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刚租来的小房间里,对我沉默许久,好像也没说什么让我印象深刻的话,只不过让我马上收拾东西,把我又带回了他的城市。
后面的事就简单一些,他说希望能留下这个小生命,他会负责之类的。我没有反对,因为朱宇听说我要随便找个小诊所解决掉孩子的时候,他很严肃地给我讲了这件事的危险性,并信誓旦旦自己会负责。没人比我更清楚朱宇的好,对他我是很眷恋的。总之我在他的照顾下过上了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年。
有了朱宇我就好过多了,开始自欺欺人起来,觉得是这个意外地生命给我们带来了机会,对肚子里的东西也没那么排斥了,甚至开始和朱宇一起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仿佛那将是幸福的开始。
也许我的前半生依赖性太强了,私心太重,才会有步步维艰的今日吧……
窗外的雨顺着风吹洒进来,已经开始冷了。
正想着手机嗡嗡嗡地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我毫不犹豫地挂断。挂断之后手机立即又响了起来……
我独居后从来不接陌生电话,即便是外卖我也会核对app上的定位才接。但是这个人如此坚持,号码也没有被标记成骚扰或者营销,看上去不像是骗子。
我按了接听等在对方先说话。
“是我,”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你在家吗,我来看看你。”很随意的语气,是朱宇来了。
第10章 第 10 章
朱宇听不到回答,好像是笃定我在家里,又重复了一遍说,“我到你家门前了,开门吧。”
挂了电话我在房间里烦躁地走来走去,怪不得我今天上午眼皮一直跳,原来真是一种征兆,我对不好的事情总是有预感。
我们分开五年了,他第一次来找我,一定是有事的……
我打开门,他仍旧站在门前,看到我只是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这个举动挺有意思,就好像我是他路上遇到的同事一样,他甚至都没认真看我一眼。只是平静地说,“我路过这,来看看你。”
这句话明显是说辞,自从我们离婚后他从没来看过我,只是不清楚他到底为什么突然来。
“有什么事吗?”我故作平静地问。
“有些话,我说完就走,”他不慌不忙地说,耐心十足。
我无所谓地点点头让他进来。
他换了拖鞋进来,看了一眼我房间里的摆设,反客为主地放下包去了卫生间。
我静静地站在一边抽烟,漫不经心地观察着他,不用我多做猜测,也能看出来他如今过得很好,从他考究的衣着看来,也许他真的只是出差路过这里。
他大概是看到了卫生间里的儿童牙杯,皱着眉头走出来对我说,“你还是会做那些梦吗?”
“什么梦?你听谁说的?”我站在窗户前,语气轻描淡写地反问他。
“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他神色凝重地说,“你要是一个人不敢,我可以陪你去。”
“要看心理医生早就去了,”我狠狠吸了一口烟,满脸嘲讽地盯着他。“都五年了,还有必要吗?”
窗外传来小区里谁家的孩子在叫妈妈,还有附近公路上汽车鸣笛的声音,天色已晚,我开了灯,日光灯下我们的脸色都无所遁形的难看。
“你结婚了吗,上次在医院看你抱着个孩子”我拿过烟灰缸轻轻弹了一下,笑着问。“我没别的意思,你应该找个好女人,继续你的生活。”
朱宇皱着眉头示意我把窗户开地再大一些,好让满屋子的烟味散地更快一些。
我开了窗,迎着凄凉的秋风往下看,楼下的妈妈正在揪着小男孩教训,孩子吓得哇哇直哭,过日子大概就是这样,一地鸡毛,磕磕绊绊地向前走。
“你能比我早一点走出去,我是开心的,”我掐灭了烟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因为从始至终他都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想拖着他往深渊里走。
我没理由怨他,离婚是我提出来的,我还记得分别的那一天他把我抱在怀里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样的朱宇让我认定这辈子我都不会再遇到这样善良的男人,只是我配不上这份善良,说到底还是我亏欠他的。
孩子的离去像是一道晴天霹雳,她让我明白是我的荒唐和自私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却没有好好善待她,最后这样无辜地死去,一切都是我的罪过。
朱宇语气凝重地说,“那你呢,你什么时候才能振作起来?”
“你放心吧,我早晚也会走出去的,我又没疯,也不会疯的……”我很肯定地给了他一个答案,我不是个轻易跟人保证的人,因为那样会让我有负担,但只要我说了,就是心里有把握的。
朱宇在身后叹了一口气,那声音让我想起了梦中惊醒的夜里,好像也有个男人在我床边叹气。和身后的这声很像,像是同一个声音,我慌忙转身去看他。
朱宇正在看着我,那眼神非常悲伤。这让我想起我们曾经一起经历过的那段黑暗。
这个男人所有的悲痛都是我带给他的,我真的很抱歉,因为从始至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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