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此中的变化让得安自在一惊,他也是明白其中的凶险所在,若是此刻林度昏迷,那些假骨得不到血液的滋养,所有的努力都是要前功尽弃了!
“哎!你这是何苦!”脑海中一股精神力涌出,铁包豆大的眼睛一闪,便要接手林度的精神力,帮助他完成着最后的接骨。
“让我来!我可以!”脑海中林度一声执拗的低喝,原本已经阖上的双目赫然开启,眼中那里还能分辨出一丝黑白,竟是血红无比,比那鲜血还要夺目。
“我不立,何人可以立我!”少年双目怒睁,吼出了心中的执念,在身子的摇晃中一把抓出金针,猛的在指尖和胸前扎下数枚金针,竟然不顾后果强行提取身体中的潜能。
金针的刺激,顿时让精神为之一振,林度精神力蜂拥而出,控制那些液体涂抹在那断骨之上,而后又是将一根地龙脚筋置于了火炉之上。
众人看着场中如此坚持的少年,那里还有半分轻视之心,面上俱是钦佩之色,人不怕你弱,怕的是你没有想成为强者的决心和坚韧,然而,眼前少年所做的一切,即便是他们都是不敢去尝试,他们仿佛看到了这眼前的废材,终有浴火重生,凤凰涅槃的那一天。
就在他们心中震撼之时,场中的少年也是完成了最后的熬制,精神力控制之下,将那些体内的断筋接上,而后,一掌轻轻地印在吴中的额头之上。
“呃!”吴中悠然醒转,眼神迷蒙中,有些艰难地撑起上身,环视了片刻,有些难以置信的喊道:“团长......父亲!”
吴千闻言,顿时老泪纵横,扑将上去,一把将吴中揽在怀中。
“安神医!如何!”林度强撑起一口气豁然起身,瘦削的身子依然是那么的单薄,然而颤颤巍巍之中,却是有着一种让人心中震撼的无形气质缭绕其上,血红的双目直直的看着那还在震惊的无以复加的安自在,喝问道。
安自在神色变幻了数下,终是深鞠到底,躬身说道:“先生神技,晚生佩服!”
“噗!”林度闻言仿佛再也坚持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身子一斜,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手掌猛的撑住椅背,摇晃了数下方才勉强的站稳身子,只是那仅限于端正的脸庞之上,却是笑意涌现,衬着嘴角脖颈的血渍,却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林先生,你这是何苦!”吴千呼道。
少年躬着身子,血红的目光微微扫过在场的数人,而后深吸了一口气,竭尽全力的渐渐挺起了胸膛,艰难的迈动脚步,沉声说道:“既然此间事了,在下告辞!”
“林先生.......”众人齐呼,踏脚上前,伸手欲扶,然而,少年眼中骤然一寒,冷冽的目光竟然如同刀锋般锋锐无比,田宇真等人心中一惊,仿佛那目光中有着无法忤逆的意志一般,皆是不敢上前一步。
“呵呵!痛快!真是痛快!”林度仰天笑道。
嘴角鲜血不停的溢出,顺着脖颈流入胸膛,将衣衫泅湿,染得通红,然而少年却是浑然不觉,嘴角依然噙着那抹淡笑,身子摇晃中,强撑起单薄的身子,一步步向着门口挪去。
“林先生,你别走啊!老夫鼠目寸光,给你磕头谢罪啊!”吴千老脸含悲,屈膝跪将在地,重重的向着少年的背景磕了下去。
少年没有搭话,血红的眼睛执拗的可怕,两腮微微的鼓起,将那溢出的鲜血含在口中,挪到门口,手有些艰难的攀附着门框,觉得有些刺眼,微微闭上双目,任由温暖的阳光倾泻在脸上,心中喃喃说道:“老爹,三年之后,度儿定会回那坤元宗和你再续师徒之情!”
双目微微开启,一张绝美的娇颜直映入目,李赛儿俏脸含晕,微微说道:“林先生,别走!”
林度苦笑着摇了摇头,脚步正要迈出,胸腹之中突然翻江倒海一般,喉间的鲜血再也压制不住,血雾在阳光中骤然飘洒,五彩缤纷,斑斓呈艳。而后轻轻的飘落在白如凝脂的圆润脸庞之上,如同一瓣瓣飘零的梅花,红的夺目,艳的妖异,让人触目伤怀、心疼催泪。
林度再也无法支持瘦弱的身躯,双臂垂落仰天而倒,屋内一声娇呼,人影快得匪夷所思,一把将少年揽在怀中。
“这妮子,终是动了春心了么!”李赛儿看着荷色长裙的少女,搂着林度焦急的模样,心中悠悠想到,却不知为何神色中多了一丝落寞。
安自在抢步上前,扣住脉门,诊断了片刻道:“哎!强行驱力,伤及内腑,性命自是无碍,可是对以后的修行怕是有些影响啊!”
众人闻言一惊,忙问道:“可有何法可医吗?”
安自在摸了摸下颌道:“这个嘛!小老弟的手段绝伦,只要静养几日,待他醒转过后,自然知道如何处理,何用在下在此多费唇舌!”
安自在说完摇了摇头便向外行去,只见那头发凌乱异常,落寞无比,。
“安神医!”朱玉儿抬起头来,低声喝道“既然赌约以输,度哥哥未醒,你便这般离去,怕是不合规矩呀!”
安自在身子一颤,苦笑着回头,又看了林度一眼,落寞的说道:“罢了!罢了!玉儿姑娘所言在理,在下便在此处等林先生醒了再做计较便是了!”
李赛儿上前一步,微微一躬道:“安神医,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应允?”
安自在眉毛微微一皱,而后朗声笑道:“李团长把在下当成什么人了,今日之事,在下自当守口如瓶,不说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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