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着一床柔软的蚕丝被。最关键的是……她那条天蓝色棉布裙,还好好的穿在她的身上。
闻晚晚松了一口气,眼神快速扫过四周。
被子和床单凌乱不堪,像是经历过什么“激战”。一件男士衬衫掉在床脚,领口似乎被扯破了。
闻晚晚愣了三秒。这个时候,她听见房间的另一端隐隐传来水声。
浴室里有人在洗澡。
不用想,肯定是这件衬衫的主人,那个妖孽男。
闻晚晚悄无声息地下了床,她感觉自己腰很酸,腿也有点软。但这完全不妨碍闻晚晚的逃跑大计。
那男人神出鬼没,昨晚上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闻晚晚觉得,当无事发生是最好不过。
大熊先生,咱们就此别过,江湖不见了您嘞!
闻晚晚想着,忽然有些迷糊。
大熊先生……?她为啥要叫他大熊先生?好像还有典故似的。
闻晚晚思索着,溜出门去,随手关上了门。
这一声动静挺大的。隔了几秒钟,浴室的门被拉开了。秦斯远裹着浴巾走了出来,看着满地狼藉的房间里,那女孩已经不知去向了。
秦斯远勾起一个玩味的笑,慵懒地用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走上去俯身捡起自己的衬衫。
“咔哒”一声,一个东西从布料里掉了出来。
是一部手机,手机壳是粉色的卡通小猫,还挂了一个同色系的小毛球。
秦斯远捡起手机,不小心碰到了电源键。手机屏幕被唤醒了,桌面上那个叫闻晚晚的女孩,迎着阳光,踮起脚尖,仰头去嗅自树枝垂下来的一朵花。
秦斯远盯着那张照片,若有所思地笑了。
远在另一端,闻晚晚低着头,假装无事地摸到了甲板上。
邮轮上有工作人员穿梭往来,一开始闻晚晚还担心被人拦住质问,然后她很快发现,昨晚宴会结束后,似乎有不少客人留宿,所以工作人员们只拿她当普通客人,还周到友好地向她问好。
闻晚晚镇定了一下情绪,低调地向着邮轮出口走去。
快要走到那里的时候,她看见有个衣着奢华的年轻男子,带着两个看上去是邮轮服务人员一样的人,急冲冲往邮轮顶层走。
闻晚晚默不作声地闪到一边,给这群人让开路。
两方靠得越来越近,闻晚晚听清了那年轻男子说的话:“……多半是去总统套房了。你说这个秦斯远,真是要气死我!小爷特地为他筹办的这个晚宴,结果他就亮了个相,然后就跟我玩失踪!手机还关机!更可笑的是,有个暴发户还打着他的名头,讹了我一万八!你说那话我能信吗?秦斯远会跟那暴发户抢一个女人?我的天,要是秦斯远真能看上什么女人,别说一万八,一千八百万,小爷我都能拿出来,给秦斯远包红包!”
听着这些话,闻晚晚矜持地缩了缩下巴,尽量让自己显得更加不起眼。
却偏偏在这个时候,一阵欢快的铃声响起:“——!”
小黄人香蕉交响乐,提神醒脑,也提醒了那三个男人注意到缩在一旁的闻晚晚。
望着扫过来的视线,闻晚晚呵呵呵笑着,迅速摸出手机,夸张地一转身,应道:“喂?哎!是我!风有点大,我听不清!你等我去个风小点的地方……”
说着,闻晚晚抱着手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下了邮轮。
这回终于算是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闻晚晚松了口气。
然后她就听见手机里,解尔白咬牙切齿地说着:“您老现在能听清了?”
闻晚晚一个激灵,连忙应道:“听清了听清了!”
那边河东狮吼,扑耳而来:“闻晚晚!你要死啊!我给你发了多少条微信,打了多少个电话,你为什么一直都不理我!昨晚上你杀青宴不在,林哥喝醉了给我打电话,说到这事我才知道,你这丫头又溜哪去了!”
闻晚晚很无辜:“我……我昨晚上错车了……被拉到一个不知道什么的酒会上……就没去成杀青宴。”
解尔白和闻晚晚是大学室友,更是挚友。这次《九劫》,其实是解尔白鼓动闻晚晚和她一起报名的,说是为了积累经验,免得毕了业不好找戏拍。
闻晚晚一向是个小迷糊,解尔白这么说,她觉得有道理,就跟着交了报名表。不过她交了报名表就把这事抛在脑后,倒是解尔白很上心,还主动联系了导演组的工作人员林哥。
结果,阴差阳错的,闻晚晚被选上了,解尔白落选。
不过这妹子是豪爽大御姐,一直拿闻晚晚当自己亲妹妹。自己没选上,解尔白完全不伤心,反而自愿担当闻晚晚的“经纪人”,帮她开始操心其他的事情。
最近,学校那边要出表演大作业,解尔白过于忙碌,这才对闻晚晚松懈了些。
没想到这丫头,稍微没人盯着点就要犯迷糊。
解尔白深知闻晚晚的性格,对她“搭错车”这事不予追究,只是问她:“那你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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