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急躁不安,手足无措地在沙漠里团团转,不一会儿又蹲下来狠狠地挖着沙子道:“这里连一根骆驼的毛都没有,该死的gps怎么会显示他们在这里?莫不是沙漠的磁场的原因,弄的所有仪器全部失灵?”
王霖朔面色不太好看,他紧咬着嘴唇,有些犹豫的道:“那也不可能全部的仪器都坏的一模一样。我听说沙漠里有时会有那种深达百尺的深坑,从外表来看伪装的很好,但坑底安满了尖刺利剑,是古代人民用来捕捉猎物和防御的。”
张思远擦着汗打断道:“沙漠里有文明古国这的确不假,但你也不想想这些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肯定早就被考古学家和盗墓贼试探过了。依我看,胡三和骆驼肯定是遇上了什么危险,慌乱之中把gps不小心丢在这里,自己逃命去了。”
一直面带忧色的胜子战战兢兢地后退了几步,不安地张望着四周,低声祈祷着。我心急如焚,拿出铲子,在地上又是挖又是敲,可却找不到一丁点线索。正当我头晕眼花,汗流浃背,像是被穿成串架在架子上烘烤一般燥热难熬时,忽地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我又惊又喜,心道肯定是胡三回来了,猛地回过头,张嘴欲叫,却迎面撞上一张陌生的脸。我被吓得大叫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慌乱的去摸腰间的匕首,却什么都没摸到。王霖朔如闪电般从他身后欺上来,抓住他的两条胳膊向后拧,却被他掀翻在地。
我不顾一切地爬起来,抓起一把沙子向他的脸上扬去。那陌生人脸色一变,急扭腰闪过背后的匕首,但却没避过我的猛烈攻势。他不停地眨着眼睛,眼泪横流,转身欲跑,却被王震一脚踹倒。
我心跳的像是要从胸膛里蹦出来,喘着粗气抬起头,才发现路叔和张思远竟合力死死按着一个仍在不停挣扎着的男人。我猛然一惊,回头望望叫道:“从哪儿冒出的两个陌生人?”
张思远踢了他按着的男人一脚,凶道:“再乱动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他撇过头对我气喘吁吁地道,“刚才我正在找胡三的踪影,忽地感觉身后有种异样的感觉,回头一看,好家伙,这哥们正拿着枪悄无声息的接近我。他见我回头,转身就跑,我使出我的飞毛腿,把他追了回来。”
我心有余悸,心道幸亏这个袭击者比较笨,紧要关头忘了开枪,只知道跑。要是他脑子灵光一点,现在张思远没准就躺在地上了。我又回头去看王震和王霖朔合力按着的那个人,却瞥见他的手正在费力的够王震腰间的离他只有几厘米的匕首。
我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在千钧一发之际冲过去是来不及的,如果直接提醒王震又怕那人受惊奋力一搏。在大脑一片空白之际,我用我最大的音量大喊一声:“有蛇!”
那人的动作一滞,王震腾地跃起来,四处张望问道:“哪呢哪呢?”
我长舒一口气,不顾大家投过来的疑惑的眼神,抓住他的手臂对他耳语道:“刚才俘虏差一点就要抓住你的匕首了,我那句话只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心有余悸地摸摸腰间的匕首,又望望被王霖朔压住,动弹不得的俘虏,拍拍我的肩道:“干的漂亮。”
张思远忽地站起来,气势汹汹地叫道:“你最好把你知道的所有事都坦白,不然你小心再也走不出这个沙漠。我问你,你是什么人?”
那人不说话,只是转动了下脖颈,把脸扭向我的方向。我乍一看这个人的脸竟觉得有些面熟,但却不知在哪儿见过。我揉着太阳穴,死死盯着他的脸,来到新疆后见过的所有记得住的面孔一一在脑海里闪过。当公交车上那三个怪异的黑袍人的模糊面孔出现时,我不由自主的失声叫了出来,问道:“你们三个是不是公交上穿黑袍的那三个男人?”
此话一出,被死死压在张思远屁股下的男人身子微微一抖,默默的点了点头。我忽地想起当时此人是服侍那个犯病的男人的,在车上时他曾不止一次拉下面纱说话,所以我对他有印象。而袭击我的那个全程都只露出一双眼睛,靠在车窗上睡觉,所以我对他的脸没有一丁点记忆。
路叔不敢置信地质问道:“我记得离库尔勒还有一段距离时你们就下了车,你们怎么会跟踪我们到这里?”
那两个人仍是紧紧闭着眼,死死咬着嘴唇。我忽地想起胡三无意中听到这些人竟然会他们的黑话时的惊诧,心知这几个人绝对不是善茬,打起精神来摆出一副凶恶的面孔走过去,问道:“那一个痨病鬼哪去了?”
对方仍是又聋又哑。王震急躁起来,抬脚就踹,却被我拦住了。我把路叔拉到一边,附耳道:“你用你们的黑话问问题,这几个人懂这些。”
他万惊讶地抬起头望着我,眼睛瞪的像是牛铃。我向俘虏努努嘴,低声道:“有时间了再给你解释,现在你只管按我说的做。”
路叔别有深意的望了我一眼,忽地转头走到其中一个身边,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来沙幕里挖沙子也不带工具,是想丢在这里伐?”
对方犹豫了一下,用干涩的声音道:“张路,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你管不着,沙幕又不是你家的。”
路叔呵呵一笑道:“不是我家的难道是你家的?你倒是真有意思,我们跟你说普通话你不理会,试着用黑话跟你说,你又对我说普通话。你到底是谁?”
他摇摇头:“我很久不在珊瑚待着了,黑话几乎快忘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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