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吗?
朝中之人可都知道郑愈的祖母常宁大长公主欲将自己的外孙女南平侯府周家的三姑娘周宝薇许给郑愈,那周宝薇是何人?可不正是自己太子妃的嫡亲妹妹?
朝堂上的那些人向来什么都喜欢往深里去想,此事闹出来,得出的结论必然是自己为了笼络边关大将,想要把妻妹硬塞给郑愈为妻,竟然不择手段到派人刺杀郑愈的未婚妻。
想到这里,朱成祯简直是一头冷汗下来。
兰娇必然是不能让郑愈带走的。
他更不想因此得罪郑愈和周原。
他笑道:“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正如先前云姑娘所说,怕是一个小小的失误罢了,孤的度量又岂会如此狭小,同个小姑娘一般计较?”
在座的都是人精,包括北鹘的那位监国国舅莫林。
他也是才知道那云姑娘竟然是郑愈的未婚妻,难怪郑愈看自己的目光冷飕飕的,感觉像是刮刀子般,却原来是因为自己觊觎了他的未婚妻......简直是倒了什么霉。
他看出了这位舞女怕是有点什么问题,而这位大周太子不希望郑愈带走她,他很快判断了形势,既然自己已经得罪了郑愈,只能跟这位大周太子卖好了。
他遂接着朱成祯的话插言道:“云姑娘容色倾城,没想到不单止是男儿们都会爱慕姑娘,就是连一个小小舞姬看见姑娘也会失神到乱了舞步,自惭形秽自此。只是在下竟是不知道原来云姑娘竟然是郑将军的未婚妻,原本在下随太子殿下赴京,还打算向贵国的皇帝陛下求娶云姑娘,倒是在下妄想了,还请郑将军勿怪在下的不知之罪。”
又道,“贵国将士勇猛,听说剑舞比这女儿家的阴柔之舞要壮观多了,不若就请贵国将士跳上一曲剑舞,也让在下一饱眼福。”
郑愈轻哼了声,但此事总算是翻了过去。
但北疆到底是郑愈的地盘,这日之后朱成祯再想寻兰娇,却是半点痕迹也再寻不到了。
***
宴席开到很晚,后面不过都是喝酒,女眷便多是先行退席了。
郑愈回到府上之时虽已是深夜,但兰妱还在等着他,见到他回来便端了醒酒汤给他,郑愈接过便一饮而尽。
兰妱闻着他身上浓浓的酒味,很是嫌弃,道:“哥哥,我已经命人备好了水,你先去沐浴可好?”
郑愈手上慢慢摩挲着颗佛珠,却是道:“你服侍我吗?我好像有点醉了。”
那颗佛珠自然是从兰娇那里拿到的,他命人带了她下去,根本就不怎么用刑,兰娇便把知道的不知道的还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一股脑儿全都吐了出来。
她道:“我堂姐曾经救过太子殿下一命,当年太子殿下就送了她这颗佛珠作定情之物,道是等她长大就会接了她去京城娶了她。这么些年太子殿下一直都在寻找堂姐,他寻到我,但我没告诉他堂姐就是云姑娘,我说堂姐死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猜到。”
......
他在她七岁的时候认识她,锁了她在自己身边,心肝宝贝似的宠着。
可没想到竟然有人比他还早认识她,惦记着她。
他说着话,看着兰妱的眼神也有些不对。
兰妱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话也怪怪的,但他喝醉了,她也不会跟他计较,只是皱了皱眉有些心疼道,“你喝了多少酒啊?”明明是千杯不醉的啊。
郑愈扯了扯嘴角,伸手扯了她到怀中,看她嫌弃地皱了皱小鼻子,低头看着她道:“妱妱,等我们成亲了,你都是要服侍我沐浴的。”
兰妱:......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她挣了挣,才发现他抱得实在有点紧,她确定他真的是醉了。
她本来想说那也是成亲之后的事,可是想了想,跟个喝醉酒的人理论什么呀,遂哄道:“好吧,哥哥你先放手,我扶你去沐浴好不好?沐浴完你会舒服些的。”
可是哄完他却还是没动,搂着她的手也仍是推不动。
这人耍什么酒疯啊,不过他平日最是清冷,还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兰妱抬头看他,却看到他也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眼睛不见有多少醉意,倒是深不见底,但却专注得像是要把人的神魂都吸进去,兰妱心头一跳,莫名就有些慌了起来。
他好像跟往日都不一样,不是因为醉了的那种不一样。
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有些口干舌燥。
然后还不待她出声,他的头低下来,耳鼻间,满满都是他的气息,还有热气,酒气,一瞬间兰妱只觉得一阵的头晕目眩,然后她便听到他道:“妱妱,你知道我们成亲之后,会和现在有什么不同吗?”
兰妱的手抓上他的衣襟,只是她听到这句话还不及入脑是什么意思,就感觉到自己的耳珠像是被什么含住了,湿湿的,烫烫的,一阵酥麻传来,兰妱只觉得脑子轰一声炸开,心也好似要蹦出来,哪里还能想什么。
他本没有多醉,但一吻上却真的似醉了,他噬咬着,小心翼翼地,却也有些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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