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师侄,怎么了?”鲁敬问道,黄罕的举动,自然没能瞒过鲁敬的灵识。
“回禀鲁师叔,没什么,只是觉得客店里那青年男子有些眼熟,不过现在却想不起来了。”黄罕答道。
“原来如此,无妨,我们先去不羁楼,等办完了正事,如果黄师侄想起来了,再来找他不迟。”鲁敬说道。
黄罕点头称是,随即三人飞离了此处,剑光逐渐远处。
疆畔城城西,福善客店内,一楼。
众人还跪伏在地,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那凡人女子秦若雨亦是低着头不敢抬起,苏望沉吟了片刻,为免暴露行迹,决定马上离开,况且刚才自己还答应了鲁敬,会将秦若雨安全地送回城北的家中。
纵身一跃,苏望跃到了二楼,回到房间收起了禁制和迷天阵,带上红蚁,领着秦若雨,连夜就走出了福善客店,直往城北而去。
直到苏望等人走了许久,周围一片寂静,白胡子掌柜和店小二,还有周围的众人,才敢慢慢地抬起头来,而后站起或是低声议论、或是走回各自的房间。
而白胡子掌柜手里拿着一袋白花花的银子,正是苏望临离开前留下给掌柜的,掌柜与店小二面面相觑,良久后才回过神来。
掌柜开口问道:“小二啊,那位救命的仙师是什么时候进来我们客店的?此前怎没见过啊?”
小二似乎还惊魂未定,闻掌柜问话才眼神一清,说道:“掌柜的,这些仙师大人都是神仙中人,来无影,去无踪,我们凡人哪能知晓啊。”
天色刚有一丝微亮,疆畔城城西,街上的行人极少。
一夜不停地赶路,苏望和秦若雨都没能从福善客店走出城西,皆因秦若雨乃是凡人,又是纤弱女子,自然走得不快。
又因苏望还不能御剑,无法带着秦若雨飞行,虽说苏望可以施展风行术,但总不能抱着秦若雨赶路啊。
苏望虽是不急,但秦若雨很是担心家中受伤的父母双亲,连续不停地走了一夜的路,双脚都已经磨起了血泡,但秦若雨依然咬牙坚持,不喊疼也不喊累,执着倔强的样子,让苏望心中都颇为感动。
只可惜秦若雨是凡人,不能服用青柏丹,否则将会承受不了青柏丹的强大药力,最终爆体身亡。
此刻秦若雨是饥渴交加,又困又累,脸色已是苍白,双脚都在不自觉地颤抖,恰巧看到路边有一个刚出摊的面档,于是听从了苏望的建议,先坐下吃碗面,歇息一会再赶路。
二人刚坐下,旁边的一张桌子来了两个凡人中年汉子,一位是赶驴车的黑肤壮汉,另一位是挑菜担的瘦黑男子,背对着苏望这边坐下。
只听得黑肤壮汉对瘦黑男子说道:“哎!老弟,听说了吗?昨天刚入夜的时候,也不知从哪来的一个丑陋胖汉,忽然就闯进了老秦头的家中,不仅打伤了老秦头夫妇,还绑走了老秦头的闺女,那闺女可是老秦头夫妇的心头肉,被那胖汉绑走,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如今老秦头夫妇也是重伤不起,怕也是命不久矣了,真是作孽啊!”
瘦黑男子闻言即说道:“是城中最北的那个老秦家吗?听说他家的那个闺女可是城北最俊俏的女娃了,就连那些大门闺秀都自愧不如,如今家中却无端遭此厄运,当真可怜呐。”
黑肤壮汉叹息一声,说道:“哎!谁说不是呢?……”
秦若雨听闻二人的对话,心中早已是焦急如焚,哪里还能坐得住,立即站了起来,不料腿脚无力,顿时就要跌坐在地,苏望眼明手快,一手扶肩,另一手托腰,及时扶住了秦若雨。
秦若雨脸色一红,对苏望道了声谢,随即央求苏望带自己赶回城北的家中,苏望自是不忍拒绝,但如果还是以昨夜那样的速度赶路,恐怕再走上一天一夜,也未必能走到城北的最边缘。
沉吟片刻,苏望轻声对秦若雨说了数句,秦若雨听完,轻啊一声,随即连忙以手掩唇,垂首不敢看苏望,娇羞得脸上如红霞燃烧直至耳根,但随后又坚定地点了点头。
苏望和秦若雨离开了面档,来到旁边一处无人的小巷,苏望也不说话,蹲身弯腰。
秦若雨犹豫了一会,随后整个人轻轻地伏在苏望宽厚的背上,双手搭在苏望的双肩,苏望两手轻托秦若雨的腿弯,一个青光濛濛的灵气罩浮现,笼罩着二人,施展风行术,苏望背着秦若雨,往城北飞奔而去。
秦若雨面红耳赤,尤其是闻着苏望身上特有的男子气息,不知为何,更是心如鹿撞,面色酡红,像极了熟透的红苹果。
虽说二人是在飞奔之中,但秦若雨却毫无颠簸之感,反而感到异常的舒适温暖,要不是此刻心中牵挂着双亲,只怕会就此迷醉。
飞奔中的苏望,虽说背着一人,但秦若雨体态轻盈,背着就跟没背着一样,苏望速度极快,偶尔有见到一两个行人,但那些行人都只感觉到有一阵怪风吹过,随即不见任何异常,唯有摇头自嘲眼花了。
将近两个时辰后,疆畔城城北的最边缘。
距离秦若雨的家还有六百余丈时,飞奔中的苏望身形骤停,连忙轻轻放下身后的秦若雨,一张闪烁着灵光的灵符快速飞出,顿时一个凝厚的土黄色光幕笼罩着秦若雨,正是苏望激发了土牢符,用于保护秦若雨。
秦若雨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有静静地站着土牢符光幕内,同时紧张不安地看着光幕外,护卫在自己身前的苏望。
苏望右手往腰间储物袋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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