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祈亮拎着满手的东西,跟在陶安宁身后往家走,路过自己停车的地方时,王祈亮突然说道:“我们这种给公司开出租的,油钱公家都给报销,也没有特别限制开车路程远近。毕竟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客人去什么地方,在哪下车。”
“什么?公家给报?那你不早说!”陶安宁惊讶瞪着王祈亮。
“说什么?”王祈亮问,斜斜的歪着头,表情有点痞,还有点含着笑。
王祈亮瞄着陶安宁吃瘪的表情,嘴角悄然浮出笑意,笑得很坏。
两人一路在拥挤的摊贩行人中间穿行而过,拐入七扭八歪的小胡同,穿过两个私搭乱建的小棚子,这才进到小区。
现在时间刚巧临近中午,小区里没什么人,路过徐婶的摊位时,徐婶不在,估计是回家做饭去了。
陶安宁带着王祈亮开门进屋时,陶康康正乖乖趴在课桌阅读陶安宁从市图书馆给他借回来的刊物。
“姑姑!你回来了!”陶康康听到动静从卧室里迎出来,一眼看到了跟在后面的王祈亮,惊喜的刚想要喊人,瞄到陶安宁,赶忙把到嘴的称呼咽了回去,只笑眯眯的对着王祈亮招了招手。
陶安宁换鞋进屋,把手里的东西随手放到茶几,回头对着陶康康说道:“康康,怎么不和亮子叔叔打招呼?”
打从王祈亮进门,陶康康一双眼睛就没离开他身,听到陶安宁的话,陶康康别别扭扭叫人:“亮子叔叔好。”
王祈亮听着这个称呼也是真别扭,只待陶安宁一转身,王祈亮迅速对着陶康康用唇形问:儿子,想爸爸没?
陶康康也跟着打哑语:爸爸,你怎么来了?
王祈亮做出吃饭的动作:我来你高兴么?
陶康康连连点头,笑得跟朵花似的,眉眼弯成一条细缝。
陶安宁回头说道:“我去换衣服,西瓜放冰箱里镇,晚做糖醋鱼和酱牛肉,先吃西瓜该占肚子了。”
王祈亮和陶康康配合默契,同时各自转头,笑得单纯无害,异口同声答应:“好。”
陶安宁回屋换完衣服,去厨房动作麻利洗肉切块烫浮货,最后收拾利索放到高压锅里兑调料,先炖肉,再淘米兑水焖米饭。
陶安宁杀鱼时,王祈亮和陶康康一左一右挤在厨房门口,伸着脑袋看她动作娴熟刮鳞开膛掏内脏,王祈亮故意问道:“你干嘛呢?”
陶安宁回头,一手抓鱼一手握刀:“杀鱼,没见过啊?”
陶安宁在家里随便套了件半袖恤,下身一条碎花短裤,恤领口都洗泻了,松垮垮耷拉着,短裤裤腿刮出了毛毛边,颜色发白看着挺破旧,左腿侧面的料子因为边线自己缝补过,往揪起一块,行动间露出一截白皙光滑的大腿。
王祈亮眯着眼睛看陶安宁洗鱼片鱼,切好的鱼拎起来浑身鱼肉开花似的松散下来。
王祈亮夸赞:“哟,刀工不错啊?”
陶安宁拎着鱼抖了抖,随手放进调好的葱姜料酒里腌制:“这叫牡丹花刀,不懂了吧?”
陶安宁家里以前住的地方位于水库附近,每天到了下午四五点钟,小区里就有鱼贩开始廉价售卖打捞来的死鱼,不按斤称,一堆堆往地一扔,按大小直接估摸着要钱。
陶安宁小时候她爸就去世了,她妈一人抚养她和她哥,那时候家里头条件不好,她妈就没事花个块八毛钱拎回来一条死鱼,自己变着花样给陶安宁兄妹做着吃。
红烧,清炖,爆炒,糖醋,陶勇打小爱吃酸甜口,陶安宁不挑食,吃什么都行,她妈一般就可着陶勇来,十次做鱼,有八次是糖醋的,陶安宁从小耳濡目染,十一岁那年,就能自己有模有样的学着做鱼了。
锅里油热了,陶安宁把腌制好的鱼挂糊,下去油锅炸制,噼里啪啦的细碎声音伴随着浓郁的油香在厨房里四溢。
王祈亮看着陶安宁做饭时低垂着的侧脸,窗口一抹金色的阳光打在陶安宁浓长的眼睫,她握着锅铲筷子翻动油锅里渐渐变色硬挺的鱼肉时,纤长脖颈微微前伸,露出衣领处弧度美好的锁骨。
油烟笼罩的逼仄厨房里,穿着洗旧的家居衣服,头发随意挽在脑后的陶安宁,年轻,漂亮,美好的像一幅画。
王祈亮靠站在厨房门框旁,大手搭在陶康康肩膀,盯着陶安宁的侧脸,看了很久。
鱼炸好了,摆盘,陶安宁拿过新买的番茄酱,拧了一下盖子,没拧开,又试了一下,还是不行,刚想找个什么东西垫一下手,手里的瓶子被抽走了。
王祈亮轻轻松松拧开瓶盖,递给陶安宁,什么都没说,弯起的眼角却寓意明显,有事叫你亮哥,甭自己憋着。
陶安宁瞥了王祈亮一眼,扬了扬嘴角。
炒好的番茄酱加入水,用糖醋盐调味,最后用湿淀粉勾芡,做鱼只有简单的几步骤,想要味道好,关键在于调料的比例。
最后把调好的汤汁均匀浇在摆盘的鱼肉面,陶安宁回头说道:“好了,可以端去吃了。”
陶安宁盛了两碗米饭,递给陶康康。
王祈亮问:“你不吃啊?”
陶安宁看了眼马快好了的牛肉:“我还要酱牛肉,你们先吃吧。”
王祈亮说:“那我们等你一起吃。”
陶安宁:“不用,时间长了,鱼都不酥了。”
王祈亮端着鱼盘子索性直接拿起筷子,对着陶康康问道:“那咱们就在厨房里吃吧?”
陶康康乐颠颠答应:“好啊!”
陶康康特别黏糊王祈亮,他乖乖站在王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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