有继续向下说,
“而且什么?还有什么更坏的情况吗?阿姨,你快说啊!”
安静鼓足了勇气提问,极力忍耐的声音仍明显的颤抖。
女人深深吸着气,
“而且,你妈妈左边的海马体已经开始出现萎缩了,医生怀疑她得了阿尔斯海默症,也就是脑退化症。”
“脑退化?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她才多大啊?那不是老年人才会得的病吗?我不信,我要去问医生。”
安然咆哮着跑走了,走廊里回荡着她急促的跑步声。
“天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现在该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安静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语。
“这段时间她的精神很紧张,压力也很大,再加上这次的刺激,情况恶化的比我预想的还要严重。”
听得出女人的自责。
“阿姨,你早就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啊?”
“加上这次,她已经在我面前晕倒三次了,第一次我以为她只是疲劳过度才会晕倒的,没有太重视,直到第二次我才有所怀疑,带她来医院检查才知道的,医生说这种情况应该有一段时间了,我真后悔,她第一次晕倒时就该带她来医院的,就不会耽搁这么长时间了,如果能早一点发现,或许情况就不会这么槽糕了。”
我听到了女人哽咽的声音,心里也跟着难过。
“阿姨,你别自责,如果要怪也怪我们,没有早点发现她的异常,现在想来妈妈近段时间确实精神有些恍惚,经常忘记时间,东西放在手边也总是找不到,炒菜也不是太咸就是太淡,她其实有很多的症状,只是我们太粗心了,如果~如果我们能对妈妈再多点关心,说不定情况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要怪就怪我们吧!阿姨!那现在怎么办啊?”
“我已经联系了美国的专家,带她过去做更详细的检查,其实说实话,我开始知道的时候也很难接受,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了,由不得任何人左右,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已经没有太多的期望了,我只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同意,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了,如果有可能,我想努力为我们去创造一些美好的回忆,至少在她有限的记忆中是快乐的,可以吗?”
安静呜咽着,
“阿姨,你放心,我们都同意,都同意,~~”
我躺在床上听着门外哭成一团的两个人,虽然思绪仍是混乱一片,但她们的一字一句都刺痛着我的心,也不觉跟着潸然泪下,此刻的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但惟一明确的是门外的人是真的爱我的人。
之后,我的记忆开始变得更加混乱了,画面一篇篇闪过,模糊且不连贯,在我之后的记忆中身旁一直有一个女人的陪伴,我一直也没有想起她的名字,但她一直陪着我,她很温柔,声音总是很轻,目光深情款款,喜欢用柔软的手指抚摸我的脸颊,对我温柔的笑着,喜欢闻着我的头发,我虽比她高些,但我却很喜欢依偎在她的肩头,听她柔声的和我说话,说些什么已经不记得了,只是能看到她,听到她,就会觉得无比安心,我会靠在她的怀里睡去,随时随地,只要我睡着和醒来都会在她柔软的怀抱里。
那段时间里,我思绪虽然是混乱的,心里却是安宁的,似乎是从未有过的安宁。
☆、碎片画面之一、二
画面二十
碎片画面之一
我醒来发现自己靠在一个女人的肩头,我们坐在飞机上,面前的屏幕上放着国外的电影,女人回头轻吻了我的脸颊,柔声道,
“醒了,饿了吗?”
我虽记不起女人是谁,但对她这样对待没有感到丝毫的不适,反而心生欢喜,轻轻摇头,窗外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阳光充裕的洒下,真的很漂亮!
下了飞机安顿好,女人带我去见了医生,他们给我做了很多的检查,在女人与医生的言辞中,我听得出医生的歉意与无奈,他们说了很多医学专用名词,我有些不太明白,但却也无心过多关心,我相信身边的女人,虽然记忆中关于她是模糊的,但直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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