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曹铃铛的裤子里,好像藏了个什么……东西?
她眼睛是不是花了?
肯定是的。
曹铃铛百分百是女孩子,她不可能有那种东西的,绝对不可能。
肯定是看错了,看错……
苍夏:“……”
刚进厕所门,苍夏就看到了站成一排歪歪扭扭地立在小便池面前,边打瞌睡边放水的小姐姐们。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上了三年摸黑都能走对坑的女厕里会在一夜之间出现站立式小便池这种东西?
又是为什么,她温柔漂亮可爱的女同学们会纷纷站在小便池旁边?还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系花在抖什么玩意儿?系花怎么能做出那样猥琐的动作?
对门那萝莉,人小东西倒是不小。
边放水边唠嗑,这么短暂的过程都能尬聊,都是牛人……
大脑在渀沸。
太疯狂了。
这个世界太疯狂,耗子都给猫当伴娘,齐德龙,齐东强……
苍夏已经放弃治疗了。她觉得不是她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同班同学还在熟稔地招呼她。
“早上好啊苍姐,过来一起尿尿啊。”
“就这么站着吗?”
“尿尿不站着,难道还要跟男人似的蹲着吗?”
“……”
原来男人是蹲着尿尿的吗……
男人蹲着,那女人就是站着。
也没毛病。
于是,精神恍惚的苍夏,在同学们热情友好的标准示范下,即将膀胱爆炸的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使用了男士站立式小便池。
曾经她一直想知道的站着尿尿的感觉,现在,她终于知道了。
一直到苍夏回到宿舍,她都没从这疯狂的现实打击中回过劲儿来。
她关上宿舍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整个人蜷在椅子上抱着头静静地思考人生。
总结一下从醒来到现在的重点:
第一,她变性了。
第二,她的同学们变性了。
第三,厕所也变性了。
一觉醒来,什么都变了。
她成了带把儿的女孩儿,成了个能站着尿尿的女孩儿。不,是不是女孩儿都不好说了。她下半身的女性|器官没有了,变成了男性的,她现在还能叫女生吗?
如果不是女生的话,那她是什么呢?
跟她一样变了性的同学们,又是什么呢?
人妖吗?
为什么同学们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变化呢?而且大家都是一副理所应当再正常不过的样子,她们好像一点儿都没发现自己的器官变了。或者说,她们似乎很习惯现在自己身体上的男性|器官。
虽然她从小到大也没上过什么生理课,在家里跟爸妈一起看电视看到男女接吻的画面时,她爸妈都会将频道不动声色地转为少儿频道,一直到二十一岁,她依然除了魏沈骏那个渣男以外连个男生的手手都没拉过。
但是。
但是她知道女生是不应该有把儿的,而且,也不应该熟悉这个把儿的。
可是为什么大家都是一副很应该很熟悉的样子呢?
这个世界怎么了?
“啊……我不会是庄周吧。”苍夏痛苦地抱着头晃了晃,一晃脑袋疼得厉害,她都忘了她头天晚上喝了酒了。
“不,我肯定是蝴蝶。”
“不不不,还是庄周。”
正当苍夏陷入混乱的哲理思考时,忽然,她的眼睛一花,看到自己之前放在桌面上的卫生巾忽然闪了一下。
再次定睛看过去时,卫生巾没有了。
苍夏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接着,那个消失的卫生巾就像是一个黑洞的起点一样,它旁边的眉笔也闪了两下,消失了。
再接着,就是眼线笔、腮红盒、眼影盘。
“不不不,别、别啊。”苍夏察觉到了不对,立即清醒了,连忙把bb霜口红散粉盒抓在手里。
然而。
这些东西前一秒还在她的手心,后一秒她就握住了空气。
“我的纪梵稀,我的雅诗菊黛,我的……不不不,别别别,停停停停下!”苍夏彻底慌了,她的护肤品们,那可是她这次过生日绞尽脑汁花言巧语才从她妈那儿骗来的,对于一个学生来说,都可贵可贵了!
她心疼地眼泪都快下来了,但依然无法阻挡黑洞无声的脚步。
这一切只是个开始。
护肤品也一样接着一样消失,最后只剩下来了一个水一个乳,其他的都没有了。
首饰盒没了,只有盒子上魏沈骏送她的手表和手链掉了下来,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几个自己买的毛绒玩具也消失了,留下来的是舍友抓娃娃送她的一个小粉猪。
粉色的毛巾变了色,变成了灰白色。原本就是深蓝色的搓澡巾纹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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