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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竺,字子仲,东海朐(今江苏连云港西南)人,他是徐州有名的富商,除了祖上世代货殖为其留下足够资本,也靠着他本人小心经营为善,方有如今放眼徐州也是独一无二之规模。
糜竺为人雍容大方,敦厚文雅、才能卓著,他还善于骑马、射箭,只是在军事上略逊,徐州牧陶谦就对其欣赏有加,特别征其为徐州别驾从事,以商贾出身到达这个位置,并不是谁都做得到地,而实际上糜竺不只善于经商,于政务上也有自己的一套,真要让他独当一面都不是不行。
可以说,曹操如果能够将这糜竺招揽至麾下,徐州、钱财、人才简直就是一箭三雕。
当然,就是郭嘉都不会知道,要是糜竺真到了曹操手下,多的可不止是人才,还有可能是女人……
“不过,”郭嘉的分析却还没有结束,他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在徐州问题上自然不会有丝毫错漏放过,“除了这陈家、糜家之外,还有另一家当地势力主公也需主意,这家姓曹,与主公也算本家,其家主叫曹豹,不过据说与那淮南袁术联系密切……”
袁术算是少有地,在虎牢之战那十七路诸侯中保有实力最完整的之一,本来他为参加讨董联军而招募地都算是新兵,在虎牢之战中本来也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要也是当炮灰,只不过因为他的身份还有各方势力的纠缠牵制,让他能够保有一直到偃师之战,却没有想到就在这一场大战之后峰回路转,而袁术这支队伍这样下来也算是经历了战火,完全是菜鸟的新兵和经历了战争之后的将士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地,就算战力上还有所差距,但这是可以通过日常训练磨砺出来的,而经历战阵的经验却是最宝贵地,再次上战场才能够保证有效的发挥实际战斗力出来。
可以说,经历了这一次大战,袁术的实力非但没有减损,甚至隐隐有所增加。
不过曹操并不将袁术放在眼里,只见他冷笑一声道:“袁家四世三公,但方今诸侯中的三袁(即袁绍、袁术和袁遗)唯有袁本初能叫我上心,这袁公路不过仗着家世背景,实则十足一个碌碌无为之辈,不足挂齿。想那曹豹若有点眼色,徐州之事上当不会与我为难,否则只好让陈汉瑜与糜子仲联合弹压,务必将一切不利因素扼杀于前。”
曹操这么一说,显得极有自信,但他说的并不是假话,经郭嘉这么一说,他对于拿下徐州信心十足,至于兖州之事一事竟然也不再去多想了,而实际上他现在也看到了在兖州的缺憾之处,相比之下徐州虽然偏僻些,但能够躲避其他诸侯侵扰,能够让他安心低调发展不说,有机会或者没有机会自己创造机会,他还能够上至青州、下达扬州,到时候回过头来再取兖州也不迟。
和原本历史上不同,现在北方最是拥挤不堪,董卓就不说了,西凉那一带根本挤不进去,至于冀州、幽州之地,冒然插入进去曹操绝对会撞个灰头土脸,这些地方现在看似平静,但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外人都很难在此立足,尤其是曹操现在是准备复起,不可能让自己随时置身险地,只能暂时远离中原中心地带,兖州、徐州乃至扬州都是好去处,各有各的优劣,而现在情况是兖州太近,扬州又太远,郭嘉会这么建议自然也是考虑到了这些实际。
那边戏志才看了郭嘉一眼,也起来朝曹操拱拱手道:“主公,略以为,奉孝所言有理,主公之前想要先取兖州,不过是看兖州无主之地,然则刘岱死后,兖州已是人心思动,还有那沛国王刘琮,他的想法也无人知晓,既然如此还不如舍近求远,徐州陶谦虽在,但以联盟之时主公与其交情,加之陶徐州素来厚道,能为主公留一席之地,只要主公能再次安顿,陶谦已是不足为虑,那陈珪、糜竺都可拉拢,再不济用些手段也是可以,至于曹豹,略略有些他的风闻,此人实不足为虑。”
似郭嘉、戏志才这种人,可不是独坐家中看天下风起云涌,他们曾经也曾各处游历,增加见识,所以会对远在千里之外的徐州情况有所了解也不稀奇。
如果真照他们说的这么做,其实曹操是有些不厚道地,这明显就是欺负老实人,偏偏还要玩弄手段不让外人知道,可对于现在的曹操来说,这无疑就是当下他打破自己发展僵局最好的一步棋。
曹操这时候突然笑道:“说来说去,其实也不过是咱们自以为是,若那陈汉瑜、糜子仲都根本无此意思,岂非自作多情?”
郭嘉也哈哈一笑道:“既如此,何不一试便知?”
——数日后,徐州下邳郡陈家。
陈家本家便在此处,不过现在留在这里的多是陈珪以及一些陈家老人,大部分人却是跟着当任家主去了徐州州治郯县,因其被徐州牧陶谦聘为典农校尉,随其左右,甚得重用,陈登与陶谦关系也多为此知遇之恩。
不过今日陈登却就在这家族老宅中,宽敞的议事厅里,此刻只有他与一老者,他待那老者甚是恭敬,口称父亲,这老者自然就是陈登之父、陈珪陈汉瑜了。
陈珪不愧为名士,年岁老朽,却仍然精神抖擞,一双老目中却不是混浊而是睿智的看破世情的光彩,他一袭舒适长袍,鹤发苍颜、昂然而立,却有一种出尘脱世的感觉。
陈登则是生得俊逸英武,他身材修长、行动大方,很有一派世家风范,只是这个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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