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吧!”
男子的话里充满讥讽和嘲笑。思忆本是想寻求支持的,没想到泼来一盆冷水,还是脚盆。
“我是听了你说的话,人生总要做一件自己最想做的事,起了触动,所以才决定潇洒走一回,你居然给我泼冷水。”思忆发了一个愤怒的表情。
思忆想说,就你这德行,怨不得连你母亲都骗你,想想世上事,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这口气还是咽了吧!
“我想去西藏,那是我的梦想,什么叫梦想呢?就是做梦想想就可以了。还有那是我以为你是美女,我在秀人设。秀人设懂吗?大婶!我很抱歉,我让你疯狂!”
狼妖阴阳怪气道,“看在我们也算有缘的份上,我给你两个建议,第一这种事情听起来就很疯狂,绝不像一个正常人干的事情,如果不被认可,给自己一年时间,一年没进展,就回归正道,否则很可能被送进疯人院;第二不要从北到南,每一种戏剧都有它的生存土壤,如果这个戏剧在当地受欢迎,就停下来传播。就好像菜籽,你要洒到珠穆朗玛峰,等到你死,都不会出芽。”
“滚!”要出发的人最讨厌“死”这个字。
“好的,大婶,希望你此行的路上只被泼冷水,不被泼开水。祝福你哦。我还有事,不送。”
思忆冷笑一声,下了微信,想要删除,想想还是留着,毕竟是这个人的话让她下定决心来做这件事,而且他刚才两个建议,还是很有价值的。
如果明知所做的事没有价值,还一条道走到黑,那是傻子。
一年,给自己一年时间,如果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意义,就停止。
要什么支持?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开始,就不要犹豫,勇敢的向前走。
“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往前走,不回头。”思忆吼了二句。
“大晚上的,吼什么?神经病啊!有病就去看,别糟蹋人!”楼下传来怒吼。思忆吓得吐吐舌头。
“思忆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你一定会把这件事做得很有意义,至少会成为人生最值得回忆的一件事。思忆你可以。”思忆对着镜子给自己助威。
如果世界太过冰冷,那么就自己安慰自己,自己温暖自己。
“思忆,不管有没有人爱你,都要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思忆给自己猛灌毒鸡汤。
☆、第9章那种钱挣吗?
思忆的热血行动,从一段满腔热情的自我独白开始。
“先父是柳淮戏演员,痴迷其中,不能自拔,父亲说这种戏若是死了,太可惜了,长记其言,片刻不敢忘,我愿为我家乡这种剧种的传承尽绵薄之力,希望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期待大家的支持。”
思忆深深的鞠了个躬。
思忆唱了一段自己认为是柳淮戏最精华的选段《铡美案》,思忆唱的高亢嘹亮,自觉唱到专业水准。
“唱的什么呀?太难听了。”一个小姑娘像避瘟神一样迅速跑开。
“整个一个河东狮吼!”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子厌恶的说了一声,拖着行李箱,迅速的走开,行李箱滑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一直刺到思忆的心窝里。
一盆盆冷水,还是脚盆。
“社会在发展,时代在进步,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有的东西死了就死了,无需去救,半死不活更难受,年纪轻轻的找点正经事做一做,不要白费力气。”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语重心长道。
这算是温水了。思忆感激说“谢谢”。
“在地铁站唱歌,这天下恐怕数以万计,但真正成功的,也只有西单女孩,出名哪有那么容易?你唱的这种东西又这么难听,你会把自己唱成灰渣的。”一个中年妇女,以“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
“谢谢!”思忆鞠躬,为着她的善意。
“你刚才说什么?你唱的是什么戏?”一个70多岁的老者,颤巍巍的走到思忆的面前,瞪大浑浊的眼睛道。
“爷爷,我唱的是柳淮戏。”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有人对她唱的东西感兴趣了。思忆的眼中透着希望的光芒。
“你师承何人?”老者字正腔圆问。
“我没有师父!我是自学的。”思忆耐心回答。
老者的脸色立即显出高人一等的姿态和对思忆的鄙夷:“柳淮戏哪有用普通话唱的,一点地方味儿都没有,还能叫地方戏吗?别再糟蹋柳淮戏了,谢谢,谢谢了!”
原来是一盆开水,滚烫的开水。
思忆听罢,面色发红:“大爷,柳淮戏都快死了,再不与时俱进,死得更快,以后怕是被人糟蹋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你……什么话,这是什么话,一点家教都没有,柳淮戏不会完,一定会世世代代传承下去,一定不会完的!”老者气的浑身发抖。
思忆看着老者,这张脸好像在哪儿看过,想起来了,父亲收藏的磁带中有他的照片,是柳淮戏名家陈六童。
父亲每每说起他,脸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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