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笛胸前的伤口竟然奇迹般地消失了,而且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宝月惊疑地看着她,嘴里都有些磕磕巴巴:“娘、娘娘,这清风殿踏月公子的药,竟然这么厉害吗?”
闻笛心里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个人知道她身体的秘密,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暗暗激发了她身体内的乾坤妙法诀,将伤口治愈了!只不过,她身体的秘密除了爹娘只怕无人知晓了,而爹娘已经过世,又有谁能够如此做呢?她微微蹙眉,却不明所以,每次她重伤,来到她身边的人,她都看不到脸。只是那一天,尉迟锦程却偶然出现,难道说,他就是那个知晓自己身体秘密的人吗?
闻笛不知道,她想或许找个机会再问问看吧。爹娘死得突然,除了那安排了她后半生的婚约,甚至连句话都没有留下。
听到宝月再度唤她,闻笛收起了自己的思绪,应付地点了点头道:“或许是吧……清风殿怎么说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医馆,若是没点本事,只怕也不好立足了。”
宝月听了,不疑有他,拉着闻笛的手道:“娘娘,不管怎么说,娘娘能够痊愈,就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宝月先替娘娘换件衣服,再吩咐陈妈妈做些可口的饭菜来,庆祝一下!娘娘,你想吃什么?”
闻笛摇了摇头:“还是淡雅些好。”
宝月点头,从衣柜里拿了新衣裳给她,又替她重新打扮好,便如一只欢快的燕子飞出门去。
一个人在屋里久了,自然是觉得闷得慌。闻笛从袖中摸出那支玉笛,轻轻拿在手里把玩。
这支玉笛是她及笄之时,父母亲送她的礼物。许是因她的名字里带了个“笛”字,自小别的女儿家都学琴,她却闹着要学笛。母亲拗不过她,便请了当时京城里最有名的乐师来教她。说来也巧,她似是天赋极好,不多久乐师便表示,没有什么可教她的了。为了解闷,闻笛还是会每天吹奏几曲,权当是娱乐。
如今,父母已经不在,她孤身在这十七王府里,为了给父母一个交代,更是要极力获得尉迟锦程的信任。小七虽然与她青梅竹马,却到底只是个护卫,她不想让他冒太多的风险,她必须要准备一个万全之策!
一双锦靴出现在房门口,伴着淡淡的清香。闻笛抬眼,发现尉迟锦程含笑站在房门外看着她,连忙起身请安。
“臣妾不知王爷前来,接驾来迟,还望王爷恕罪。”她低眉顺眼的样子极是讨喜,起身前那一瞬间的慌乱,透露了她的心事。
“爱妃日前还在病榻之上,今日却能起来了,当真可喜可贺!”尉迟锦程装作没看到那眼中的变化,几步来到她身前,拉着她双手上下打量着,“宝月那丫头真是机灵,你才醒来,就知道报给本王了。”
“臣妾让王爷担忧了。”闻笛淡淡笑着,带着少女的娇羞,手下意识地将玉笛紧了紧。
尉迟锦程瞥见,眼底闪过一丝觉察,微微侧头道:“爱妃怎能这么说呢?若不是爱妃替本王挡了那一剑,只怕如今担忧的就是爱妃了。爱妃对本王的一番情谊,本王心知肚明。”
闻笛看着他,淡淡一笑:“王爷知晓便好。臣妾自知并不能如王爷的侍卫和暗卫那般,为王爷冲锋陷阵,却愿意凭一身才学为王爷分忧。”
顿了顿,她又道:“不知那刺客王爷可曾抓到?”
尉迟锦程淡淡一笑:“此事本王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爱妃只要专心在十七王府做一个快乐的小女人便够了!”
“王爷?王爷此言可是真心的?”闻笛听罢,眼里闪着一丝欣喜,急切地问道。
“自然是真心的!本王已经知道了爱妃的心意,有爱妃相伴,夫复何求呢?”
尉迟锦程言罢,将闻笛搂在怀里,把玩着她的素手,轻声道:“本王见爱妃总是将这玉笛捏拿在手里,莫非这玉笛是个宝贝不成?”
闻笛抬眼一笑道:“此物是父母在臣妾及笄之日所赠,意义不同,自然是个宝贝。”
见尉迟锦程挑眉,闻笛续道:“许久没有吹奏过了,不知王爷可愿意听臣妾吹奏一曲?”
尉迟锦程眼前一亮,正中下怀,连忙点头道:“好,爱妃名字里有个‘笛’字,又极爱这玉笛,想必这笛声应该是极美的。”
闻笛不语,将玉笛横起,轻轻放在唇边,配合着十指起落,柔和清亮的笛声飘了出来。
骤雨初歇遍地华,芬芳吐露献蕊花。
谁道女儿心中事,纵是天涯也随他。
笛声婉转幽扬,再配上闻笛娉婷之姿,尉迟锦程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沉浸在什么事情里了。
静静欣赏着闻笛的笛声,尉迟锦程微微眯了眼,竟然连意识都开始游离,他的视线划过闻笛的脸,又打量着屋里的陈设,目光停留在那幅画上。
李二说过,这首词是闻无极亲手所作。尉迟锦程虽不见他平日展现了什么文采,但自古武将饱读诗书者不在少数,自然不会怀疑,但这看似描写女子临江吹笛的《临江仙》又能说明什么呢?
临江……临江!对了!这女子的身姿,和闻侧妃真是有七八分相似,又是吹笛的,莫非就是暗示,要闻笛去江边吹笛,才能够得到他要的东西吗?!
想到此,尉迟锦程猛地来了精神,刚好闻笛一曲吹罢,将玉笛拿了下来。
尉迟锦程上前,扶着闻笛肩膀,深深看着她,郑重道:“爱妃,你在闻府时,可曾去过江边?”
闻笛看向他,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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