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爸爸。”
这些日子,她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每当要想时,她就在心里默念,我要相信他,我要相信他。有时候她都不知道,这究竟是她的信念,还是自己给自己施的咒。
她还住在他们的家里,哪里都是他的痕迹和影子,他们的衣服并排在衣柜中,他们夜跑的鞋子并排在鞋柜里,她的小老虎头安静的躺着,他的让他带走了。
这样的一幢房子、这样的一个家,她不相信他就这样不见了。
“篁篁,我知道你接受起来很难,你重情义,也重名声。爸爸无能,不能像以前那样给你最好的。可是,现在这样,你相信爸爸,爸爸是为了你好。”
叶篁篁捂着脸,泪从指缝流出来,好半天她才说,“爸爸,我没有什么能够反驳你。公司是你的,要怎样做,我干涉不了,但除非见到人,或者有确实的证据,我不会和他离婚。爸爸,对不起,也许是我太傻,我只是想我的婚姻不是一场笑话,我只是希望自己还有一个稳定的归宿。爸爸,我不想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不敢信。你就让我等等看吧。”
叶篁篁在车上发呆,直到张谨开门才回过神,和他打了个招呼。
张谨看着她那泪痕斑驳的脸,叹了口气,“叶总,商场上的事,你爸也是没有办法。”
“你不用劝我,我能理解。他都能为了公司让我和一个他并不信任的人结婚,现在做这些,也没有什么难理解的。”
张谨还以为叶篁篁在闹情绪、说气话,就安抚的说,“不是你爸特别心狠,都是这样,你爸当年也是才只有个风吹草动,就没有一家银行肯借钱给公司。商场上讲的是利益,人情薄的很。职场中也一样,谁得势了,就有人去巴结;谁失势了,原来跟着的人也会叛逃。我也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才去做了律师,自由自在,自己赚钱自己花。”
叶篁篁不吭声,默默的坐着。
张谨于心不忍,继续劝她,“叶总,也许这么说会让你觉得难以接受,叶董当初让他来撑公司的场面,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叶董本来就不信任他,他能打败宋百林和韩动联手,这样的心思太深沉,叶董怎么可能放心把公司交给他?有了风吹草动就立刻撤,这才符合逻辑。所有条件都是公开谈的,他要的股份、和你结婚,我们都答应了也都履行了。而你父亲提的有违法违规的行为就解除一致行动协议,防的就是他有图谋不轨的心思,也是他答应的。现在我们要行使这一条,于法于道德,都不能叫我们错。”
“我也没说你们错。爸爸要怎样处理他的公司,我也没有意见。我只是正经的对待我的婚姻。如果真是一场合作,我也希望他告诉我,他说的都是骗我的。”叶篁篁的嘴唇颤抖,她赶忙偏头看着窗外,藉此平复着心情。
张谨叹气,“叶总,你怎么忽然就这么倔呢?你不是一直也怀疑他吗?”
“可是我想不通。即便是他有目的,但他为什么要骗我?他可以不对我说那些话。即便他不说,我也会答应和他结婚,我也能维持下去。可他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满世界都在嘲笑她时,是他告诉她,她的价值观没有错。她谴责鄙视自己、折磨自己时,是他告诉她,现在不是未来,自己要认同自己,做了选择就不要后悔。是他在她心理包袱深重时告诉她,喜欢他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没有人有权利审判她。
他说,他的价值观和她的一样。他说,是她给了他机会让他能和她平起平坐了。他说,人要是没有了自尊,要智慧有什么用?
她还记得他和她讲,他从外地服刑回来,正碰上她的婚礼,“我想去看看你。”虽然就这六个字,却让她痛哭失声。
她不傻,如果一个人说甜言蜜语,她真未必信,可他说的是“我想去看看你”。这六个字,胜过千言万语。
他说,我不甘心自己、也不忍心看你受到命运的摆布。她信了。“我想去看看你”,是同在命运折磨下的故人相见。
“张律师,你不会理解,一个在地狱里的人,忽然看到一缕光,他会对这束光有多么执著。我好不容易才觉得自己找到了一束光。如果他是骗我的,我再也不相信这世界上的任何东西了。我一定要等着看,他是不是能狠下这个心。”
几天后,金叶商业发布两则公告,一则为叶明璋与葛笠的一致行动协议解除。另一则为向外界证实,公司董事局主席、总裁葛笠与公司失去联系。若此状态持续下去,公司将启动相应的改选工作。
消息传出,轩然大波。
作者有话要说:
哎。
第50章 19-1
到底都是商场上的老手。
叶明璋正式服刑后,和外面的联系容易多了,在固定的时间可以会见,也可以通信,还可以打电话。虽然和普通人比不了,但比在看守所时好多了。
他判断的没错。他刚被逮捕时的困境已经解除,他本人质押出去的股份无虞,他的刑罚也落了地,刑期不长,所有风险可见可控,原来的矛盾不那么深了。而宏括资本当年投金叶商业是韩动作的主,作为财务投资者,最要紧的是能见到财务收益。结果投资以后收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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