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登上来的匈奴士兵都是通过云梯攀爬上了两边崖壁之后才上来地,而这时候原本被吕布军的弓箭所压制而不得不躲在那其中一边崖壁隧道中的匈奴将士们也趁机跑出来。
隧道也是极窄,所能容纳下来的人并不多,所以这些人数目也是不多,但却能够大大缓解正在攀登的匈奴士兵们的压力,让他们能够更从容以及拥有更充裕的时间上去。
“杀啊……”同样的喊杀声,却是汉家语与匈奴语交织在一起,短兵相接后的战场显得更加惨烈,尤其是在这片战场上还能够闻得到空气中尚未消散的血腥味。
上面的环境很小,能够登上来的匈奴士兵也不多,不过往往前面一批被砍翻解决了,后面立刻就会涌上来新的一批,这边解决了那边又冒出头来,好似连绵不绝没个穷尽。
虽说吕布军一直都处在优势,毕竟他们居高临下而且相对在这里聚集的人数更多,可死伤同样在不断增加,匈奴人有补充他们却没有,这是两者对比最大的劣势。
城楼之上的曹性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紧张,陈习心中一动不由凑到他身边低声问道:“将军,这去卑看来是铁了心要一举攻破这塞口了,如果再继续下去,咱们未必还能撑得住了。”
曹性瞥了他一眼,却只是道:“陈肆德,可知道兵者大忌,有一个便是未战而先惧,战争方开始。便是去卑也不敢保证他就能攻上来,尔反倒这般肯定了?”
陈习一愣,顿时满头大汗,“将军勿怪,是习想岔了。”
曹性一摆手。“其实本将知道你的心思,想要套话以后也要学得聪明些……”说着就见他冷笑了一声,续道:“这去卑想要用炮灰来打通攻破大城塞的道路,可就不知道这么耗下去,他究竟能不能够耗得起了。”
陈习听出曹性话中似有深意,但终归没有明说,他还是有些疑团,只是现在却不会再自作聪明去问。因为他知道答案或许很快就能揭晓了。
战场之上局势往往是变幻莫测,在两边崖壁先后涌入了匈奴士兵之后,这大城塞的城楼处也终于有匈奴将士驾着云梯先登上来,有一个能够冒头自然就会有第二个,哪怕接连不断还是都被打下去,可缺口一开却令匈奴士气更震,进攻起来也更加疯狂。不断有人往上涌就像是凶猛的喷泉一般,三四节人潮纷纷飙到高点。
在城楼之上的匈奴人越来越多。让本来在曹性身边的那些将领也不得不再次动起手来,曹性身边就只剩下了典韦。
或许是看出了曹性身份不一般,有不少匈奴士兵上来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涌向他。
这个时候典韦都不得不出手了,他一对短戟早就随身携带,此时双手一扬,也不知道本来藏在何处的双戟便出现在他一双宽大的手掌里,然后就见他大开大合,一套看似杂乱无章的戟法演练下来,却成了匈奴人的噩梦。
才登上来还未立足脚跟的匈奴人直接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随后更是被吓了个心神俱丧,盖因典韦厮杀的手段实在太过骇人,触目而惊心。
这时候又有一个匈奴大汉冲了上来,这匈奴大汉看分量就是极重,还在云梯上的时候就险些蹬得梯子其中的好几节崩塌下去,偏偏上来之后他又向下猛地一蹬,借助反弹的力量将自己送到了半空中去。但是他身后的那些匈奴士兵可就遭了秧,和他同在一架云梯上,而这架云梯刚刚就有惴惴欲塌的风险,这时候再承受这么一击,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匈奴人的技术又实在不够过关,嘭一声四分五裂开来,还在云梯上的匈奴士兵下场自不必说,从天而降迅速变成了几具尸体,无有生还之理。
不过这个匈奴大汉来得突然,登场方式又很特别,便是典韦也多少有些意想不到,再加上他还同时被十数个匈奴士兵围住,被纠缠着多少分去了一些心神,竟然让他提着刀偷袭成功。
毕竟他登上的地方正好就是典韦所站不远处,从半空中落下迅速一袭,可惜最终结果也就是被让受伤刺激而大爆发的典韦一脚踹飞了出去,然后自由落体。
轰!
“喝!杀杀杀、你们都要死……”
典韦的脖颈处,那一道明显的刀口这时候才裂开来,鲜血随之溢出,本来狰狞的面孔,配合着还在汩汩不断往外冒着血的脖颈处鲜红的大伤口,再加上嘴里还在一动一动说着话的诡异场景,让人不由倒吸口冷气。
作为当事人的典韦却反而最没有察觉到一般,再次咧开嘴一笑,将周围方圆十几步范围内的匈奴将士们下了个心神俱丧,而他偏偏在这个时候提起了手中一对金戟,上下翻飞间,毫不留情地带走一个又一个生命。
与吕布方天画戟挥舞起来霸道却又有一种一样的美感比起来,典韦的每一戟挥舞出来,带给人都是无穷的力量、暴力感,而产生的效果也是可怕地,有些是头颅被一支金戟直接砸了个粉碎,便如同破瓜崩裂一般,红的鲜血夹杂着一些白色的脑浆在半空中纷乱四溅。
那边去卑军中有不少人立刻就认出来了典韦的身份,实在是他的形象太让人印象深刻,只要见过一次那不记得都不行,更何况相比于之前在于夫罗军中与去卑军对战时候,现在的典韦除了身上换成了吕布军的服装之外再无什么差异,当然也就更引得他们惊讶与疑惑。
不少人本还以为这典韦和他们一样是匈奴人,现在却在想这厮会不会是汉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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