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谭潇月看着认真,耳朵听着却是旁人的对话。
祁子澜偶有给她布菜,她还不得不转移一下注意力, 乖巧吃下那些个菜。
皇帝和皇后像是巡查一样,一个个按序找着下头的人说话。
前头几个太子王爷常见一点,这对话说起来就快。这次序就轮到了仪亲王祁子澜这儿。
这回倒是皇后先开口:“这成婚到底是欢喜事, 谭氏看着比去年精神多了。”
谭潇月望着皇后, 坐着欠身:“娘娘有心。”
她话不多又乖巧的模样,皇后正是喜欢:“好,好。身子要是有哪里不舒坦, 可一定要早些说了。”
谭潇月应下:“是。”
祁政也是满意点头。
随后两人就又往后寻后头几个说话去了。
祁子澜继续给谭潇月布菜。
谭潇月略一停顿,也趁着众人不在注意他们两个, 给祁子澜夹了一筷子。
那两个人,都没有如何问候祁子澜一声。
孩子热衷于为非作歹,要么是父母太过宠溺,要么是父母无人宠溺。
祁子澜吃了菜, 朝她道了声谢。
谭潇月看向祁子澜侧脸,见他神情淡淡,唇角虚无勾勒着极浅的弧度,低声说了一句:“心情好,长得才会更好看。”
祁子澜听了这句轻声的话,倏忽笑开,一个转低头,耳边玛瑙擦脸而过。
如花绽。
谭潇月心想自己说得果然是真理。
其他人在那儿说着不知道什么,关于日子有的没的,甚至还隐隐带着深意。这两人没说什么,反倒是气氛比早前刚入座还好上了几分。
反正也没什么人在意他们两个能干什么,会干什么。
这新年的节目,跳舞、弹奏都有。
到了天色一晚,一群人又起身去看放烟火。
随后小辈们各自回去,皇帝带着自己的后宫们续上一场,最后再各自散去。
那请来的戏班子,今天倒是完全没看到。
上了马车,祁子澜心情好得哼哼着小曲。
谭潇月在旁边听,隐约听出是刚才宴会上乐坊弹奏的其中一曲。
她好奇问祁子澜:“王爷心情很好?”
祁子澜眉眼弯弯:“好得不行。”
谭潇月听着祁子澜轻声哼唱,自得其乐,有点怀疑刚才他酒喝多了点。自己由于“身子弱”,还没能喝上一口酒。
马车往仪亲王府去。
祁子澜哼着哼着,小声和谭潇月说:“明天,宫里头会有点小事情。等开春,春闱结束,殿试放榜,整个京城就不一样了。”
谭潇月双眸微缩:“王爷?”
祁子澜给了她一个准确的时间。
她担忧了好几个月,而所有人却都已预估好了时间,等着那具体日子的到来?
“好好过这个年。”祁子澜意有所指。
谭潇月回想刚才宫殿内的那些个对话,完全不知道祁子澜是如何知道京城会在殿试之后产生变化。
祁子澜凑到谭潇月耳边:“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他身上有一股酒味。
这是喝醉了?
就那么点酒?
谭潇月睁大双眸:“王爷,你醉了。”
祁子澜觉得自己没有醉。
他还知道现下不能乱说话,记得要贴近了谭潇月说。
上回他也没觉得自己醉了。
“别闹。”祁子澜这般回她。
明明长得挺好的一姑娘,为什么非动不动就说自己醉了?
祁子澜继续小声说:“锦衣卫太厉害了。”
谭潇月:“……”
这就是那个小秘密?
可真是一个很厉害的小秘密。
谭潇月伸手捏着祁子澜的脸,将人拉扯开一点距离:“王爷,您行行好,坐正了给我回府。回去早些歇下,否则明日要头疼。”
祁子澜坐了回去。
他垂着眼,微微低头看着自己的很是听话。
谭潇月看祁子澜忽就安分下来,一直到府里都不怎么说话,不由揣测刚才祁子澜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府里头早准备了醒酒汤,祁子澜喝下后,很快就睡下。
谭潇月没睡着。
她望着祁子澜的睡脸看了许久。
皇宫中。
过年放假五日。
按理而言,今日不管是何种水平的坏事都不该传到皇宫中。
可锦衣卫忠于皇帝,做事上禀都不分平日与年节。
一封信交到了祁政手里,是江南那儿商户勾结县令一块儿搞出了控价一事。曾有一名丞相,精通速算与户部各项议程,控制米价从中牟利。这位县令自以为是,竟也想着效仿曾被革职的丞相。
这大过年的,祁政心情自是恶劣了起来。
这口火气憋到了看戏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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