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一定也在睡觉,就算他醒了,苏柚也没有与他告别的打算。
两人的关系本来就算不得很好,昨晚还不欢而散,再见面只有尴尬。
她轻手轻脚下楼,打开客厅的门,又轻轻阖上。
走出小区,来到小区外不远处的公车站,等待公车,在七株榕街口下车。
步行至杨柳青的宵夜店前,苏柚特意绕到街口的报刊亭,站定,探头问老板:“叔叔,有没有我的信?”
那老板见是她,笑笑摆手:“没有。”
虽然早就猜到是这结果,可苏柚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老板又说:“下次来了信,我第一时间给你拿到你姨的烧烤店。”
苏柚低下头,轻轻说了声:“谢谢。”
……
生活忙忙碌碌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原点。
苏柚从程北家回来后,回去看了爸爸一趟,接下去的时间都待在柳青宵夜店。
连续三天忙到凌晨三点,暑假的宵夜生意好到爆炸。
这条老旧的,没有被拆迁的街,因为七棵珍贵的百年古榕树得以留存下来,往前一条街是城市最繁荣的地带,寸土寸金,年轻的男女习惯在那繁华地带吃个晚饭看个电影后,穿越一条车水马龙的街,来到这条破碎得很有年代感的古街,感受仿佛来自另一个时代的穿越,顺便吃个宵夜,踏着夜色的清辉再返回家。
苏柚的母家世代住在这里,杨柳青的宵夜档口是祖业,早年父辈自己动手盖了三层楼,如今看来虽然有些老旧,可也不是土楼,钢筋凝土,风吹雨淋,岿然坚固。
一楼以前是卖米的,后来被杨柳青审时度势改成宵夜摊,上了几次微博达人美食推荐,又在团购网做了推广,渐渐客如云来,可毕竟是小本生意,杨柳青除了请个洗碗阿姨外,样样都是亲力亲为。
二楼以前是苏柚妈妈杨柳红的产业,后来杨柳红跑路了,就成了杨柳青的储物间,储物间特意隔出一间小房,是苏柚偶尔的歇息地。
三楼则是杨柳青的住处,几年前才翻修过一遍,是杨柳青日常生活休息的地方。
杨柳青四十好几,风韵犹存,是附近商店男人们的日常意淫对象,至今还没有结婚,早年谈了几场恋爱,大多不了了之,年纪大一点后也有热心人要给她介绍对象,起初她还挺热情的约会见面,一次次的看不对眼后,她便也断了这个心思。
用杨柳青的话说——“爱情,从来不是相亲相出来的,而是偶然相遇的火花”。
苏柚时常与杨柳青说——如果不走出去,怎么会有偶然相遇的可能?
杨柳青笑她还小,什么都不懂,爱情是不讲概率的,它比香港**彩还要讲运气。
可是有没有喝多,醉了还是没醉,从来不是当事人自己说了算。
程北还没有再下一步行动,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苏柚吓得一激灵,赶紧将几乎把全身重量伏在她身上的程北用力推开。
陈雪竹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摇摇欲坠的程北,还有伸手紧紧扶住程北的苏柚。
陈雪竹眼睛短暂刺痛了下,眉头微蹙,继而面色焦虑的问苏柚:“程北怎么了?”
苏柚如实相告:“他好像喝酒了。”
陈雪竹点点头说:“那咱们快把他扶到房里休息吧。”
两人合力将人高马大的程北同学扶进房里休息,程北果真不是一般的不胜酒力,一瓶酒而已,一沾床就完全人事不省了。
苏柚给他泡了杯解酒茶,放在他床边的位置,转身要走的时候,手突然被他拽住了,他低低的说了句话,苏柚没听清。
陈雪竹刚好从门外拿了热毛巾进来,往他额头上一搭,被他一个翻转,热毛巾掉在了地上。
陈雪竹呆呆看着被打掉的热毛巾,一动不动,也不把热毛巾捡起来。
苏柚打算自己去捡毛巾,轻轻推开程北拽住自己的手,躺床上的程北却耍赖似的一把将她往回拉,苏柚身体跌在了床的一角。
这一回离得近,总算听清程北说的话,他说:“苏柚。”
陈雪竹看了一眼后,弯腰拾起毛巾,低头走出了房间。
隔日,醉酒过后的程北一大早醒来,头痛欲裂。
李飞镖在他耳边嘲笑:“唉,亏我给你制造了这么好的机会,妈的你竟然一瓶酒就倒了。”
程北揉了揉还发胀的太阳穴,蓦地记起李飞镖昨天给自己开的酒仿佛是高度数的洋酒,一开始他关顾着看在海里泡水的苏柚,没注意去看那酒的度数,等坐在沙滩上快喝完一瓶酒,觉得身体开始有些不对劲时,他才知道不对劲的是李飞镖给他的酒。
睡了一宿的程北依旧头痛,洗了把脸,换好衣服,听林少谦说起今天要在当地租一条游艇,大家出海,运气好的话也许可以看到海豚。
程北听说苏柚晕船不打算坐游艇出海,也说自己头痛不想出海。
陈雪竹原本答应了李飞镖要出海,最后却也以苏柚不去自己也不想去为由,同样拒绝参加出海。
李飞镖见陈雪竹不参加,自己也是兴致缺缺,最后也说自己不想去了。
林梦逮着李飞镖咆哮:“怎么回事啊?游艇都他妈的租好了,你们一个一个说不去就不去?”
李飞镖轻咳一声说:“雪竹都不去,我去做什么?没意思……”
陈雪竹不太搭理李飞镖,冷淡说:“你爱去就去,关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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