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他:“停停,我不是为沈飞扬自杀的,也没想过为他自杀,你信我,嗯?”
“那为什么?”
“为……不为什么,就脑子进水了!”
他一脸“你看你说了还不承认”。
“……”问题是这事说了也没用啊!千乘是谁,是天,是神的神,是能够造出神体的人,别说对上他都毫无胜算,前提是你找得到他人!
千乘对我动手脚就是逼我自杀,而我确实受不住了如了他的愿,按理说要我魂魄的话在我死的那一刻就该带我走,而我却用神体复生了。
太奇怪了。
每次我不见个一两天沈飞扬都急吼吼的怕我出事,这次真的出事了,不知他心里会怎么想。不过既然云裳还在我就没有去立时找沈飞扬,而是慢慢适应这具泥塑火烧的神体。
这回云裳真生气了,好几天没跟我说话,心知是我没理,只得好声好气哄着,好不容易哄好了,一听我要找沈飞扬又闹上了。
“您走,您走!走出这个家门就不要回来了!”
“……得了啊,你差不多就得了啊,再闹我就不带你了!”
“我就知道您一点儿也不爱我!”她假哭两声,理直气壮道,“我还是得跟着您。不然沈飞扬说让您去死您又自杀了呢!”
“……”见歌咏面色不善,我暗骂云裳个大嘴巴,边赔笑道,“不会不会,你别听她瞎说。要死了我上哪儿再要一具神体?我又不是活腻了,你说是吧?”
歌咏直视我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要敢死,我活剐了沈飞扬!”
现在正是寒假,然而备战高考的高三学子仍苦逼奋斗在第一线,根本没有寒假可言。像沈飞扬他们学校,除夕那天才开始放假,大年初二又得上课了。
我隐去身形到他们学校找了一圈,却不见他们兄妹人影。转而回沈家。家里只有沈飞舞和暮饶,也不见沈飞扬。
我显出身形,拍拍沈飞舞肩膀:“你哥呢?”
她惊叫一声:“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暮饶迅速将她揽至护得严严实实,二话不说掐了个法诀丢过来,烈风呼啸着掠过颈间,削断了几根发丝。
这是招杀招,冲着喉咙来,明显是要置人于死地,却不想只割断几根头发。暮饶更紧张了,如临大敌道:“敢问阁下乃何方神圣?欲对在下内子做什么?”
本想吐槽他那句“内子”,可是看到沈飞舞被吓得面色发白我有点过意不去,搓搓鼻子道:“别紧张,是我,沈飞语。”
大略解释了几句我为什么还活着,暮饶沉默地望着我。
沈飞舞大概从暮饶口中得知了我和沈飞扬的事,她扁着嘴忍了一会,没忍住,眼泪刷的就下来了:“你以为你为哥死了他就会喜欢你吗!”
“我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沈飞语,你为什么偏偏喜欢我哥!我哥……他也是你哥啊!”她哭倒在暮饶怀里,“你怎么能……你都把他害成什么样了!哥不可能会喜欢你的!你死心吧!”
暮饶拍抚她后背,责备的看了我一眼:“你怎么能说死就死呢?太乱来了。虽然你对飞扬的深情着实令人钦佩,可你……唉!”
“……”
后来暮饶说“沈飞语”葬在城郊的公墓,沈飞扬可能在那。
不是清明也非重阳,公墓内只有寥寥几人祭拜各自亲友,天色阴沉,气氛有些压抑。
老远就看到沈飞扬岔开腿坐在一块墓碑前,双手随意搭在膝盖上,背微弓,怔怔看着前面,也不知在想什么。
墓碑前插着一小把燃了半截的香,贡品一字摆开,另外还放着几根没烧过的香和一只打火机。我点燃三支香,拜了拜:沈家老三,当初占用你壳子是我不对,捅心自杀更是不该,不过我那是情非得已——现在尘归尘土归土,你也早入了轮回,便愿你这世安稳,再无苦难。
沈飞扬余光瞥着我,等我拜完了才淡淡道:“给自己上香是个什么感觉?”
“唔,也没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是什么感觉?”
“就有点奇怪……”
“奇怪你他妈还自杀!”他忽然暴起,一拳砸在我鼻梁上,“……嗷!”
开玩笑!神体也是你能揍的?
他却不管不顾扑上来一顿胖揍,咬牙切齿道:“我叫你自杀!我叫你去死!我叫你你想不开!我叫你不要命……”
他拳头都打红了我仍然没什么感觉。打累了,他停手,又踢了我一脚才背过身去,看动作是在偷偷抹泪。
我看得好笑:“哭什么,被打的人是我好吗?”
他没理我,一米七几的大男孩哭的一抽一抽的,虽然尽力压抑,可还是能听到抽噎声。
“我不想你死的……”
“沈飞语,我没想过要你死,从来没有!”
“那天、那天我就随口说说啊……”
“你怎么敢……”
“你怎么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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