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晚上会闹,平时都不让我们侍奉在侧,现在让他在里面,也不怕他吓坏了?”
这个他指的就是福豆了。
李弯:“大官说既然是做他儿子,和旁人不同,得知道他的习惯。”
冯均顺不再吭声了,感觉是陷入了沉思。
福豆伸耳朵听了一阵,心想这柳崇晚上要闹什么啊。难道是,梦游?再不济,梦游的时候持刀杀人?
原主浑身上下又开始使劲哆嗦了,福豆又是拍着胸脯安抚,这些都是现代科学解释得了的,不至于午夜惊魂。随后她起床,在屋里上下找了一遍,把他挂在墙上的弓箭、刀剑、还有一些尖尖的饰物摆设,全一股脑推到了床底下,这样梦游的人在原来摆放的位置找不到也就作罢了,最多就是再窜走一走,就会困了睡下的。
梦游也是操心太多太累的缘故,想想一个深宫太监,养尊处优地,被派去杀戮之地,见多了血腥,这些倒也正常。
藏好了一堆东西后,福豆就在耳房的小床上重新睡下,忽然听得柳崇卧房连喊了几声甜甜的:“孃孃,孃孃我饿~”
孃和娘是一个意思,这个时候孃孃就是现在妈妈的意思。就只是喊妈,这有什么稀奇啊。
人之常情,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谁还不是个宝宝。就算在外面多么叱咤风云,回家还是要被老妈臭骂“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说起来她反而酸楚了,她是见不着自己亲妈了。
福豆已经累得眼皮打架,翻了个身,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舒舒服服地,虽然又听得他有些动静,睡熟之后,一觉到天亮了。
第二天醒来只觉得自己身上呼呼有凉风,福豆一瞧,门已经大开着,柳崇早就不在了,只剩下冯均顺在旁边对着他抱臂哀叹。
等福豆起来,冯均顺就敲着小指头点她的脑门:“你个不长心眼的,大官起了你都不起,我叫了你好几声,你听见没?”
福豆挠着乱糟糟的头发赔笑:“没听见,睡得太熟了。”
“不过你挺聪明啊,把大官东西都收到了床下。”冯均顺咧嘴歪笑,“大官果然没再乱砍,真有你的。我趁大官起床前,又给他放回去了。”
还真被她猜中了,福豆佩服自己。
“你记得我昨天说的吧?你的拿手绝活,做来孝顺大官。”冯均顺眼睛mī_mī地说。
“记得,我今晚上就做。”
福豆说完,眼睛又觑这冯均顺用小舌头尖舔了舔自己嘴唇,她心想这货要她做乳酪,不是想给大官吃,是自己嘴馋吧!
不过这也确是个给柳崇表现的机会,昨晚洗脚就没做好,今天不能再做不好了。
晚上在后苑干完活,福豆便向御厨房去拿原材料,半路又听到一声熟悉的叫唤:“福豆,好久不见啊。”
福豆侧脸过去一看,是吴婕妤,身后还跟着溪云。
她立即站回来撒腿就要跑,溪云已经预料,拔腿狂追将她拽了住。
昨天回去她练了百米冲刺不成?
福豆嘿嘿,回头鞠躬,“是好久不见啊,也才一天。”
吴婕妤拿着帕子象征性地擦擦嘴角,“福豆,你挺有本事啊,就一天功夫,哄得柳大官团团转。”
福豆瞧她的眼神,又是讨厌,还又有点意犹未尽地欲说还羞。不过听她这话,昨晚一定是向柳崇提起了自己,但柳崇给她吃了钉子,要不然她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小的不知,娘娘同我干爹说什么了?”
吴婕妤当然不能说实话了。
那天吴婕妤脱了福豆的裤子,但根本都没看清楚,福豆就跑了,拽也拽不住。昨天吴婕妤去寻福豆,确实是害怕福豆先去告状,所以干脆将柳崇叫过来,自己编瞎话,“外面宫女们都传说,去了后苑都会被福豆色眯眯地揣摩,都说他净身不彻底,大官你可要好好查他。”
结果柳崇冷笑说,“某在外打仗时,胡须不得剃,也有人四处传说某也净身不彻底,是不是也应该再查查某?”
吴婕妤不敢得罪柳崇,只说“哪里的话,都是瞎听来说笑的”,就结了。
现在她只含糊地说,“本位能说什么啊,就是关切了你几句。”
福豆想想柳崇昨夜回来对她还是笑眯眯的,指定她也不敢胡说。
吴婕妤忽然拽住他袖子,小声扭捏着说,“那你也别跟别人提起我们的事,且你想想,我对你一直是不错的……”
福豆将她袖子拿开,陪着笑脸,不动声色地挪后几步,“娘娘放心吧,那件事我烂在肚里,不会提的。”
吴婕妤:“真的?”他现在傍上了柳崇,就等于在皇帝跟前能吹风了,吴婕妤可不敢信,还是继续思索要用什么手段让她不张嘴。
福豆说,“不过,我希望婕妤记得我这个人情,万一将来我有个三长两短,请婕妤念情,替我收尸,告诉我家里一声。”
福豆一说,原主跟着凄苦,又抽抽嗒嗒地流泪。
这是一个缓兵之计,先让吴婕妤信了,别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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