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之名更加让人津津乐道。
皇宫中亦有耳闻。
太后瞧着明颐公主,不由叹声道:“你先前说要替大郎做媒,可有相中的?”
她虽不涉朝政,但听闻边关将士用火器将北戎赶回老巢,心里自然也高兴得紧。
容氏大郎这般人才,可千万别委屈了他。
太后一片慈爱之心,让明颐公主压力甚大。
她故作淡定,笑道:“替大郎这般佳郎做媒,少不得要精挑细选,他如今不过十八岁,娶妻一事也不着急。”
正说着,皇帝匆匆而来,眉头紧蹙,神色极为复杂。
“阿娘,姑姑。”
太后见他如此,不由问道:“皇儿因何心急?”
皇帝看一眼明颐公主,欲言又止,似难以启口。
明颐公主会错意,正欲起身离开,却听皇帝道:“此事涉及表兄终生大事,姑姑不妨留下听一听。”
终生大事?
明颐公主极为困惑,莫非陛下要给阿恪赐婚?这可不得了!
她忧心如焚之际,便见皇帝取出一封信,神情一言难尽。
“表兄于信中说……”他顿了顿,还是将信递予明颐公主,“姑姑请看。”
明颐公主见是秦恪之信,不由放心大半,展信一观,忍不住乐了。
皇帝:“……”
姑姑莫非气疯了?
太后好奇得不得了,忙问:“信上说了何事?莫非阿恪瞧中哪家娘子,想要成亲?”
皇帝摇首叹道:“阿娘,表兄并非瞧中女子,他、他是要与男子厮守终生。”
太后:“……”
她看看明颐公主,又看看皇帝,目光颇为诧异。
既如此,你姑姑为何发笑?
皇帝内心摊手耸肩,他也不知道啊,要不叫太医来瞧瞧?
明颐公主不知两人眼神交流,她看完书信,收敛几分笑意,面色从容道:“大郎确与阿恪相配。”
皇帝:“……”真疯了?
太后:“……传太医。”
明颐公主终于发现二人神色有异,忙解释道:“不瞒陛下、太后,其实阿恪喜爱男子一事,我一直知晓。我素来喜爱大郎这孩子,如今他与大郎互生情愫,我也就放心了。”
殿内依旧沉寂一片。
须臾,皇帝问道:“此事长信侯是否知晓?”
长信侯如今尚在边关,若叫他知晓此事,一怒之下舍弃边城,回来教训秦恪怎么办?
明颐公主颔首答道:“他亦早已知晓。”
皇帝喉头一哽,若他没记错,秦表兄乃长信侯独子罢?长信侯当真不在乎血脉传承?
太后尚未缓过神来,她怔怔问道:“阿恪与大郎当真在一起了?你当初说要为大郎做媒,莫非……”
莫非是故意撮合他与阿恪罢?
明颐公主坚决否认:“太后误会了。我本以为大郎与阿恪为至交好友,见他身世可怜,才华不俗,遂生怜惜之意,欲为其寻一贤惠妻室,若非这封信,我也不知阿恪竟……如此倒也甚好。”
她做媒并非嘴上说说,她是当真去寻媒人说媒,只是所选娘子皆被她拒绝了而已。
太后信了她的话,皇帝却没这般好糊弄。
然此乃秦恪与容奚之事,他管不着,也不愿管。
“阿娘姑姑既已知晓此事,我也不再多言。”
皇帝有一瞬间,确实松了口气。
军器监越重要,秦恪所握权柄便越大,且他与长信侯在军中威名赫赫,受万千将士崇敬,若再娶高门贵女,其权势定愈发高涨。
如今这般,甚好。
青州临溪。
从沧州回宅后,容奚每去往公衙一日,便要于榻歇息一日。
这日清晨,容奚瞧着身上红红紫紫痕迹,心中既羞又恼。
他是真没料到,秦某人竟这般……如狼似虎。
“秦肆之,从即日起,一月之内,你我莫要再行此事。”
容奚坐于榻上,面容严肃,郑重说道。
然他此时这般模样,着实毫无威慑力。
秦恪目光逡巡片刻,待容奚正要怒斥,他方故作疑惑回道:“再行何事?澜之,除床笫之事,其余皆可。”
一句话堵死。
容奚觉得自己有必要进行抗争。
“秦肆之,一月之内你我分榻歇息,”他见秦恪收敛笑意,忙解释道,“我与程叔要商讨新式火铳制法,你我不可再这般不务正业。”
“不务正业?”秦恪神情怔忪片刻,后无奈笑道,“澜之,既如此,这一月我不碰你便是,何必分榻而眠?”
方才那一瞬间,他心中如针刺般,难受得紧。
容奚不满瞪他,“你昨夜也说不碰……唔……”
秦恪忽然托其下颔,与他缠绵亲吻许久,后稍稍离开,柔声道:“这次当真不碰。”
他神情太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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