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好,好,你长大了,不用听外公的话了,不用外公管了,那你就走吧,有多远走多远。”陆南荣气的咳嗽个不停,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陆歧不孝,请外公息怒。”陆歧深深地鞠了一躬,头也不回地出门了。这边,叶治赶紧扶着正在气头上的陆南荣,然后给彭怀毅打了个眼色,彭怀毅点了点头出门去追陆歧了。
陆歧坐在小湖边,从地上捡起石头,玩着打水漂的游戏,一块又一块,水面的涟漪不断地扩散着。彭怀毅跟了过来,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陆歧身边。
陆歧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和彭怀毅解释地说道:“我长大了,自立了,不能再向外公或母亲要钱,岳湘学府这边每年学费、生活费却远比川渝高。我也想要自由,去远一点的地方看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吃点苦我也愿意,去了神机营我以后能回来,但去岳湘学府,我可能一辈子也没机会去川渝游学了。”
彭怀毅点了点头,说道:“你外公也是一时在气头上,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和他说的。神机营一视同仁的教学模式有它独特的优势,你去确实可能会有更好的发展。你如果是去那里求学,路上赶路要半个月左右才不累,所以利用还在家的这半个月时间,再好好和外公说说、和家里说说,不要赌气。”陆歧点了点头。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只是尽管彭怀毅、叶治和陆湘云等人反复劝说,陆南荣还是不同意陆歧的决定。今天是陆歧出行的日子,陆家一行、叶治祖孙和特意赶来的彭怀毅都站在路边给陆歧送行。陆湘云牵着陆歧的手,还在叮咛着,陆歧装作不耐烦地发牢骚,背过身去,眼眶却是变红了,喉咙也有些哽咽。
等了很久,陆南荣还是没有出现,陆歧心里有些难受和失望。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为不耽误赶路,陆歧向大家一一行礼别过,然后跪倒在了母亲和舅舅等人面前,向他们磕了三个响头,道一声珍重,就毅然地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男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何处不青山。山穷水阔,来日方长,不知陆歧前往蜀地又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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