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这是哥哥烨儿,第二泡尿刚撒完,你可以放心抱了。”季青燕好心提醒。
“哈?”丁长风错愕,看看手中张牙舞爪的孩子,又看向云林手中那个。一模一样根本没办法辨认,最后一声长叹。
“唉!你这丫头干什么都与众不同,连生孩子还生两个一模一样的,这也算了,没事换什么换啊!”
“你也说了是两个一模一样的,这要不换,他们不高兴呀。爹娘是他们俩人的,不是一人霸占爹、一人霸占娘呀。”
季青燕两手一摊,一脸无辜。
“好吧,等他们能说话时,先教他们回答自己是烨儿不是烁儿吧。”丁长风无力吐槽,抱了孩子转身就走。
其实孩子在出门前就换上纸尿裤了,套上了羽绒棉裤和半长款羽绒服外套,没有其他孩子包裹得那么多,但是并不冷。
季青燕这些小衣裳都是式神们弄出来的,在家时不方便穿,免得让人起疑,也就是和农家差不多穿法。
可如今出了远门,谁认识谁底细呀,自然怎么方便怎么来。
早上出了空间是给孩子一个放风的机会,还没有给他们换纸尿裤,可巧就让丁长风赶上了,连云军侯都没有这待遇。
但是丁长风也没能离开,因为云司琴寒着脸张臂挡在面前,不由蹙眉。
“姑娘,还嫌丢脸不够吗?还是要军侯府的人来请你离开?”
丁长风刚才虽然只听见了季青燕讽刺对方的话,但他相信季青燕不会这么无聊,肯定是对方有如她所言的那些行为,因此对这姑娘并无好感。
“那丁公子你呢”云司琴面寒如冰,语气有压抑不住的气愤,“小女子与同伴在此玩耍,见到你也立刻打了招呼,你呢?”
“身为城守公子,你又是如何有礼的?又是如何长脸的?”云司琴咄咄逼人地瞪着丁长风,“你无视了我们,我们有仇吗?有怨吗?”
她云司琴生平最恨的不是关系恶劣,而是被人忽略。从小到大,她受不了被人忽视,如果被人忽视,她就会记仇!
“姑娘的意思,你跟在下打招呼,在下就必须跟你说话?否则就是无礼?”丁长风蹙眉看着云司琴,虽然没有表示不悦,但眼中冷淡之意还是很明显。
“那要是有个姑娘想嫁给在下,在下还必须得娶了?否则就是无礼?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面子是要靠自己赚的,不是逼迫别人给的!”
丁长风说着说着突然嘴角微撇,连忙转开了目光。
因为他看见小白正偷偷靠近云司琴,跳起来伸着手扒掉云司琴的面具。虽然他也好奇这位姑娘为何如此装扮,但是……他不看就不算同谋了。
“啊!”面上一凉,云司琴发出一声惊呼,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拿斗篷掩住自己的脸,目光充满了惊惧,却更愤怒地瞪向了季青燕。
季青燕正听云泉、云飞在说哨楼之所以那么建造的原因,并没有看这边。在她以为,丁长风能解决的事她就省点力气了。
谁知道最后动手的还是小白。
“呀!这不是天罚印吗?”丁长风用眼角瞥见了云司琴脸上的灰掌印,没想到有两个了,不觉叹息,那丫头出手可够狠哪。
“呀,你的脸!”
“司琴你这是怎么了?”
“这、这是什么?”
“……”一群姑娘随着丁长风的惊呼也看向云司琴脸上,虽然被斗篷遮了脸,可是那灰色痕迹是从额头开始出现的,还是很明显。
当然这是第二只掌印制造的效果。小白在掀开面具的瞬间补上去的,就是考虑到云司琴会遮掩了。
“没想到云家竟出了这样的女子,被山神下了天罚印惩罚,真是……唉。”丁长风叹息着解释,又摇了摇头,“口恶之祸呀,做人还是心存善念的好。”
丁长风这一叹息,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云司琴就变得异样复杂了。山神下的天罚印?这是什么意思大家或许不明白,但口恶之祸、心存善念这样的话,大家可都听懂了。
气氛一时变得尴尬。
“故意挡住别人的路,是非常没有教养的行为,几位不知是云家哪一支的?敢报家门吗?回头咱们找族里评评理去!”
季青燕这时走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些害怕跟云司琴在一起却同样不敢走开的姑娘们,打心底里瞧不上这些人。还不如桃花坳的那些闺女呢。
“司琴,我们还是去那边看花吧,难得天气这么好,走动一下也比呆在这里空气好。”终于有个年长些的姑娘开口了,半说半拉想把云司琴带走。
其他姑娘反应过来,纷纷劝云司琴消气,便七手八脚将云司琴拉开了。
“你别忘了,虽然上不了族谱,但云家对女儿一样很重视,一样能进祖祠!”云司琴被拉走,突然扭头大声说了一句。
“是吗?”季青燕正要走,突然一笑看向云泉,“云家可以让女儿进祖祠?可以参加祭祖啊?”
“当然不可以!我是直系,从来没见过!”云泉立刻大声回应,一点面子也没给。
“她说的可能是她自己家的情况,但是呢,那一般叫祠堂,不叫祖祠!”云飞也笑嘻嘻地开口。
虽然他们说出两者的不同,也算给云司琴留了点面子,毕竟这样大家就能明白,不管祖祠是否有机会,但云司琴家对她肯定是很宠爱的。
但同样也告诫众人,祖祠可不是那么随便的,是一座庄严之地!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就连云司琴也气得胸口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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