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手中的剑向下一甩,鲜红的血直接就溅洒了满地。
“将人头收起来带回蓟城,本公要用他的脑袋,祭奠死去的将士们——”丝毫不理会身后嘶吼的陈胜,骆阳只转身对着一旁的兵士吩咐道。
那身后的陈胜瞬间睁大了眼睛,可此时此刻没有带领大军的他,一时间竟是不知道如何做了。
魏国使臣只在一旁冷笑,那脸上的神情似乎在说这武臣死的是罪有应得。
趁着骆阳还不曾将目光转移到他们的身上,一旁的朱房则赶忙拉住陈胜在其耳边低语,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之后,陈胜则瞬间壮大了胆子。
愤怒的瞪大了眼睛,他一步步的走到了骆阳的面前,在那身后朱房也紧忙跟了上去,只有魏国使臣原地不动,似乎是来看笑话的。
“骆阳,你私自撤军,致使章邯大军得以逃离包围之中,如今又率军闯入赵军营地,杀死赵王,居心何在——”站在原本属于武臣的那张主位案几前,陈胜故作愤怒的朝着骆阳的鼻孔伸出了一指。
“怎么,陈王这是来兴师问罪了吗?”没有过多的言语,因为有些事情根本不必要跟任何人解释什么。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那满含杀意的冷冽目光与陈胜直视,可只一眼,陈胜的心中便没了底气,那强装出来的愤怒在此时一点点从他的双眼中流逝。
那伸出来的一根手指,微微往回缩了缩,隐隐的还有些颤抖。
“大胆骆阳,私自撤军放走章邯,可知你已是十恶不赦之徒,便是过失论罪也当诛杀——”
陈胜傻了,可那身后的朱房却在此时站出来,咧开嘴,好似一条恶犬一般的斥责。
居心何在,十恶不赦之徒,论罪当诛。这大帽子扣在头上,在这个非义军就是秦军的年代里,可真是不轻的罪名。
用朱房的话说,先将罪名加在骆阳的头上,然后陈胜再施以恩惠,大手一挥大度的免去骆阳的过失,如此好似陈胜大恩大德赦免了骆阳一般,从而使得骆阳归心。
如此行事,气势自然是不能落了下方,可陈胜心虚,那先前的气势已然荡然无存。
此时朱房站出来,骆阳却是直接冲着其冷冷一笑:“什么时候连一条摇头晃尾的犬,也敢直呼本公的名讳了。”
“你——”朱房义伸手指去,却是被一旁的蓟城兵士直接抓住手臂湾在了背后,那宽大的手掌用力,只疼的朱房一阵呲牙咧嘴。
“真是来兴师问罪了嘛?”转过头,骆阳跨前一步,那面容仅仅的贴近陈胜,只让陈胜吓的往后面躲,可是他所在的位置早已经没有丝毫后退的所在。
“我来问你,本公说助你陈胜大败章邯,可曾说过要臣服你陈胜了,真要治罪?”
面对骆阳的沉声发问,陈胜只将脑袋别向一旁,明明不热的气温中,陈胜的两侧脸颊上却已经是汗水密布。
便是陈王又如何?莫说今日只是来的只是他与几个护卫,便是面对十万义军,骆阳已然不会低头。便是一死有些事情也要站对了位置才是。
想要威逼利诱再危恩并施,那也要找对人才行。
想起武臣刚才人头落地的一幕,陈胜的身躯不由的颤抖的更加利害:“蓟公所言甚是,甚是——”
颤颤巍巍的声音几不可闻,谁又会想到堂堂大秦第一反贼陈胜,竟然是一个怕死的人。
骆阳相信,自己一声令下杀陈胜,在场的没有人会出面阻拦。陈胜自己也一样相信。
带着笑,手中的剑微微抬起直接架在了陈胜那别在一侧的脖子上。
感受着脖颈处的一抹冰冷,陈胜吓的大气都不敢喘。
周围的蓟城兵卒面无表情的将想要动手的十个陈胜带着来护卫,牢牢的包围了起来。
依旧被一个兵卒死死盯着的朱房,不由的睁大了眼睛和嘴,露出了满面的惊骇,可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废话。
原本来耍猴的人被猴耍了,想要下网逮捕猛虎的猎人,不想被猛虎挣脱了兽网,反噬。
与原本想象中骆阳会对陈胜感激不尽从而跟随陈胜的一幕,有着天上地下的差距。便是朱房这个下网的人,此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兴师问罪也好,过来凑个热闹也罢,本公想告诉你的是,在本公的眼中你这就是在找死——”
淡淡的一句话,却是让陈胜的身子再次缩了缩:“别,别杀我,你想要什么,只要本王有的,你要什么本王都给——”
“杀了你,那些东西不一样是本公的吗?而且你的脑袋似乎在章邯那里可以兑换千金。”将那剑微微动了一下,骆阳嬉笑着道:“真不只知道你这脑子,怎么能反秦到现在还活着——”
在陈胜那死灰一般的面容下,骆阳却是缓缓的把剑抽了出来,一边抓起陈胜的衣袍擦拭着剑上的血痕,骆阳一边说道:“不过你放心,本公对杀你没有什么兴趣。”
紧张的气氛终于在这一刻随着骆阳的声音一同消散。
但直到骆阳将手中的剑缓缓的收回剑鞘,陈胜这才微微张开了嘴。
可不等一口气呼出,只见骆阳在怀中掏出一物,直接一巴掌拍在了陈胜面前的案几上。随着那啪的声响扩散,骆阳的嘴角微微蠕动:“尔等,好自为之——”
一青一灰的两块布帛,其中一块还隐隐的透露着他陈胜的玺印压盖,如此熟悉的东西,他如何能不认得。这不就是他给章邯报信的布帛。
就在陈胜发呆的一刹那,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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