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一边说着一边抽出了一把匕首,开始收拾着两条鱼,他那娴熟的手法都令冯润感到惊奇,惊奇于他对野外的熟悉,他看起来更像是个常年在野外走动的人,而不是在皇宫里养尊处优的帝王。
冯润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自己前世那些野外生存,宿营的经验远不及拓跋宏的经验丰富,这一路上他就是一位最好的向导,带着她尽情地游山玩水,她丝毫没显示出一丁点的本事,在拓跋宏的面前感觉自己就是一个需要他保护的弱女子。
山谷外的侍卫们已经被忘到了九霄云外,冯润抱回一捆枯枝的功夫,拓跋宏就已经支起了烤架,都将肥鱼串好放了上去,烤鱼在升起的火焰炙烤下,发出了滋滋的声响,香气随之溢了出来,冯润忍不住咽下了一口口水,那心神都聚集到了烤鱼的身上,吃货的本质展露无遗。
拓跋宏看着她楚楚动人的模样都觉得有点可笑,他用刀削下来烤熟一面的鱼肉塞进了她的小嘴里,她嚼的津津有味,不时嘿嘿地傻笑着:“真好吃!比宫里的膳食强多了!”
“贪吃的馋丫头,这条鱼烤好了,都归你了!”说着,他将烤好的雨塞到了她的手中。
看着手中的肥鱼,冯润用力咬了下去,一大块的鱼肉吃进了嘴里,毫无大家闺秀的半点矜持,反倒有种男儿的粗犷,有些烫到,清俊的眉眼都弯了起来。
“慢点吃,朕又不和你抢,小心鱼刺别卡到。”拓跋宏仍不忘在一旁关切地提醒道。
“吃!你也吃,这烤鱼的味道超赞!”冯润对他说道。
拓跋宏不解地看向了冯润:“超赞是什么意思?朕发现你今天所说的话都太古怪了,有的话,竟然连朕都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冯润自是乖觉说:“超赞就是好极了的意思,这都是汉人的词汇,有些你听不懂那是必然的。”
“朕可是从小学习汉文长大的,朕怎么没听过这样的词汇?”
“好了,什么都骗不了你,这是我独创的词汇总可以了吧?”冯润装作有些不大高兴的模样来掩饰她说错话的心虚。
冯润长久以来一直谨言慎行,生怕行差踏错,她一直都在模仿古人的话语,可古人说话都太过古板,今儿一高兴,竟有些忘乎所以了,她有些惴惴不安了起来,生怕拓跋宏这么精明的人会对她有所猜疑,正在她走神间,拓跋宏冷不防在她脸上抹了一把,然后大笑道:“如果朕的妙莲长成这般模样,那朕也会觉得超赞的!”
只见,拓跋宏笑的是前仰后合,像是遇到了极为好笑的事情,连眉眼都笑弯了,半晌,他才渐渐收敛了笑意,冯润感觉他又在捉弄她了,随手掏出了一面小铜镜,照了一下被他抹过的脸蛋,只见嘴角上方,都被他个边抹了三道,分明就是猫咪的胡须,冯润被气的用手指向了拓跋宏:“你太欺负人了,瞧你干的好事?”
“天啊!你这随身都携带着小铜镜,随时随地都能照镜子臭美一番,难怪将朕迷的晕头转向的,眼睛里就只能容下你一个人了!”
出于好奇,拓跋宏伸手去夺她手中的小铜镜,她哪里肯松手,拉扯间,冯润失去了重心,他手臂一加力就将她揽进了怀里,掌心的热力透过她的绿罗裙,渗透至她的皮肤纹理,他低头凑近她,细细地看了眼他的杰作,笑说:“都说投怀送抱这招太老套,你怎么就用个没完呢?”
冯润则不羞怯,双手直接环上了他的脖颈,用力一个挺身,将小脸贴在了他的脸上,使劲一蹭,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们这回可是天生的一对了!”
他忽然俯下身来,深深吻向了她的唇,像是在惩罚,她越是挣扎,他抱的越紧,在他的清透瞳仁里她看见了自己泛起潮红的脸,她的衣服从肩头滑落,露出了剔透似雪的肌肤,纷纷扬扬的花瓣落在了她的肩头,眉间,他的指尖掠过她的发丝,压得她越来越紧,仿若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
夕阳的余晖映衬出璨如锦绣的晚霞,冯润靠在他的肩头,仰头望向了这片美丽的天空:“元宏,我真想永远生活在这片美丽的山谷中,从此过上与世无争的生活,每天都和你坐看日出日落,那将是多么美好的一幅画卷!”
拓跋宏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攥紧了她的手,理智终究战胜了情绪,他暗暗对自己说:“我是帝王,不要受任何事物所左右自己的心绪,我要完成父皇未完成的遗志,虽然我深爱眼前这个女子,虽然不可遏止地被迷惑,但我绝不能沉溺在儿女的私情中,绝不能动摇了我要统一中原的大志。”
他毅然地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皇宫了,这里一到夜晚会有狼群的出现,很危险,即使这里再美,我们终是要离开的。”
冯润还有些依依不舍,但拓跋宏却将她抱上了马背,策马向山谷的出口驶去,一轮新月正从天际慢慢升起,马儿踏起的飞花漂浮其上,带着簌簌的清芳。
侍卫们依然等候在山谷外,见拓跋宏策马出谷,呼啦啦跪了一地,环佩铮铮,转瞬又寂静无声,拓跋宏稍微停了一下,扬声喊道:“回宫!”
话音刚落,他勒紧了一下手中的缰绳,马儿又飞驰地奔跑了起来,侍卫们都起身上马紧随其后,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响彻了整个天际,她紧紧地靠在他的怀里,星辰般明亮的双眸里有深情,有崇拜,此时此刻,仿佛一切都是虚无,只有他那宽阔的胸膛,才是她最真实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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