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要求长生,一人要护弟子,往昔师徒今日却刀锋相见。不知是宿命如此还是造化弄人,似乎从一开始人生就是这样一场的悲剧……
三疯子站在身后望着五鬼道人的背影有些失神,还记得七叔公在的时候也是这么护着他,还记得那日后山,七叔公身死道消,为的就是护他一个周全。
历史总是这么的想似,总是不断的轮回着,三疯子似乎看到了结局。
从见到雪儿,到葬了石头,失了师傅,丢了往昔,这一路走来三疯子都想去保护那些他想要守护的东西,可是这一路走来他却总要被别人护着,就像是躲在襁褓里的婴孩一样。
他那性子是不容许他这样的,什么天命,什么天道,所有的一切在他眼里都不过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罢了,他所认为的真也只有这世间的情。
他也只知道没有人能阻他的前路,没有人可以夺他所守护的人。
只见突的一下三疯子一个箭步挡在五鬼道人的身前,被一言不知从哪里引来的无名业火此时就如那倾泻的潮水一般冲到了三疯子的身。
业火泛着绿莹莹的紫光,燃遍了三疯子全身,只是说来也怪这业火也是古怪烧的三疯子在那里嗷嗷直叫,可是却并没有烧着他的衣服,巴根性急见着自己打算拜把子的小兄弟浑身都是火,情急之下脱了自己的外套就扑了去,火光虽然不见了,可是那灼烧的感觉确实没有半分的减弱,那疼痛似是要让他昏厥过去了。
见三疯子快不行了,巴根扭过头就要跟这一言再搏一次,可是眼下三疯子又离不开人,一旁的慈仁看到这灼人灵魂的业火更是不敢近前,巴根只能怒喝道:“你这老匹夫,有种跟老子公平的打一架你这算什么能耐了?”
三疯子被这业火缠身虽说如坠炼狱,可是依着他的性子咬着牙扶着巴根就要站起来,他还未使出神降,他还有绝招。
一旁的慈仁看到这少年并非是自己初见是的那红唇粉黛的少年,心中震惊,更是多了几分钦慕之色,自古美人爱英雄,谁能逃的的出了。
“哎,你看看,看看,逞什么英雄了……现在看来你算是废了,不过,凑合凑合也还能用……”看着三疯子这个模样一言皱了眉说道,在他看来三疯子俨然就是一个工具,一个稍微重要些的工具。
“你……”看着自己徒弟这般,五鬼道人大喝一声,也不再估计一言曾是自己的师傅,咬破嘴唇从袖口中抽出一张符纸,蘸了血水,龙飞凤舞的在那符纸画了鬼符,将手一扬那符纸瞬间直挺挺的立在虚空之中,哗哗啦啦的不住乱响。
“这就对了,让为师看看你这么多年都学了些什么。”一言有些肃穆的说道,面对着自己这个徒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看看你就知道了。”五鬼道人说着,用一挥手将手腕处划破,此时的他以顾不往日的洁净,任那鲜血染红素衣滴在地。
今日自己这徒弟不伤人反伤己,有些摸不清楚缘由,不由的眉头一皱,而后恍然大悟的说道:“你找到了?”
五鬼道人并不搭理一言,而是继续着自己的施法,只见那符纸之下竟然肉眼可见的出现了一个青黑色的漩涡。
忽的只见那漩涡中伸出一只手来,那手臂乌黑就像是刚从墨池了捞出来的一样,接着这冻得如同土石一样的地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大地都为之一震,然而最为吓人的确是那义庄的棺木中的死人似乎都要活过来一样,在那棺中来回的敲打着。
“好,好,好啊!”一言连声道好,将手中的长杖用力往地一插,而后更是轻车熟路的从怀中掏出一些皱皱巴巴的东西,这些东西干瘪的像是鱼干一样。
只见一言把这些干瘪的东西往近前一丢,掏出一个白玉小瓶,将那瓶中粘稠的红色液体倒在其,而后低声念念有词。
师徒二人各尽其法各显其能,不大时五鬼道人以自身精血唤来的鬼物已经完全出现在人们面前,这是一个浑身被裹了黑色丝带的干尸,奇得不是他从地下钻出,而是那脑袋没有鼻子眼睛耳朵,只张着一张奇大无比的嘴巴。
只见那张大嘴巴里长舌撩动,像是蛇的信子一样。
不知何故,自从看到五鬼道人召唤出的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之后,慈仁一直害怕的站在一旁,像是遇到了克星一样。
在看一言那边,那几张干瘪的像是鱼片一样的东西原来竟然是几张人皮子,此时正被一言在哪里不知使了什么邪术给吹了起来,只见那人皮子涨大之后个个都跟巴根那般结实。
只是这还没有结束,也不知何时一言在那三张鼓气的人皮各贴了一张符纸,就见那人皮子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结实的落在地,像是三尊兵士一般。
三疯子也是头一次见法师斗法竟然还有这样,心中满是震撼,一旁的巴根更是兴奋,在那里大声的吼道:“师傅弄死他,弄死他。”
此时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就好比瓦斯遇到了小火星一样,就差一个走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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