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王忱也是冷笑一声说道:“便是你光明正大胜了我,我自也无话可说,可惜不巧,便是你设计加害于我,岂非胜之不武?”
卓飞闻言顿时茫然,心道这王忱本来不也有意要故意落败?亦或是他其实早就对秦小姐心生爱意,如今后悔了,但是想来也好笑,是他自己要让,便是如此事到如今又岂容他来后悔?这便上前一步说道:“王兄,我敬你是个英雄,但是说话可也要有个度,你便说说,我是如何胜之不武?”
王忱本来就知晓一切,便也不慌不忙指着卓飞的手腕说道:“你敢撸起袖子给大家看吗?”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卓飞的手臂,卓飞不想王忱竟知道自己手镯藏毒之事,也是一愣,但是依旧故作镇定地说道:“王兄此言何意?”
王忱此时便已不再与他客套,作为江湖之人,行大义之事便是流江派的作风,只见得他一个箭步上前,便是不等卓飞反应便抓过了他的手腕,随即一把撸起他的衣袖,露出一个明晃晃的手镯说道:“敢问这是什么?”
“王忱!”眼见得王忱一把抓住自己的儿子,卓老板的脸面顿时有些挂不住了,一怒之下便一拍桌子起身怒道,“别不识抬举,你可知道今日是什么场合吗?”
听卓老板问,王忱自然也就答道:“自然知道,这本是我家小姐与卓公子的大婚之日,这里是拜堂成亲之地!”
“那你还敢造次?”卓老板听得王忱面不改色怡然说出此话,顿时更加生气,只听得他怒道,“识时务的,便迅速退去,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来人!”
一声喝罢,便见得卓府四周出来数十手持棍棒的精壮男子,各个面露怒色,直直看着王忱。
但是便是这一些人,平日里欺压百姓平民便是绰绰有余,可是如今,面对的是王忱,便好似以卵击石一般,王忱自也不会放在眼里,但是此时他也知道尽量还是不要与卓家动手为好,便对着大家问道:“各位,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众人其实此时也都是看着好戏的,这便纷纷摇头,只听王忱指着那手镯之上的短针说道:“这是卓公子的暗器,他便在这之上喂了一种麻药,便是在打斗之时划伤我的皮肉,只是我晕厥!这样获胜,算是公正吗?”
众人听得王忱的话语,又看着卓飞手上手镯那短针在太阳的照耀之下闪着寒芒,便各自议论起来,但也都是觉得卓飞这确实胜之不武。
而听得众人议论,卓飞顿觉颜面无存,便是奋力挣开了王忱的手,他知道,此刻他不承认也没了用,要是被他人叫他试一下这手镯便也是百口莫辩,于是便想了一套说辞说道:“便是比试,暗器也是常规手段之一,这叫兵不厌诈!”
“兵不厌诈?”王忱前来,自是有十足的把握,只听他闻言冷冷一笑道,“确实,你比试,考科举用此招自然是可以这么说,但是你比武招亲之前,便是命令禁止使用一切武器的,难道你忘了吗?”
“没错!我们都记得!”此时人群当中便有人附和起来,王忱与卓飞闻言都瞥眼看去,只见得是周洋站在人群当中,冲王忱微微一笑。
王忱心知这又是周洋在帮他,有了当时参加比试的周洋作证,那卓飞当真是百口莫辩了,随即王忱便大声向众人问道:“大家说!该怎么办?”
“重比!重比!”周洋又一次大声喊了起来,随之而来的便是众人的附和:“重比!重比!重比……”
一石激起千层浪,此时在场除了与卓飞私交甚密的那几位,都纷纷大喊起来,而眼见得形式不妙,便是听卓老板喊道:“你们敢!动手!”
只见得那些家丁纷纷平举棍棒,靠近王忱,此时便听得人群之中,周洋的父亲大笑说道:“卓老板好生威风啊,便是觉得无法服众,要来强的了?”
周老板这一句话,便是戳中了卓老板的痛处,便是知道自己若当真动手,无论结果如何,自己在生意场上的信誉,将要扫地,顿时也担忧起来,忙又喊道:“慢!”
那些家丁又听卓老板叫他们停手,便又站在原地不动,只见得周老板犹豫了片刻便对卓飞说道:“飞儿,你,你便再与王侠士比试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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