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风问:“为什么?”
她怎么都想不到,觉得只要说一句就行的事情,最大的阻力反而来自自己的妈妈?甚至连到泾县的话都还没说呢。
盘元蓝说:“就因为你眼高手低,在学校每天欺负小同学,连基础都没打好就想飞!你没听过飞得越高摔得越惨”
何宁安打圆场:“好了,我们要相信闺女,我明天找爸爸拿一套三年级的卷子给她试试。”
“就是因为你这么惯着她,她才肆无忌惮的。”盘元蓝说不下去了,她干脆把手从碗里放了下来,“我不管了!是你的闺女!”
何清风看着盘元蓝放下碗就走,正想追上去。何宁安叫住了她:“小清风,你坐下。”
“爸爸,妈妈是不是”她把生理期吞了下去,淡定何清风,一个五岁快六岁的小孩子是不知道什么叫生理期的。
“她不是生你的气,是气自己。”何宁安语气平淡。
要不是看到盘元蓝对自己生气的样子,何清风说不定就信了,“那粑粑你明天给我拿一份卷子来呗。我要是做出来了,麻麻就不会说我了吧。”
何宁安点了点头:“说说你为什么想跳级啊?是班里有人欺负你吗?还是有什么特殊原因?”
何清风开始还不明白,后来看到何宁安的目光,她哭笑不得的说:“爸爸!我才五岁,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什么男生啊!他们都没我厉害呢。”
何宁安听见闺女得意洋洋的话放心了一半,说的也是,自家闺女这么可爱,成绩也不错,不光三年级没什么配得上上自家闺女的,再往前推也没有。何宁安完全没觉得自己担心太早:“你不是喜欢锦画姐姐教你吗?怎么又想跳级了?”
“因为一年级太简单了。”何清风哀叹一声:“那些知识我都会了,再学不是浪费时间吗?再说了,都会了在学校好无聊!而且我都找钟晨学了她四年级的课,我看也就难那么一点点,四年级考不过,三年级绰绰有余。”
何宁安虽然开心何清风这么自信,还是打击了下她:“你也就耍些小聪明,这么骄傲自满,到了三年级就不一定应付得过来了。”
“哦也!爸爸你答应了?那你明天记得带卷子来啊。”何清风笑嘻嘻的,丝毫不在乎这点打击。愉快的哼着歌下桌,走到一半,何清风说:“爸爸,妈妈都出去多久了?你去接接她吧。晚上好黑,还有蛇。”
何宁安失笑:“你这丫头,知道了。你去玩吧”
现在都晚上了,小学生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写作业了!何清风嘿嘿笑着跑到屋子里做作业去了。
何宁安下楼的时候,看到盘元蓝正在楼下跟七姑聊天。
盘元蓝脸上没有一贯见到七姑就横眉冷对的模样,对着七姑脸上一片凝重,还有几分忐忑。看到何宁安下来,她张口对七姑说了什么,然后朝何宁安匆匆走了过来。
何宁安奇怪的问:“你跟七姑谈什么呢?”他对七姑还是很忌惮的,只是维持着面子情。这几个月下来,何宁安看盘元蓝是又犯了心软的毛病了,跟七姑家越走越近,都忘记之前七姑怎么对他们家的。
盘元蓝哈哈笑了下,“就是说,在学校小清风怎么欺负他们强子的事情。也没说其它的,你是特意下来接我的吗?”
“小清风的确很聪明,像我。”何宁安故意漏掉盘元蓝问的问题,他的脸上也染上了点赤红,“我看她的确是耐不住性子,让她跳级也好。这样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哦”盘元蓝有些迟疑的说:“老何,你觉不觉得闺女有点不对劲啊?”
“哪里不对劲了?”何宁安乐呵呵的说:“还是很聪明,像我们的崽。”说着,把手悄悄的伸过去,握住盘元蓝。
盘元蓝其它想说的话都吞到了嘴里,她望着何宁安幸福的笑了。
第二天早上,还没去上学,何清风就把何宁安吵醒,让他一定记得把卷子带回来。得到何宁安困倦的支支吾吾声。
吃早餐的时候,何清风看盘元蓝的样子像没睡好,关心的问一句:“妈妈,你怎么了?”
盘元蓝像是刚惊醒一样,说:“没有事。没睡好。”她不像之前那样对何清风嘘寒问暖,而是心不在焉的收拾好碗筷,听见何清风说她去上学了也没有任何表示。
因为何清风没有看到盘元蓝跟七姑在一起说话,所以她只在心里啧啧称奇,觉得盘元蓝这次的生理期格外的奇怪。
某个院子里。
盘元蓝坐在凳子上,忐忑不已。
这个院子只是龙脊乡很普通的建筑。用木头搭建起来的支架,底下一半是空的,用来放柴和其它杂物一半是实心地,用来做主屋的基地。
现在盘元蓝就坐在这半空的前阳台上,因为底下空心的关系,稍微动一下都会咯吱作响。
这个声音加剧了盘元蓝心里的压力,她突然一下子站了起来。
七姑伸手拦住她:“大妹子,你干什么呢?不想救你家清风了?”
盘元蓝一顿。
七姑继续说:“你想想,你家那清风,怎么会突然像开窍了一样?我听强子说,你们家老太太也是何清风搞出来的。还有,这次你说她琢磨什么跳级的事情。你自己生出的娃娃你了解吧?何清风会这么聪明吗?她整天怕不是只想着玩。”
盘元蓝有些底气不足的反驳:“何清风她那是聪明,被他爸爸教得好。”
七姑面露不屑,说何清风没家教的就是她。还在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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