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点头。
妈妈吃了一惊:“你……你和他,你们……”
语林神色复杂地瞅瞅妈妈,欲言又止。
妈妈十分惊讶,忍不住喃声自语:“怎么是他,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妈妈,您不同意我和嘉言在一起?”语林面露紧张地问。
妈妈若有所思地端详着语林的面容,神情变得严肃。看着女儿认真紧张的神情,半晌,忽然轻轻一笑,柔声说:“妈妈不是不同意,妈妈是怕我的女儿爱上那个光芒万丈的孩子,会很辛苦。妈妈舍不得林林受委屈。”
语林释然一笑,摇了摇头,娇声说:“不,妈妈,我一点儿也不辛苦,不委屈,他……他……”
想到他对她的种种爱护,语林的面庞浮现羞涩的红晕,一双美丽乌黑的眼睛,蕴含了绵绵的情意,如一汪明亮温柔的清水。
妈妈含笑瞅着语林,幽幽叹了口气,目光放远,回忆道:“想当年,他的父亲叶靖华还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生得那样的相貌,性子偏又随和多情,惹得多少女孩子芳心大乱。不过那家伙多情却不滥情,也是难得,只是辜负了你沈阿姨的一往情深,最后竟和傅家的女儿结婚了,可以说是门当户对,珠联璧合。”
“傅家?是嘉言的母亲么?”
妈妈“唔”了一声,淡声道:“那傅家,是豪门贵族,书香之家,培养出的女儿自然是万里挑一。知书达礼,花容月貌,当时是那个圈子里最炙手可热的结亲对象。听说当初傅家属意的并非叶家,几经周折,竟然和叶靖华结婚了,不论内情如何,至少在旁人看来,实在是一段佳话。只可惜……”
妈妈叹了叹气:“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只是你沈阿姨,恐怕也被耽误了,她等了许多年,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得偿所愿。”
语林忽然想起沈清瑜,她如今的日子,何尝不是在与死神抗争。
妈妈见她神色伤感,微笑着转移话题:“什么时候去?需要妈妈帮忙参考送什么礼物么?”
语林微笑,征询地看着妈妈:“妈妈,我想自己准备,可以么?”
妈妈爱怜地笑了:“傻孩子,当然可以啊。”
语林的烘焙手艺并不好。以往沈清臣过生日,沈含英做的蛋糕,色香味俱全,众口称赞,毫无语林用武之地,她当然更不敢公开献丑,因而只能用一碗长寿面代替。
一连几天,语林下班后,把自己关在厨房里,反复尝试。在妈妈悉心指导下,历经失败后,成品总算称得上像模像样。亲口尝了尝,因为是亲手做的,大约有心理作用,总觉得有种独一无二的味道。语林也自觉好笑,然而,却也没有忽略掉心中那一直萦绕不去的期待。
约定的这一天恰好是周末,父母一早出门去了。语林草草吃过午饭,进厨房开始准备,制作流程早已烂熟于胸,她很快得心应手地烤好蛋糕胚,抹上奶油。
只剩最后一道工序了,语林沉吟着,脑中浮现出那人的眉眼。平常的时候,神色是温润明朗的,虽有几分与生俱来的矜贵疏离之色,却也是点到为止。若是笑的时候,所有的距离感又似消散了,眉眼弯弯,眼下出现漂亮的卧蚕。神色间一片清雅温柔,笑容中又有几分含蓄腼腆的少年气。
语林想得出神,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她不由得含羞失笑,集中精神,执起奶油棒,一笔一画,耐心而细致地开始在蛋糕面上绘起他的头像。
夕阳西下时分,语林从计程车上下来。天边晚霞如火如荼,霞光晚照,暖暖的地洒了语林一身。此刻,她拎着蛋糕盒,站在别墅大门前,望着里面,面容也是一片温暖柔和。
正要走过去按响门铃,只听一声“语林”从身后传来,语气似不敢确定,又似全神戒备。
一阵莫名的恐慌划过心底,语林停住脚步,回身看去。触到张溪语警惕的眼神,她只觉全身发冷,心头的不安更浓重了。
张溪语面色冷肃,一步步走近前来,冷淡的目光审视着语林。鹅黄色的丝绸连衣裙,外套一件米白色羊绒开衫,鲜妍中透着淡雅;乌发如云,柔顺地散落肩头;清丽脱俗的面容,五官秀美雅致,肌肤白皙细嫩。
这样的美丽,分明可以用来当作武器。她却偏偏淡然处之,站在那儿,倒像自己犯了错一般,娇柔水灵的模样,神态却是虚心不争的。
张溪语只觉得碍眼,眼光不屑地调转开去,语气轻慢地开口:“你和他不是分手了么?你不是不要他了么?又来做什么?”
语林又愧又急,结结巴巴解释:“我……我没有……”
“不必再惺惺作态了,”张溪语语气尖酸地阻断,眼神冰冷刻薄:“一面在沈清臣跟前献殷勤,一面又对嘉言纠缠不清,你这脚踏两只船的功力,我可真是自愧不如。”
分明是污蔑的言辞,可语林从她的话中寻不出任何漏洞。她百口莫辩,心中的屈辱感侵袭下,她苍白了面容,抿紧唇瓣,一声不吭地承受着。
又是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张溪语厌恶地转开脸,眼光瞥见语林手中的蛋糕,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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