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位伟人说过,生命不息,奋斗不止。
木舒对此一向是一笑置之的,对她来说,奋斗是因为不甘平凡,而不甘平凡的本身就是最大的平凡。木舒是个没有什么志气和上进心的人,能够吃好喝好让自己快快乐乐的过完每一天,大概就是她生命之中最美好的梦想了。
但是这样的愿望显然太过奢侈,拿着病历单刚刚走出医院不久便被车撞死的木舒,咽气前还在想:刚刚查出绝症便死于非命,不用拖累家里人,而且自己的保险金还能留给父母与哥哥,应当也不算是亏吧?
但不管如何,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终归是不孝的。
“不孝”两个大字砸在木舒的脑门上,让她捧着脑袋崩溃的想起小时候爸妈一直耳提面命的念叨,只觉得自己的良心痛得不行。
可是没等她好好忏悔一番,就觉得眼前一黑,随即身体轻飘飘地浮起,缓缓地坠下。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虚弱感令人无力而又惶恐,木舒忍不住攥了攥拳头,很快,她渐渐的感觉到一丝异样的触觉。神志迷糊之时只觉得一股令人窒息的疼痛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痛得她几乎要惊声尖叫,但是那股沉重的虚弱却让她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咬紧牙根暗自忍耐。
她听见有人在说话,嘈杂且模糊,混沌不清的神智容不得她过多的思考,只能勉勉强强听见几个字。
“丹田被毁……经脉……怕是……命不久矣……”
“……小妹……还请全力相救……我藏剑山庄愿……”
木舒痛得神志不清,但是在浑浑噩噩之中,似乎有人掰开了她紧握的拳头,两手包裹住了她的手。木舒只感觉到那手特别大,还很温暖,但是她只能死死的扣住那人的手,喉咙间发出沙哑的痛哼,眼角不自觉地溢出生理泪水,糊在脸上,冰凉凉的。
真的太痛了,即便她被车撞死,也很快就断了气,根本没有经历过这样难熬的苦楚。
但可怕的是,木舒觉得这样的疼痛已经超过了她所能忍耐的极限,但不知道为何她却始终没有昏过去。只能在一片漆黑之中忍受着这样的痛苦,听着外界细细碎碎的声响,也不知道这样的疼痛何时才到尽头。
或许,只是过了一瞬间,也或许,已经过了很久。木舒渐渐觉得疼痛稍去,虽然还是疼,却到了可以忍耐的地步。神智清醒,浑身却仍然虚弱而无力,眼皮沉重得连睁开都无能为力,只能在一片漆黑之中微微茫然。
莫非,她没有死,灵魂归位之后又复活了吗?
不等她烦恼太久,片刻,一个机械般平板的声音木木地响起:
木舒:“……抱歉,风太大你说啥?”
木舒苦哈哈的冷幽默系统不懂,只是机械地重复着一段仿佛是留言般的话语:
木舒并非傻子,虽然已经过了爱做梦的那个年纪,但一些小说还是多少看过一些的。她细细地思索了系统所说的话语,联系起前因后果,顿感蛋疼,弱弱的询问道:
系统霎时沉默了,半晌,才道:
木舒:“……那就长话短说好不好……”
系统也没有磨叽,干脆地道:
木舒眼神都死了,面无表情地道:“……梦想很伟大,嗯,所以……她做了什么?”
系统:
木舒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肚子,合着方才那样撕心裂肺的剧痛就是因为丹田被废了?
不管木舒心里是何等的复杂,系统继续说道:
“这……”木舒斟酌了片刻,才小声地道,“那个,问题很严重一定要人替代吗?”
系统又沉默了,许久,才回复道:
木舒听出了系统话语里的深意,有些不安地道:“丹田被废难道不能治吗?就算不能习武,也不会多痛苦吧?”
系统:
木舒默默地捂住心口,几乎要泪流满面了:“……你们宿主可……真能作啊……”
系统:
木舒暗暗抿唇,她可没听出系统有半分的歉意,说到底也算她倒霉,好巧不巧被选来顶缸,接了这么一个烂摊子。因为自己身上没有所谓的大气运,所以在这些系统的眼中不过是凡人蝼蚁一样的存在。而那上一任宿主大概算是钱多人傻速来的大小姐,自己只能算是被挑出来给大小姐善后的小丫鬟,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但是要说有多愤怒,木舒却是没有的,对她来说,如今也是白捡了十五年的寿命,尽管会活得煎熬了些。于她而言,人类的记忆就是一个人的根,她若是喝下了孟婆汤轮回转世,木舒这个人便也算是魂飞魄散不存于世了,能苟延残喘十五年,也很不错了。
没有什么好抱怨的,虽然这差别待遇太明显,但是木舒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嫉妒的,一切都是命数而已。
系统似乎发觉了木舒心态的转变,说出来的话语竟带上了几分真诚的意味:
木舒:“……过奖了。”你们也知道你们这样做招人恨啊?
系统的声音轻松了些许,似乎也很满意木舒的识趣,
木舒听了一肚子的坏消息,此时乍然听闻此事,竟有几分受宠若惊:“……不,谢谢了,有金手指已经很好了。”
系统:
“等等!我能问一下我父母的情况吗?”木舒见系统似乎准备撤了,赶忙开口道,“不能在父母身前尽孝,是我之过,总要让我知晓一下我父母的状况吧?而且你们说会替我照顾父母,不知道是怎么个照顾法?”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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